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套首饰的品质,谢安澜都可以想象那套粉色的钻石首饰是如何的漂亮了,好想拥有!谁还没颗少女心呢,就算现在不能佩戴出门,每天晚上睡觉前拿出来看一看,也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呀!
然而,谢安澜心里很清楚,这个世界向来都是公平的。就像有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直接到达了别人追求一生的罗马,但他们未必就能一直顺风顺水、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比如眼前的顾恒,虽说他出身富贵,但瞧他那虚弱的身体状况,想必也没有真正享受过多少荣华富贵的日子吧。
想到这里,谢安澜不禁在心中安慰自己:“我可不羡慕那些命好的人,一点儿都不羡慕!”只是……这话说得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就在这时,忽然吹来了一阵微凉的清风!
只见顾恒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条洁白如雪的手绢,迅速捂在了嘴上,紧接着便是一连串低沉的咳嗽声响起。
谢安澜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儿吧?要不先进屋里坐一会儿?”
听到这话,顾恒微微点了点头,应声道:“好,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向谢小姐请教一番。”说罢,他便迈开脚步,缓缓走进了屋内。
两人并肩而行,一同来到了正厅中央摆放着桌椅的地方,然后相对而坐。
刚一落座,谢安澜那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便紧紧地盯着顾恒,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道:“什么事儿啊?”
顾恒一脸严肃地说道:“烦请谢小姐将你所知晓的关于人贩子的全部信息毫无保留地告知于我。”
听到这话,谢安澜不禁微微蹙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不知道顾先生有什么打算呢?”
顾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自然是尽快向警方通报情况,以便能够迅速且稳妥地将这一犯罪团伙彻底铲除!”
然而,此时的谢安澜却始终沉默不语,似乎心中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想法。
顾恒见状,连忙追问道:“怎么了?难道你对此事有什么顾虑不成?”
谢安澜犹豫片刻后,轻声说道:“能不能晚几天再报警?”
顾恒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不解地反问道:“为什么?”
其实,谢安澜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请求,是有着自己的私心。因为再过几天顾安月必然已经被带走了,对于那个心思恶毒的顾安月,谢安澜认为让她尝尝苦头、自食恶果会更好些。
只是这番心思若是直接说出口,是否会让人觉得自己太过无情呢?
更何况眼前之人乃是自己的老板,而且还是个出手颇为阔绰的老板。
谢安澜可不想这么快炒自己老板的鱿鱼。
她只想将真实原因永远深埋心底,期望顾恒不要继续追问下去。
然而,顾恒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始终保持着一种温和而又耐心的姿态注视着谢安澜。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仿佛在默默地向谢安澜传递一个信息:如果不能得到令他满意的答案,那么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在这股强大的气场面前,谢安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她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避开了顾恒那炽热的目光,但心中却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一般砰砰乱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之后,谢安澜咬了咬嘴唇,声音略带颤抖地开口说道:“其实……”话刚出口,她便又犹豫了一下,随后才鼓起勇气继续道:“主要是因为……”就这样,谢安澜结结巴巴、支支吾吾地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说完就低着头不敢看顾恒的表情。
顾恒听完后,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片刻过后,他才缓缓开口,耐心地分析起来:“据你所言,顾安月此人心胸狭隘、锱铢必较,但凡有人招惹到她,必定会遭到报复。
而她与那些人贩子有所关联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疑点,想必她定是通过某种特殊途径获取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消息。倘若她想要成功摆脱眼前困境,是否有可能利用这些信息作为筹码与人贩子进行交易呢?”
谢安澜闻听此言,娇躯猛地一颤,如醍醐灌顶般瞬间挺直了身子。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顾安月可是个重生之人,谁能保证她不会凭借着对未来之事的了解,以此作为条件换取人贩子日后继续听命于她呢?
一旦真的发生这种情况,自己的处境将会变得岌岌可危!此时此刻,最为紧迫的任务便是要彻底粉碎她可能拥有的后备力量,这样不仅能够保障自身安全,也算得上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尽管心中已经明晰当前局势,但谢安澜仍不免有些犹豫不决,眉头紧蹙,轻声说道:“只是……她会不会反过来咬我一口,诬陷说是我指使他人将她拐卖的啊?毕竟以她的性格,什么卑劣手段都使得出来。”
顾恒一脸郑重地向谢安澜保证道:“放心吧,公安局的刘局长和我们家有点交情,他不会偏听偏信的。要是顾安月并不在那个人贩子的老巢里,那就意味着她很可能早就已经被送走了。
可若是她真就在那儿,那就只能表明一件事——她已然投靠了那些可恶的人贩子。毕竟连她自身都已深陷泥潭之中,她所说出的每一句话又能有谁会选择相信呢?”
谢安澜没有了后顾之忧,她赶忙将之前好不容易从顾安月口中套取到的联系方式,连同其中一处根据地信息一股脑儿地全都说了出来。
顾恒认真地听完后微微颔首,接着便开口说道:“行,那我现在立刻去交代一下远叔着手办理此事。你这边有没有其他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有的话尽管告诉我,我可以让他顺道一块儿给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