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才知道珍惜，这句话放在任何地方都适用。
凉冰现在感觉到了。
在得知李昊也被波及的时候，她那一刻真的热血上头。
如果卡尔在她面前的话，估计已经被她掰八瓣了。
她一开始对于李昊只是有些许好感，更多的还是要得到李昊的支持。
有了他的支持，不管是对付天使，还是应对未来的虚空时代，都会很容易。
所以她对李昊，下了重注甚至压上了自己。
但随着时间流逝，她已经习惯身边有李昊。
在听到李昊也被波及之后，他心中慌了一下。
凉冰这才发现，她还没占领李昊。
但李昊却在她的心里，占了不少位置。
“我当然不会死了。”李昊手绕过黑色的恶魔双翼，轻轻拍着凉的背部安慰着。
听到李昊的话，凉冰眼睛弯了弯。
但却没说什么。
她其实很好奇，李昊是怎么从超新星爆炸中活下来。
但还是没问出来。
这样其实也挺好，如果李昊想说的话，自然会说的。
这一刻的安宁，凉冰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心安，自在。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儿时在父王的怀中。
‘真好……’凉冰想着。
“李昊你知道吗？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凯莎一个亲人了。”凉冰沉默一下说。
她的美眸中闪过复杂之色。
“但现在这一个姐姐也没了。”
“你知道我们的故事吗？”
“说说呗，我还挺好奇的。”李昊轻轻搂着凉冰，柔声说道。
关于凉冰和凯莎的故事，他大概知道一些。
关键是现在凉冰的情绪似乎比较低落，李昊也乐于当一个听众。
“我和凯莎出身于天使文明中的，霍夫曼家族。”
“当时天使诸王并立，华烨的父亲华榷是统帅诸王的王，我和凯莎的父亲也是诸王之一。”
“少年时，我和凯莎还没进入军营，过的无忧无虑，凯莎成天带着我东奔西跑，闯了不少祸。”
“后来我们长大，华榷意外离世，华烨成为新的诸王之王。”
“他的天宫秩序，极尽骄奢淫逸，把女性天使当成玩物。”
“后来他不甘心只当诸王之王，他开始筹谋扫清诸王。”
“当时，他和凯莎有婚约在身。”
“所以就以此为幌子，轻松的骗取了父王的信任，从而轻松瓦解了霍夫曼家族。”
“凯莎在霍夫曼家族天使的保护下，逃了出来。”
“从那之后，就开始对于天宫秩序的挑战。”
“后来，我也加入了其中。”
“这一战就是数千年，最后在怒海之上，我们彻底击溃了华烨为首的天宫秩序。”
“华烨被我们流放。”
“这数千年时间，我和凯莎因为战略的原因，各自在相距很遥远的地方作战。”
“当时的暗频道系统，还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
“根本连接不了那么远的距离。”
“我们大概每隔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见一次。”
“见面了，也大多是各自说明战况，分析战局。”
“然后匆匆的返回各自的战场，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
“我们这段时间的关系，似乎只是……战友。”
说到这里，凉冰顿了下，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哦，对了，有一次战局失利，部下死伤惨重，正好凯莎前来救援。”
“那一夜凯莎和我同床而眠，姐姐的怀抱有点温暖。”
“那是在推翻天宫秩序的数千年里，我和凯莎最亲近的一次。”
“后来，属于女性天使的时代开始。”
“天使也就进入了三王时代，凯莎是天刃王，我是天启王，鹤熙是天基王。”
“天使百废待兴，这段时间我们更忙了。”
“几乎百年，才能见一次。”
“后来在我们的努力下，科技爆发，暗通讯几乎能通传整个天使星云。”
“我和凯莎也能随时联系对方。”
“但我们依旧没有任何联系。”
凉冰带着赌气的语气又说了一句：“凯莎不联系我，我当然不会联系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超神学院到来。
“那是由太空校长基兰所组建的，横跨宇宙的最高学府。”
“它传承自存在二十万年之久的神河文明。”
“凯莎带领天使，和超神学院进行了建交。”
“天使三王，哦不，当时三王已经没了，天使只有一个王，就是凯莎。”
“我和鹤熙成了神圣左翼和右翼。”
“我们都进入超神学院，学习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超神学院的科技，远远高于天使。”
“借助超神学院的前沿科技，天使得到了更高的进化。”
“天使和超神学院，有过几十年的蜜月期。”
“后来形体战争爆发，天使参战，天使胜利，宇宙主流变成了神河体和天使。”
“结束战争后，我继续留在了超神学院。”
“我那时痴迷研究，痴迷探索未知。”
“神河文明二十万年的知识积累，就像一个取之不尽的宝库。”
“我痴迷的研究着，然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根据神河文明的研究，宇宙诞生了137亿年，而有记载的最长文明神河文明，才二十万年。”
“难道之前那么多年，没有任何智慧生物诞生？”
“我开始往这方向查询。”
“研究了数年，我终于在神河文明的遗留的记载中，发现了关于这个问题的描述。”
“我想的这个问题，神河文明早就有人思考过，而且还进行过数万的年的研究。”
“最后它发现了一点，比神河文明更久远文明的线索。”
“但是这个线索，也被某种特殊的力量，摧毁的几乎不能留存。”
凉冰说到这里，微微抬头，看了眼李昊。
他也是盘古文明的遗留，而且更加完整。
然后继续说道：“最后有人发现，那股力量就是虚空之力。”
“然后得出了终极恐惧的言论。”
“大致就是每当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有虚空生物出现开始收割文明。”
“我比较认可这种，所以我研究虚空。”
“而凯莎不认可这种理论，她坚信虚空并不存在，反对盘古文明的存在。”
“文明产生了分歧。”
