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绝神棺在空间乱流之中漂流,最后出现在这儿?”展悦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老者,很多东西他都没有想明白。
却见老者将一块布取了出来,展悦认得这个东西,这不就是凰雪晴的契约物,肚兜么?在天书世界之中,那丫头还包裹得严实,让自己带在身上,以保护自己。
“此物的本来面目是它。”却见老者手中的那块布突然化为一件袈裟模样的宝物,上面还有一朵莲花图样。
“这是哪位佛家的袈裟,竟然最后成了凰雪晴的契约物。”展悦傻眼了,这肚兜怎么变成了袈裟!
“也就是此物造就了毒源之神的新生。”眼前的老者自然就是当年的宁红玉。“这件袈裟的来历有些复杂,简单来说,我曾经帮过一位佛家的老者。他并非人族,却有着悲天悯人之心,也有着卜算未来之能。我们分别之时,他将此物交给了我,说这袈裟之上蕴藏轮回之力,可给予万物生灵新的生命,我以后用得到。那时候的我只是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将这袈裟一直带在身边罢了。”
“我们躲在绝神棺内的确逃脱了灾厄之神的追杀,但...无论是我还是祂,其实已经时日无多。尊神本就是我们不可能面对的对手,灾厄之神在尊神之中也是相当厉害的存在。交手之间,我和祂就已经摄入了灾厄之力,任何恢复生命力的手段都是徒劳。”
宁红玉最后说道:“想来你也猜到了结果,没错...最后一刻,我想起了那件袈裟。只是袈裟只有一件,让祂活还是让我活...最后我的决定是,让祂代替我活着。我将最后的生机,浑身精血全都注入了那破碎的神之晶核之中,又将其以袈裟包裹,以祈求祂能拥有来世。”
“好在我成功了,不知道是祂的夙愿,还是我人之血,人之生机起了作用,总之在轮回之力的作用下,不知道多少岁月之后,祂轮回转世为一个人类婴儿。跟我一样,是个女孩子。而我的意志和记忆则一直留在这绝蛇棺内不死不灭。在感受到有人靠近后,我便将她送了出去。”宁红玉终于说完了凰雪晴诞生的整个过程。
展悦此刻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苦行僧说凰雪晴天生具有佛性与佛有缘,甚至愿意传她自己的绝学也不求她入佛门,也明白了凰雪晴小时候的诅咒以及自身毒的来历。那诅咒或许是来自宁红玉血脉的灾厄之力还没有完全消散,所以她偶尔会变成宁红玉的衰老模样,直到那股灾厄之力彻底被毒源之力化解,但她无法以人类之躯驾驭这份属于毒源之神的力量。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宁红玉可以算得上凰雪晴的生母,毕竟她的血脉完全来自宁红玉。至于那位佛家高人是谁,展悦则不敢想象。
“前辈大义,真令我等佩服,我能为前辈做些什么?”展悦问道,他自然不愿看见宁红玉就这般消散。
“呵呵呵呵,无碍的,人终有一死,也因为如此,人生才是弥足珍贵的。之后,宁红玉会消失,我会成为这绝神棺的器灵继续守护她,我想看到她的未来。她的确是一位不一样的神灵.....”宁红玉解释道。“而且,她有了绝神棺,便能用绝神棺镇压那些不受控制的毒力,所以你也不必为此担心。”
“好了,作为人的一生我已经走到了终点,绝神棺的器灵继承了我的意志我的部分记忆,但并不是真正的我,宁红玉已经从宇宙之中消失。但你不需要为我难过,我的一生已经活得足够精彩,甚至亲手将一位神灵重塑成人,如此伟迹自然是前无古人。但有些事情,你还是暂时不要让她知道的好,至少让她多快乐些日子,不必为我的消逝而感到痛苦。”这局面,颇像是宁红玉向展悦托孤。
“除了这绝神棺,还有这柄弯刀,还请你待我转交给她。此刀伴随我无数年,我不希望它就此蒙尘,刀名——清辉,无坚不摧。孩子,我能感受到你体内心力的强盛,想来也是走的心修一脉,我所能留给你的便是我在这一道上的所有感悟。心刃三式,可斩神明,希望你能让它的大名响彻宇宙。”
庞大的记忆瞬间涌入展悦的大脑,是关于宁红玉心修之道以及其绝学的全部记忆。这可是一位星荒境强者的传承,宁红玉的实力与青莲道君相比怕也不遑多让。毕竟能以一己之力差点斩杀虫神,这等存在人族之中也是少有。
“我从这孩子的记忆里知道了许多东西,包括人族最后还是落败了,如今人族总体实力甚至不如当初的万分之一。但我相信人的力量,相信你们。神灵并不像祂们说的那般高高在上,宇宙不只有神灵一个答案。至于更多的宇宙真相,希望你们能继承前人之志,继续走下去.....”
宁红玉说完这段话后便不再言语,而面前的凰雪晴也恢复本来模样,倒在了展悦怀里。展悦只觉得头疼,毕竟宁红玉传授给他的知识记忆可比智天帝多得多。至此,展悦在心修一道上有了第四位师父。
“心刃三式...可斩神明。好厉害,可惜现在的我怕是使不出来。”展悦整理了一下思绪,他也不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我..我怎么了?”凰雪晴缓缓睁开眼,却是保住了自己的身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怎么了?”展悦看着凰雪晴一脸羞愤的表情,完全无法理解,自己有干什么吗?
“你没做什么?那我的...我的..怎么在你手上!”凰雪晴问道,脸上布满红晕。
展悦看着手中从袈裟变回肚兜的宝物,百口莫辩,“前辈,你可坑苦我了~!”
“你听我解释,这东西不是...”展悦想了想,还是得想办法让这东西恢复本来面目的好,小时候作为襁褓护着凰雪晴没问题,但凰雪晴已经长大了,再继续这般怕是有辱佛门了,他自然也不会让这等宝物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