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力量出现后的第一时间，她就和凯莎研究过。
根据天使们的身体数据，以及这波动出现后众人的反应来看。
应该就虚空力量无疑了。
毕竟这东西，她们也接触过。
前沿科技，可不只是卡尔在研究。
虚空，或者说次生物位面，她们也一早就在研究了。
自然也接触过这类力量。
这种和虚空引擎不一样。
虚空引擎是引动一点虚空力量，改造一部分主生物世界的规则。
而真正的虚空力量降临，则不一样了。
这种力量如果展开，被虚空力量覆盖的一片区域，就会变成一片伪虚空世界。
虚空的力量会挤压已知宇宙的规则，把这片区域的规则，变成虚空位面的。
虚空或者说次生物位面博大，各处的规则都不尽相同。
只有成为幻体，才能免疫这些规则。
这也是卡尔晋升为幻体的原因。
言归正传。
那个三角体释放出虚空力量后，所展现出来的规则是一种压制之力。
雄兵连的那些人，天使，都受到了这种规则的影响。
就算是三角体都是如此，只有那个虚空三角体不受影响。
但它已经是伪虚空生物，与幻体效果类似，免疫规则。
“但是李昊也对这种规则免疫，他也是幻体？”
鹤熙宝石一般的湛蓝美眸，看着天空说道。
“不太可能，如果他是幻体的话，咱们能发现的。”凯莎说道。
随后，她顿了下又缓缓道：“按照终极恐惧的说法，每当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虚空就会降临，收割文明。”
“李昊是盘古文明的基因，也许能通过除了幻体外别的方法，适应虚空。”
“诶，你这么说有道理。”听到凯莎的话，鹤熙眼睛一亮。
这么说的话，确实很合理。
既然李昊的基因，能在虚空的泯灭中留下来，那么一定是能够适应虚空。
随后，鹤熙又是愕然的看向凯莎：“诶，这么说你承认终极恐惧的说法了？”
“嗯。”凯莎淡淡点头。
“我之前认为虚空世界没有生物，只是个死位面。”
“所以否定终极恐惧，否定盘古文明，把虚空定义为次生物位面。”
“但李昊出现了，我一直在观察他。”
“他到底是盘古文明，还是一种我们不知道更高一级的文明。”
“某一刻，我甚至想到了火鸡和农场主。”
“这是数万年前，凉冰提出来的。”
“我们只是低维生物，我们所认为的，所了解的不过是更高维生物，让我们了解的。”
“这种说法，很大胆，很前卫，在当时很影响军心。”
“所以我直接封禁了这套言论。”
“嗯？？？”
“所以你之前认为李昊是农场主？？”鹤熙单手撑起身子，诧异的看向凯莎。
这么一想确实有点像啊。
她之前一心想着研究，还真没考虑这么多。
鹤熙……更兴奋了。
如果李昊真的是农场主，那么研究一下，很可能得到的会更多。
“嗯。”凯莎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又道：
“但现在我感觉，他更可能是盘古文明的基因了。”
“毕竟他能免疫虚空。”
“所以，我之前的否定是错误的。”凯莎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接下来咱们的研究，也要照着虚空方面研究了。”
次生物位面和虚空位面，几乎就是换了个名字。
但是研究到深处，差异就会越来越大。
而现在明显虚空的可能性，要大过次生物位面。
调整方向还不算太晚。
“卡尔在虚空的研究上，已经深入了。”
“两只伪虚空生物，以及虚空三角体扩散出来的虚空力量。”
“再加上，之前笼罩住地球的虚空力量。”
“足以证明，他已经在虚空这一路走的更深了。”
没错，之前让整个地球陷入半瘫痪状态的，正是虚空力量。
听凯莎的话，鹤熙点点头。
她认识的凯莎从来都是这样，错了就认，再迎头追上就行了。
随后她说道：“我越来越想研究李昊了。”
不管李昊是农场主，还是盘古文明的遗留基因。
鹤熙有一种预感，只要研究了他，一定能有很大收获。
闻言，凯莎想了想问道：
“你上次不是说，要找冷撮合李昊的炙心吗？”
“怎么样了？”
