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澄忍不住皱起眉头,狠狠地瞪了魏无羡一眼,沉声道:“你这家伙,能不能别总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你难道忘了吗?魔神可是一直高悬在我们头顶上的一把利刃,她随时都有可能来找你们决斗!虽然我极不情愿承认,但不得不面对现实——以我们目前的实力,确实没有资格参与到与魔神的这场战斗之中。正因如此,你们俩的实力绝对不容许出现哪怕一丁点的损伤!否则……”
魏无羡一脸无奈地抱着双臂,目光直直地望向江澄,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道:“我说江澄啊,你这可真是让人头疼。瞧瞧你,年岁倒是一年年增长着,可这情商怎就不见长进呢?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你这关心人的方式怎么还是如此别别扭扭的呀?!要是真担心我会受伤,那就大大方方直接说出来嘛!像你这般拐弯抹角的,不了解情况的人铁定得误会你是拿我们当枪使啦。”
江澄听后,心中那股怒火瞬间被点燃,刚想要开口狠狠地怼回去,但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瞄到了坐在上首处的蓝启仁。
想到此刻若是与魏无羡争执起来,定会引得蓝启仁不满,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只是狠狠地瞪了魏无羡一眼,便不再言语,以此来表达自己对魏无羡这番话的不满和驳斥。
魏无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随后便将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仿佛对方已经变得微不足道。紧接着,他迅速转过头来,面向五长老,眼神中充满期待地问道:“五长老,依您之见,这件事情是否真的能够顺利施行呢?”
坐在一旁的白若柳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清香四溢的茶水,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嗯,理论上来说,的确是具有可行性的。然而,你们在商议此事时,却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未曾纳入考量之中。”
说罢,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看向魏无羡和蓝忘机二人。
魏无羡听后,先是一愣,随即便扭头与蓝忘机对视了一眼,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只见蓝忘机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魏婴,想来我们所疏忽之处在于阿卓自身的身体承受能力。毕竟我们计划给他换心,就必须确保他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我们给他的这颗心脏。”
魏无羡闻听此言,犹如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瞬间恍然大悟。
他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懊悔不已地说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么关键的问题给忘了!对对对,咱们得先弄清楚阿卓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啊。那……眼下可如何是好?五长老,不知您可有什么锦囊妙计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呀?”
白若柳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目前暂无良方。
接着,她略作思考,提议道:“明日你们若要下山,不妨前往温先生处请教一番。说不定以温先生能够想出一些其他的应对之策呢。”
魏无羡听完,虽然心中仍有些忐忑,但也觉得此时别无他法,只得点了点头应道:“好吧,那就只能这样试试看了。希望温宁真能帮我们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蓝启仁眼见着事情都已商讨得八九不离十,遂清了清嗓子,缓声言道:“好啦,既然诸事皆已有了定论,那你们便各自回房歇息去吧。”
“是。”众人闻听此言,纷纷颔首应和。
待得众人相继离去之后,蓝启仁方才转过头来,目光落向一侧的白若柳,轻声发问道:“师姐,对于此事,你是不是已然想到了解决之法?”
白若柳面露一丝苦笑,微微摇头道:“果真是半点也瞒不住你啊!实不相瞒,我想着可用符篆之力,对那颗新生心脏之中的部分力量加以封禁。如此一来,伴随着阿卓年龄渐长,被封印起来的这股力量亦会缓缓释放开来。这般循序渐进地解封,想必阿卓应当不至于遭遇什么风险。”
蓝启仁眉头微皱,满脸疑惑之色,追问道:“符篆?缘何要用符篆?”
白若柳抬眼望了一下魏无羡先前所在的座位,解释道:“只因阿羡于符篆一道之上的造诣堪称登峰造极。唯有由他亲手所布设的符阵封印,方能在不知不觉之间,逐步将那些力量悄然融入到阿卓的躯体之内。”
蓝启仁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微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质问道:“那你刚才为何不说?”
一旁的白若柳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笑,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她轻启朱唇,轻声说道:“你还不知道阿羡那个性子吗?若是现在就将方法告诉给他,以他那急性子,必定会迫不及待地立刻开始研究符阵,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情。而且,阿澄刚才所说的话也并无差错,现今这个关键时刻,阿羡和忘机的实力绝对不容许有哪怕是丝毫的损伤。”
蓝启仁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然而,他紧接着又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让他去找温宁呢?难不成温宁能够想出更好的解决之法吗?”
白若柳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并非如此,其实无论是温宁也好,思追也罢,甚至就连阿羡和忘机本人,只要他们稍微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一番,都能够想到利用符阵来封印力量这一办法。而我之所以让阿羡去寻找温宁,其目的并不在于让温宁直接告知他这个法子,而是想要借此机会提醒他一些事情。”
“提醒他?”蓝启仁面露不解之色,显然对于白若柳的意图感到十分困惑。
白若柳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凝重地解释道:“没错,我的本意是想要告诉他,要实现换心之举,就必须得先剖开阿卓的胸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