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按照韩炎圣说的,乖乖听话地抬起手,然后把两只胳膊放进了韩炎圣拉开的袖子里,暖烘烘的,身体也是,心也是。
我们都三个月没见啦。简单看着韩炎圣的手臂,想挽上去,又有点碍于情面的不好意思。
在感情方面,她也是一个胆小没有勇气的永远被动的家伙。
简单移开了视线。
然而下一秒,她的肩被韩炎圣带到他的怀里。
错。韩炎圣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她不明所以,韩炎圣继续说道:是六十七天,比三个月多一周。
简单的小脸红红,但还是不服气地说道:可有的月份有三十一号呀
韩炎圣蓦地低头,跟她对视,喷出的气都落在她的鼻尖,又冰又热的。
非要跟我争这个是吧?
简单抿唇,心里又升起了一点小雀跃:韩炎圣连他们几天没见了都记得呢。
她不知道,韩炎圣甚至能说出他们有多少个小时没见了。
怎么来了这边?求吕泽镐的?韩炎圣挑眉,一副表扬她是好孩子的表情。
简单的后脑勺靠在他的胸膛,所以韩炎圣说话的时候,她能感受到震动的频率,那频率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不是做梦,韩炎圣真的在她身边。
简单突然鼓起勇气,从韩炎圣的怀里撤出来,认真地说道:对。我求他的为了见你,我还揽下了助理的活。联谊期间,我都是他的助理,明天还得出去采买,好忙的!
韩炎圣愣了下,没想到简单这个薄脸皮居然会直接承认。
他很快高兴地扬起了眉,伸手揉了揉简单的头。
简单注意到,他的手都因为长期泡着泳池的水,被泡的胀了。
她眼底的酸意突然冒上来,眼眶都红红的。
韩炎圣以为简单这是因为联谊的事情受委屈了,立马眉头一皱,道:是不是吕泽镐那小子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你了?
那语气,颇像只要她一点头,韩炎圣立刻就会冲过去揍人似的——他也的确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简单立马摇头:不是,队长对我挺好的,给我派的活都是最轻松的。
韩炎圣这才放了心,可对上她的红眼眶,又有点疑惑:那你(哭什么)
简单一把抓住韩炎圣的手,道:训练是不是很辛苦?
韩炎圣安静了两秒,深邃的眸子紧盯着简单,看着她脸上疼惜的表情,觉得心都软塌了。
他又伸手揉了揉简单的脑袋,把她的丸子头都揉乱了这才停手,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苦什么苦?不就那样?你一小姑娘都没喊苦,怎么还问我苦不苦?是看不起你未婚夫吗?
这一声未婚夫说的带了些缱绻的涟漪,听得简单好不容易淡下去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你别乱说。简单瞪他一眼:什么未婚夫未婚妻的我以后要是嫁不出去怎么办?
嫁不出去?韩炎圣眯起眼,眼底有危险的光。
简单:她好像说错话了?
韩炎圣凑近她,两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道: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呢?
没等简单回答,韩炎圣的一个吻已经印了上去。
他的唇很粗糙,吻也是粗糙的,甚至带着泳池里漂白粉的味儿。
可是简单觉得,这是全世界最甜的吻啦!
漫长又缠绵的吻在长久的缱绻之后终于按下暂停键,简单靠在韩炎圣的肩头,气有点喘。
彼时他们已经不算是学生了,做这些事情并不算越矩,可是她的良心还是受到了谴责:安初夏那么好,劝说她不要走这么辛苦的路之后保护保留地支持她,可是她却把安初夏的宝贝小儿子给拐走了。
如果良心这种东西能实质化的话,她的良心估计已经被自己谴责地粉碎了,风一吹就能飘走。
韩炎圣,我觉得——
韩炎圣忽而伸手,用手背抵着她的唇,道:连我的队友都叫我大圣,你是不是应该改个称呼了?
简单怔了怔,伸手拉开韩炎圣的手,有点别扭地喊了声:大圣
明明是大部分跟他相熟的人都会这么喊他,可韩炎圣却觉得唯独这一声最为动听。
不过人总是不知足的,他扬了下锐气逼人的剑眉,摇着食指道:不是这个,只有普通朋友才这么叫我,你不行。
因为你不是普通朋友。
那我要叫什么?简单懵懵地问。
韩炎圣薄唇一勾,浑身有磅礴的柔情,但是又带着他天生的锐意。
他说:老公和师兄,自己选。
简单:
毫无疑问,她选择了后者:师兄
她喊的还挺顺口,因为她入队晚,按照队里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不按照年龄来,而是按照入队的时间来排长幼,所以简单每天都要喊无数个师兄。
韩炎圣有点不太满意。
不过,自己出的选择题,自己咽。
乖。韩炎圣揉揉她的头。
这时候简单的丸子头已经完全乱了,像是炸开的礼花,柔软绚丽。
都乱了。简单不高兴地皱眉。
不过,不高兴不代表不喜欢。让人无比羞耻的是,她很喜欢韩炎圣用一只手揉乱她的头,然后用一种漫不经心并且势在必得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如果她是猫的话,就像主人最爱她的时候,把她抱在怀里揉的感觉。
感觉心底最坚硬的一角都软的不可思议了。
帮你扎回去不就得了?韩炎圣瞥她一眼,然后饶有兴趣地让她背过去,把她的皮筋解下来。
那皮筋还是一次性的,因为扎过之后就变得有些宽松了。
你确定你会?而且没有梳子简单有点不放心韩炎圣。
她头皮特别怕疼,有时候皮筋稍微把头扎得紧一点都觉得疼,更别提让韩炎圣这种世纪直男帮她扎头了。
但韩炎圣显得很有信心的样子。
放心,这点小事儿我还不会吗?
不就是把头皮弄成一撮,然后圈一圈,再用皮筋捆起来?世上还有比帮简单扎头这更简单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