上次鹤熙就兴冲冲的说，要找冷帮忙撮合炙心和李昊。
然后就没下文了。
“我还没来得及找冷，她就去帮助对付三角体了。”
“我总不能战斗的时候就找她，我感觉你说的也对，再着急也不急在这一点时间。”
“现在她们在庆功。”
“等明天我再找下冷就行了。”鹤熙说着，重新躺到了草坪上。
“不过我现在倒是想知道，卡尔是什么心情，几次三番的都栽到李昊手里了。”鹤熙随口说道。
卡尔的数次布置，都被李昊破坏了。
“他？”
“可能和你想的一样吧。”凯莎想了想道。
卡尔是个学者，在研究这方面他比鹤熙还要疯狂的多。
……
与此同时，死歌书院中，空旷的大厅中。
卡尔依旧坐在椅子上，身后标配凉冰巨大画像。
“竟然能适应虚空规则，果然不愧是盘古文明遗留下来的基因。”
随后伸手一挥，散去了眼前的投影。
李昊能适应规则，他有点意外，但也不是太意外。
毕竟如果不能适应虚空规则，也遗留不下来。
“李昊啊……”卡尔目光幽幽的自语一句。
这家伙的很强，对于虚空时代降临的阻力，可能还在凯莎之上。
“之后让他和凯莎一起死。”卡尔想着。
本来李昊根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毕竟这家伙不能计算了，变数有点大。
但随着他不断展现实力，已经成了虚空时代降临最大的阻力。
卡尔不得不对他动手。
随后又重新俯首，在桌子的本子上写写画画起来。
毁灭凯莎的准备，一直在进行。
但最关键的太阳之光基因，还要几天，才能彻底准备好。
等准备好了，就把两个人一起送走。
……
转眼，次日，上午。
鹤熙：光头强，光头强在不在。
冷：……
冷：鹤熙殿下，咱们能不能换个名字。
冷：这个名字太……不好听了。
鹤熙：任务期间，请叫我代号。
冷：……
冷：熊大，我能不能换一个代号。
鹤熙·熊大：不能。
看到鹤熙再次弹出消息，把名字都备注上，冷有点无语了。
为什么她就偏偏是光头强这个名字。
就算叫熊二，也比这个好啊。
耿直的冷是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问的。
鹤熙·熊大：不行，只有叫光头强，别人才绝对不可能认出光头强是你。
鹤熙·熊大：毕竟谁能想到，天使会起这么一个代号。
鹤熙·熊大：而且你没感觉，这代号和你特别搭吗？
冷·光头强：……
冷·光头强：……
她名字怎么变了？？
她没改啊。
但很快，她就想到了问题的根结所在。
万恶的权限……天使。
然后就看到鹤熙再次发来消息。
鹤熙·熊大：冷，你的性格在地球叫做中二。
鹤熙·熊大：而中二的人，最喜欢看动漫了，说一些什么，游荡的孤高之魂是，不需要羁绊的。
冷·光头强：……
她好像……是比较喜欢说这样的话。
冷·光头强：但这和光头强有什么关系。
她实在想不到光头强，和……中二有什么挨边的地方。
鹤熙·熊大：光头强是华夏热播动漫的反派啊。
冷·光头强：……
冷想了想，发现好像沾点边。
但华夏动漫那么多，她起个什么名字不行啊，非要这个。
好丢人。
鹤熙·熊大：别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光头强你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见此，冷也不再纠结代号了，直接回复道。
冷·光头强：鹤……熊大，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个要怎么办啊？
虽然鹤熙没提，但冷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撮合李昊和炙心的事情。
这件事情，可真给她难住了。
她，天使冷，征战八千年的老天使。
战败的次数少之又少。
不管处境多么危险，她总能带领一众天使扳回局面。
结果却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鹤熙·熊大：你就没有在地球上找找解决办法？