“最后矛盾越来越大。”
“然后我变成了恶魔之王莫甘娜。”
“天使和恶魔的战争由此开始。”
“其实现在想来，我们太过极端了。”
“我们因为极端，而成就了现在，但也摧毁了未来。”
凉冰说着，眼中闪烁惆怅。
随后抬起靠在李昊肩膀上的头，伸出素白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现在我发现了无与伦比的未来。”
凉冰顿了下，又道：“之前，我一直想杀了凯莎，我想证明自己是对的。”
“但现在凯莎死了，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我很惆怅。”
李昊微微低头，俯视着凉冰的美眸，从中看到了茫然之色，就像没有家的孩子。
“人们总要习惯着学会，接受亲人的离开。”
“这是人生的必修课。”李昊安慰着。
凉冰果然如原着中所表现的那样，对凯莎还有感情。
虽然她们真正的姐妹，只做了几百年，但血浓于水。
衣柜里，裹着被子的凯莎，听到凉冰的话，眼中也浮现复杂之色。
是啊，她们都太过极端了。
“我想复活凯莎。”凉冰声音又从衣柜外传了过来。
凯莎这是真的意外了。
凉冰对她还有感情，她大概知道，但复活她？？
她对自己感情这么深？
随后凉冰的声音，再次传来：
“等复活凯莎之后，我就把你和她撮合在一起。”
“到时候，根据地球的习俗，我就是姐姐，她要管我叫姐姐。”
“她一辈子都要被我压在身下。”
凯莎：……
果然，这个家伙没安好心。
还她当姐姐？
小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把她吊起来打呢？
房间中，李昊也是愕然的看着凉冰：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还是不用了，什么姐妹花我最不喜欢了。”
李昊满脸正义之色。
他感觉凉冰说的可能是真的，毕竟之前就一直严于绿己。
把凯莎复活，然后她当大姐。
这种操作，凉冰绝对做的出来。
但是，凉冰掺一脚的话，很可能破坏他的计划。
“你就是太正直了，这样下去会被欺负的，你要邪恶一点。”凉冰再次把头靠在李昊的肩膀上，嘀咕着说。
之前她的行动，李昊就很抗拒。
得想办法改变李昊的思想才行。
凉冰想着。
随后说道：“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她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不过等彻底改变李昊的思想后，她一定要当大姐。
又温存了一会儿，凉冰才说：“恶魔一号，那边还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等明天我再来找你。”
接下来还是先帮蕾娜，攻略一下舞昭。
然后再把卡尔解决了。
“也行。”李昊点点头，恶魔文明作为宇宙中的顶级文明，可能时时刻刻都有事情需要处理。
凉冰应该是比较忙的。
但顿了下又道：“对了，你是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
这个问题还蛮关键的，如果系统的信息屏蔽失效，那就说明系统已经发生了改变。
他可能要早做准备了。
“这个很简单呀。”
“计算你的时候是一片空白，所以只要把地球全部计算一遍，哪里计算不到，你就在哪里了。”
李昊：……
李昊愣住了，我想到了很多可能。
但就是没想过这个方面。
得知不是系统的问题，李昊心中安定。
随后又道：“对了，卡尔在哪里？”
这家伙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给他制造些麻烦。
一次性解决了更安心一些。
“卡尔在某个荒凉的星球上，他交给我处理就好了。”凉冰快速说道。
她还需要若宁当下工具人，如果李昊出手解决了卡尔，可能会影响计划。
话落，不等李昊再次开口，凉冰直接通过虫洞离开。
她刚离开不久，主卧里柜子的门就被推开了。
凯莎裹着白色的被子走了出来，瞪了眼李昊之后，直接走到床边，拿起白色长裙，自顾自的穿了起来。
根本没有避讳李昊。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李昊要是想对她做一些事情，什么都已经发生了。
而且她里面还有内衣，也不算暴露。
穿好白色衣裙后，凯莎坐到床上，双腿叠交，淡淡的看向李昊：
“你觉得凉冰的计划怎么样。”
原本她以为凉冰和李昊的关系，不会那么近。
但从刚刚凉冰和李昊的对话来看，他们的关系，甚至可能已经是负的了。
如果之前，她还想通过和李昊交易来破局的话，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个打算。
凉冰是她妹妹，虽然相杀了几万年，但这依旧不可接受。
“我对姐妹花没有任何兴趣。”李昊一脸淡然。
他对姐妹花没兴趣，但他对三王有兴趣。
“知道了。”凯莎点点头。
“接下来……”她正要说些什么，李昊就再次走了过来。
直接把她抱在床上，搂到怀中。
凯莎愣了下，自然又是一番挣扎。
但除了给她自己弄的气喘吁吁外，没有改变任何事实。
“我知道你困了，需要睡回笼觉，正好我也是。”
“我不困！”凯莎红着脸反抗道。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刚刚剧烈运动。
“你困。”
“我不困！”
“你困！”
……
与此同时，北之星。
超神学院驻地。
蕾娜心情不怎么美好的，走在了走廊上。
她感觉自己被凉冰放鸽子了。
如果说之前因为凯莎的原因，凉冰暂避不出，还可以理解。
但现在凯莎都没了，她还不出来，那可能就真是放鸽子了。
至于她不知道凯莎陨落，这个可能性很小。
她和李昊关系匪浅。
而李昊又知道凯莎陨落。
就约等于她知道凯莎陨落。
如果是一般人，蕾娜不会第一想法就是自己被放鸽子了。
但实在是凉冰的名头太盛。
就算不学无术的她也有所闻。
没办法不往那方面想。
蕾娜心事重重的走着，很快就进入了一间办公室里面。
这里正是怜风办公的地方。
蕾娜感觉，自己可能需要先了解一下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