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时,谢安澜猛地惊醒过来。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所睡之床,待确定并非身处空间之中,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差点以为自己直接睡在空间了,这样种行为在她看来是不必要的浪费,光是想想都足以令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谢安澜用力吸了吸鼻子,却发觉鼻腔有些堵塞不通畅。略加思索,她很快意识到这很可能是昨晚洗凉水澡外加吹风扇所导致的后果。
可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涌上心头——如今虽已入冬,但绝非严寒时节,为何昨夜自己竟会热到那般地步?
思来想去,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昨晚的饭菜出了问题!
想到此处,谢安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究竟是谁竟敢给自己下药呢?
是一向忠厚老实的顾叔,还是那个看似文质彬彬的顾恒?
顾恒如今这般孱弱,还得依靠自己来帮他调养身子,照理说,他应该不会傻到自寻死路才对。但是昨晚他特意等着自己吃晚饭的行为,着实令人心生疑虑。可要说药真是他下的,自己开口让他离开,他又怎会如此轻而易举地乖乖离去呢?
话说回来,顾叔其实同样存在嫌疑。毕竟,那些饭菜可全都是由他一手操办的。
此外,谢安澜心里始终觉得深宅大院中的管家不简单。
倘若顾恒不幸身亡,那么顾家庞大的家业想必会在第一时间落入他的囊中。
不过,根据原主留存下来的记忆来看,顾宏达一家子倒是顺顺利利地继承了顾家的老宅以及一些房产。
难道说,真正的巨额财富早就已经被这位管家暗中窃取走了不成?这倒是合理了。毕竟房产都是明面上的,他一个管家名不正言不顺。
只是,他究竟为何要给自己下催情药呢?莫非是尚未摸透顾家的全部财产状况么!
罢了罢了,实在不愿再继续深思下去了,想得越多便越是感觉事事都充满可能性,脑袋都一阵阵地胀痛起来。
得了,干脆啥也别管了,直接动手上药吧。
哼,既然你敢给我下药,那我也毫不示弱地下回去,且看看最终到底是谁技高一筹!
潜意识里,谢安澜其实并不愿意将顾恒往坏处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最终下定决心先催眠顾叔揭开心中的谜团。谢安澜暗自打定主意,今天趁顾叔独自一人的时候,好好地向他询问一番。
谢安澜起床穿戴整齐后,伸了个懒腰后便起身走向房门。当她轻轻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对面东厢房的屋内,顾恒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似乎是察觉到了谢安澜的动静,原本专注于手中书籍的顾恒抬起头来,目光与谢安澜交汇在一起。
随后,他微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本,站起身来朝谢安澜走来,同时开口说道:“远叔老家那边有侄子结婚,他一大早就赶回去喝喜酒了,估计得明天才能回来。
不过食材都已经放在厨房里了,接下来这两天咱们就得自力更生啦!要是需要做些什么饭菜,你尽管吩咐就是,我可以给你打打下手。”
听到这番话,谢安澜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怎么会如此凑巧?难道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顾叔因为做贼心虚,所以故意躲出去了吗?
想到这里,谢安澜忍不住开口问道:“顾叔的老家在哪里呀?他居然还有侄子呢,那他自己有没有结婚呢?”
顾恒耐心地回答道:“远叔的老家在安城附近的一个小山村,至于他是否结过婚……说来也是令人惋惜,远叔小时候比较顽皮,不小心受了伤,导致后来无法生育,因此也就一直未曾娶妻成家。”
说话间,两人一同走进厨房,将温在锅里的热气腾腾的早饭端到了正房之中。谢安澜略有些小心眼儿地看着顾恒,等到他逐一尝过那些食物之后,这才放心地拿起筷子开动起来。
尽管顾忠远无子无女,但通常情况下,这类膝下并无后人承欢的人,反而会对家族传承之事更加关注和重视。
因此,谁也无法保证他不会为了他的侄子谋取顾家庞大的产业和财富。
谢安澜刚要开口表达些什么观点或想法之际,却猛然感觉到有一股远比昨夜更为汹涌澎湃、来势汹汹的燥热如潮水般迅速席卷全身各个角落。
这股炽热不仅令她浑身发烫,就连原本敏捷灵活的思维也仿佛被禁锢住一般,瞬间变得迟缓而模糊不清。
她吃力地抬起眼眸,朝着对面望去,只见顾恒同样正在不安地撕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那张俊朗的面庞此刻早已涨得通红,明显不对劲。
谢安澜强忍着体内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情潮,用沙哑的声音艰难的询问道:“难道......你在这饭菜之中......下了催情药物?”
然而,此时的顾恒似乎因为药效发作,整个人的意识都已陷入混沌状态,反应显得异常迟钝。
他迷茫地看着谢安澜,嘴里喃喃自语道:“你说,什...么?”
可此刻的谢安澜哪里还顾得上深究顾恒究竟有没有下药以及其中缘由等问题呢?
身体内那难以抑制的本能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不断咆哮着驱使她不由自主地向顾恒靠近。
最终,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命地想要从彼此的身躯之上获取一丝清凉与慰藉,以缓解这令人煎熬难耐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