冷·光头强：熊大，天使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地球能解决。
冷·光头强：这里的文明诞生也才几千年，而我都八千岁了，我都解决不了，他们能解决？
鹤熙·熊大：……
这家伙真是骄傲的有点过头了。
鹤熙·熊大：我三万岁了，在这方面也不擅长，光头强你要知道年龄并不能说明一切。
鹤熙·熊大：有些事情没经历过，就是不会。
鹤熙·熊大：还好我这次给你找了一个人，你去找她就行了，她能帮你解决问题。
随后冷就看到，现在代号熊大的鹤熙殿下，给他发来了一个人的信息。
“雪白的小狸？”巨峡市某座五星级酒店内。
金发高马尾的冷，看着鹤熙殿下发来的信息自语了一句。
昨晚在巨峡市的庆功宴后，她们就随便找了一个酒店住下了。
由于战争的原因，巨峡市除了军队几乎没有普通人了。
原本的酒店大多闲置，直接入住就行。
今天一早，就接到了鹤熙殿下的秘密通讯。
还给她起了个光头强的代号，怪丢人的。
“不过这个似乎是是个网名啊。”冷又看了眼鹤熙殿下发来的名字，嘀咕了一句。
再想到之前鹤熙殿下说，要在地球找问题的答案。
“所以这是地球上的网名？”
想着，鹤熙直接就展开搜索。
在海量的战争信息中，她终于找了那个被无数小三，尊为小三之祖的女人。
雪白的小狸。
“这靠谱吗？”冷搜索了一下她的信息后，心中嘀咕着。
很多案例摆在面前。
冷不得不承认，她之前确实小看了地球。
几千年的文明，也能爆发出如此灿烂的东西。
但是小三之祖，好像有点不靠谱啊。
“不对，严格来说，炙心也是小三……”冷又想到了。
“先联系看看。”随后，冷就直接切入了小三之祖的聊天界面。
因为战争的原因，苏小狸的业务冷淡了很多，但是依旧红火。
每天解决一个人的情感问题，找她看问题的人，都排到了一百年后。
雪白的小狸：你这个问题，其实我还是劝你善良，你闺蜜和她老公多好的情侣，你干什么非要插一脚呢。
冷：喵喵喵？？？
神他喵她插一脚，明明是她帮别人插一脚。
但冷很快就回过神来。
立刻就意识到，这可是雪白的小狸在行动回答上一个问题。
她切进来太快，所以就发到了他这里。
想明白后，冷直接发消息。
冷：我要帮我闺蜜，进入一个有妇之夫的心，我要怎么办？
北之星，某处别墅中。
苏小狸看到消息，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嘴上喃喃自语。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这种情况她当然不陌生，毕竟之前就发生过。
直接插队，进入她的聊天界面。
脑海中快速搜索。
第一次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黑客做的。
但后来外星入侵的事情公布。
随着而来的还有雄兵连人员的公布。
其中有一个她很熟悉的名字。
曙光女神·蕾娜。
当时从电视上看到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世界上绝对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怎么可能有顶级势力大小姐的网名，和雄兵连成员名字重合。
所以真相就是，曙光女神就是曙光女神。
她之前竟然一直和外星人接触。
没错，公布的资料显示，蕾娜是一个烈阳星人，而且还是烈阳星的主神。
和华夏古代皇帝差不多。
当时苏小狸就有点麻了。
感觉天都塌了。
皇帝她虽然不熟，但她的败犬老祖宗熟啊。
一代一代，都把皇帝摸透了。
苏家祖传攀登宝典有言：皇帝者高深莫测，疑心重，不可猜其心。
猜错，死。
猜对，死。
在宝典上，皇帝是一个很敏感的人。
不允许任何人看透他的心。
看透了就杀。
是为君心难测。
而她做了比猜透皇帝心思，更危险的事情。
她知道了主神的小秘密，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