知府林阳洛脸色突然巨变,还来不及反应,立刻就被驻军士兵给扣押了。
“李大人,你虽然是钦差大臣,但下官是知府,这些人没资格抓下官……”
知府林阳洛大声喊叫着,试图挣脱士兵的束缚。
李 文良看着他这样垂死挣扎,宛如瞧蝼蚁一般。
“老夫奉旨出京,就是来调查你林大人贪腐一事,如今证据确凿,自然要审问你!”李文良淡淡地说道。
“来人,摘了他的帽子,扒了他的官服!”说完李文良冷冷地道。
“是,大人!”
“慢着!李大人,你这是随意捏造证据,诬陷朝廷命官排除异己!”林阳洛满脸激动的通红道。
李文良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也懒得听。已经罪证确凿了,却还想着狡辩,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扒了他的官服!”李文良不想再和他废话。
一声令下,很快林阳洛的官服和官帽,就被士兵们扒了个一干二净。
“你们!”林阳洛心中怒火高涨,愤怒的看着李文良。
“李文良,你太过分了,本官看你是京城来的,尊敬你几分,如今却喧宾夺主……”
“呱躁,堵住嘴押下去!”李文良不耐的道。
这下耳根子终于清净了,接着下令道:“继续抓,江舟府的所有官员,全部扣下,一样扒了他们的官服。”
很快驻军们一拥而上,将林阳洛及其江舟府衙所有官员纷纷扣押。
林阳洛此刻满心怒火,他的证据已经做的很完美了。
早知道就设个局,直接将黄仁轩给杀了,此刻他的眼里透,露着懊恼和不甘。还不知道,彻底暴露,是因为他的书房,已经被抄个底朝天了!
不少官员一听钦差大人,也要抓捕他们。心虚的打算逃跑,结果府衙早已经被重兵把守,逃跑顿时就无望了!
没多久这些人全部被抓住了,纷纷向李文良求饶,试图撇清这其中的关系,他们没有参与贪污。
“钦差大人,下官等人都是奉命行事的,没有贪污……”
“钦差大人,下官是冤枉……”
李文良望着被制服的一众江舟府官员,眼中毫无怜悯之色,这些人也不是无辜的,全都是蛇鼠一窝。
“莫要再狡辩了,你们收受多少好处,一一记录在册,老夫手中的证据详细无比,你们觉得狡辩能成吗?”李文良直接将账本拿了出来。
在场的江舟官员脸色煞白,他们深知自己的罪行,一时间不少人腿都软了。
李文良看他们这样,“将他们押上大堂,本官今日要提审这群贪官污吏!”
“是,大人!”
江舟官林阳洛及其党羽,全部被押入公堂。
公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
“升堂!”捕察们大喊道。
“跪下!”驻军直接押着那群官员上了大堂,逼着他们下跪。
李文良身穿官服,正襟危坐于案前,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江舟府官员。
“林阳洛,你身为江舟知府,深受皇恩,本应造福一方。却贪赃枉法,致使江舟百姓民不聊生,又该当何罪?”李文良威严地质问道。
林阳洛抬头正视李文良的目光,嗫嚅道:“大人,下官不服,这完全那小人污蔑下官,这么多年以来,下官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如今竟然如此……”
李文良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打断了他的话。
“林阳洛,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狡辩是吧!好,本官有的是法子治你!你睁大眼睛瞧瞧,这是本官在你的书房里找到的。”
林阳洛看到这一幕,就知道他的地下密室被发现了。让他有些惊讶,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李文良看他如今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如此狡辩,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拿出了那份账本。
“既然你狡辩不认,本官给你读个几条。宣德二十八年,收下商人三千两白银,将酒楼毒死二十人的事压了下去!宣德三十四年,向商人杨长萧索贿巨额财物,两万两的黄金,将通商口岸挑选商家的资格交给杨长萧。”
“在江舟府的这八年里,你一共贪腐了八千万两白银,你还有何狡辩!”
林阳洛听完李文良所列举的罪行,然而眼底却闪过一抹兴奋,“下官,不认识这个账本。你随意拿个账本,就说是下官贪污,实在是有违天理!”
“还敢狡辩,这些账本可都是你书房地下秘室里发现的,里头的人名清楚详细。地下还有八千万两白银,又是从何而来的,为何出现在你书房的密室里。”
“李大人,你确定那些金子是真的吗?”林阳洛眼底略带几分嘲讽。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李文良怒喝道。
林阳洛冷笑了一声,“李大人,你还是调查清楚吧。”
“铁证如山,不容得你狡辩!”李文良看他到了如今还不认罪。
李文良目光转向其他官员,厉声道:“你们呢?召还是不召?”
不少人都下意识看了一眼,林阳洛。其中一名官员,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大人,下官……下官冤枉。”
这时,又有一名官员哭喊道:“大人,求大人开恩,下官等人不知……”
李文良站起身来,双手背后,在公堂上来回踱步:“开恩?你们身为朝廷官员,知法犯法,铁证如山,乃罪不可赦。”
堂下一片寂静,官员们都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李文良重新坐回案前,说道:“江舟府本应是繁华之地,却因为你们的胡作非为,被你们折腾的乌烟瘴气,如今竟然还敢狡辩!”
林阳洛冷笑一下,“李大人,你还是先看看地下室里的金银是真是假,再来给下官定罪吧!”
李文良闻言一滞,“你什么意思?”
林阳洛再次得意的笑道:“下官要说,那些都不是金子,钦差大人可信。”
李文良神色一凝,即刻吩咐道:“来人,去查验那地下室的金银真假!”
不多时,派去的人匆匆返回,神色凝重地回禀道:“大人,那地下室的金银......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