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第二页、第三页……
“怎么样?怎么样?”姜国立讨功似的凑过来问:“看得懂不?很有用吧?”
韩炎圣“啪”地合上黄皮旧书,忍了又忍地咬着牙问道:“这本书你哪来的?”
姜国立眨眨眼睛,欲盖弥彰地挠了挠后脑勺,吞吞吐吐地回答:“就……就是在旧货市场看到的。”
“哪来的?”韩炎圣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姜国立泄了一口气,无奈地回答:“街边买的……”
韩炎圣冷着脸:“多少钱买的?”
“一千块……他说便宜卖给我。你就别管这些了,这书到底有没有用?”姜国立也有些躁了。
韩炎圣一把将书丢还给了姜国立。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姜国立爬到今天的高位是不是全靠的姜家关系脉,不然就这没脑子的智商……怎么可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姜国立委屈巴拉地抱着黄皮旧书,噘着嘴,一脸委屈。
哼!
他也是好心嘛!干嘛跟看白痴一样看他?
没大没小!
看着姜国立的样子韩炎圣也不好发火,只好耐着性子说道:“这本书也不是完全没用,它讲的是简单的心算方法。不过,我在小学就会心算了,所以对我没什么用而已。”
话里多少还是安慰到了姜国立。
“那你留着吧。”
姜国立笑嘻嘻地把黄皮旧书放到他手里,搓搓手站起来,满脸自豪地说道:“关机时刻你还是得靠舅姥爷我啊!也不枉我帮你拦了那丫头的电话,你就要收收心,把明天的考试……”
“拦了谁的电话?”韩炎圣眯起眼。
姜国立一个哆嗦,抬脚就往门口跑。
“你给我站住!”韩炎圣扔下手里的卷子穿鞋要追出去,然而等他套好鞋子,姜国立已经没了人影。
风呼呼地从寝室门往里面灌。
韩炎圣被风吹的一个激灵,骂了句“操”。
姜国立同志有时候真他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是早跟他说有那通电话,他昨天至于一整天心神不宁心不在焉吗?
真是……
“门怎么开着?”丁世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顺手把门带上了,手里还拿着本习题册。
韩炎圣扫了一眼,是很旧版的那种。
他的眼珠子转了两圈,等丁世枫走过来的时候,一扬手把手里的习题丢了过去。
丁世枫下意识地伸手接住,问道:“你干嘛?”
“你那本我看你做了不下三遍了,做我的吧。”说完,韩炎圣又补了一句,“就当帮我个忙,我老师非得让我做完。”
算是互利互惠。
丁世枫不需要做同一本习题,而他可以跟谢老交差。
手里凉凉的习题册似乎便得烫手起来。
丁世枫紧了紧手里的习题,突然“呵”了一声,拿着韩炎圣扔过来的习题册坐到床上。
两分钟后,丁世枫开口:“你想帮我直接说,不需要用这么婉转的方式。什么该接受什么不该接受我清楚。”
他不会为了微不足道的面子,拒绝可以提升做题水平的机会。
韩炎圣调整了个坐姿,微微直起身子,长手捞过丁世枫放在一边的那本破的不行的习题本看起来。
丁世枫笔下的动作顿了顿,没拿回来。
韩炎圣突然说道:“其实你想多了,我真觉得那是等价交换。”
虽然有帮丁世枫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觉得这买卖划算。
他是韩炎圣,不是名字里有个“圣”就是圣人。
丁世枫:“……哦。”
韩炎圣背靠着墙,研究起丁世枫的这本习题里。
他看的不是题目,而是丁世枫解题的思路。
出乎意料的,丁世枫这家伙还真有几把刷子。
“靠!你们两个原来早就逃回来刷题了!你们过分了啊!”青蛙跑进寝室,脱下外套搓搓手,“那我也要开始了!你们别害怕啊!”
韩炎圣撇了下嘴角:“安静!”
“哼!我果然失去了你的宠爱!”青蛙嘟起嘴,手翻起被窝,很快从里面捞出一本竞赛专用习题册来。
墨水是最后到的,斯条慢理地洗漱完后才说了自己听到的消息:“班主任说是为了大家明天保持良好的竞赛状态,今天晚上会提前熄灯。”
话刚说完,灯灭了。、
“操!”
“f……uck!!”
“墨水!!!”
……
晚上九点。
简单端着牛奶,站在夏侯零的房门前踟蹰不前。
敲门还是不敲门?
正纠结着,身后的对面房间的房门打开了。
苏黎世盯着她的背影,错愕地愣了两秒后,皱起眉头。
“简单,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简单一惊,没想到碰到苏黎世了。
苏黎世的话像是一个催化剂,让她鼓起了勇气敲响了夏侯零的房门,一边敲门一边说道:“你等我一分钟。”
房门没多久被打开,夏侯零一身睡衣,额头上还戴着个眼罩,没好气地问道:“苏黎世,你他妈又……”
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因为看到了端着牛奶的简单。
“那个……我顺便送上来的。”简单递过牛奶,又补了一句:“我今天去了一趟c市。”
夏侯零眼里没有丝毫的意外,伸手摘下额头上的眼罩,道:“我知道。”
他知道?
简单愣了一下,就听到夏侯零又说:“生日快乐。”
“啊?哦……谢谢。”她挠头,不知道两个人这算不算是……恢复了正常朋友的关系?
夏侯零清了清嗓子,像是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开口道:“其实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把一个人当初空气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一个人怎么可能是空气?这也太不像话了……”
简单歪了一下脑袋,眼睛越来越亮。
她弯起唇角:“其实我也想这么说。怎么想都觉得太不像话了!”
“是吧?”夏侯零自己也笑出了声。
身后的苏黎世忍无可忍地敲了敲走廊的墙面,出声提醒道:“喂,你们两个真的没看到这里还有一个人站着吗?我怎么觉得我就是空气?”
简单干笑了一声,跟夏侯零说了晚安,而后跟着苏黎世进了房间。
大半夜的,进男生房间总觉得有点……奇怪?
刚跨进去,夏侯零就跟了进来,一脸警惕地问道:“你们俩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