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实在难以想象,这是怎样一个残忍至极的犯罪嫌疑人所为,究竟是怎样扭曲的灵魂,才能对一个六岁的孩子痛下杀手,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警方也深知,这起案件的性质极其恶劣,他们肩负着巨大的压力,必须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给受害者和整个村庄一个交代 。
然而,案件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仿佛是一团越理越乱的迷雾,将真相层层包裹。
当法医怀着沉重的心情,对被害的江海燕进行尸检时,一个惊人的发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通过精密的仪器和专业的检查,法医发现江海燕已经怀孕六个多月,腹中的胎儿已然成型,那小小的身躯,四肢、五官以及各个器官的轮廓都清晰可见,本应在不久之后迎来新生,感受世间的美好,却在这场惨绝人寰的灾难中,永远地失去了机会。
而在进行常规侵害检查时,情况愈发让人愤怒和痛心。
检测结果显示,精斑蛋白质检查呈阳性,这一冰冷的数据意味着凶手不仅心狠手辣地夺走了江海燕的生命,甚至很可能在她怀孕的情况下,对她实施了侵犯。
如此泯灭人性的案件,在这个宁静的小县城里极为罕见,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们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谋杀案发生后,整个沾益县都为之震惊。
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议论纷纷,恐惧和不安在空气中蔓延。
警方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每一位办案人员都深知,他们肩负着为受害者讨回公道、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重任。
办案人员迅速行动起来,兵分几路展开全面而细致的调查。
一组人员深入村庄,进行详细的走访询问。
他们挨家挨户地敲门,耐心地向每一位村民了解案发前后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哪怕是村民们不经意间的一句回忆,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另一组人员则留在犯罪现场,仔细分析现场的每一处痕迹和物证。
他们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查看地面上的血迹分布、脚印走向;
小心翼翼地收集每一件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物品,哪怕是一片破碎的衣角、一个掉落的纽扣,都被他们视为珍宝,期待从中找到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同时,警方对两名垂危男子进行了严密监控。
在医院里,赵元斌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他的创伤明显是他人恶意所致,左脸颊那道长长的刀伤和被砍开的颅骨,仿佛在诉说着他遭受的巨大痛苦。
而赵正良的情况却显得有些蹊跷,他的伤势基本集中在左腕内侧,从常理推断,外人很难在这个位置砍伤他,反而更像是自杀自残造成的。
并且,技术人员在赵正良的呕吐物中检测出了刺鼻的农药味,那味道浓烈刺鼻,若是投毒让人喝下,难度极大。
专案组据此分析,赵正良应该是自行喝下农药。
可这又让人疑惑不解,他为何要在案发后选择自杀呢?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系列的谜团,让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警方在这条探寻真相的道路上,面临着重重挑战 。
时间悄然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三天过去了,医院的病房里,两名伤者依旧昏迷不醒。
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可这生机盎然的景象却与病房内的压抑氛围格格不入。
医生们在病房里进进出出,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但赵元斌和赵正良的生命体征依旧微弱,命运仿佛悬在了一线之间。
而案件的技术测试又增添了新的疑点,让整个案件愈发扑朔迷离。
技术人员在实验室里,对着各种仪器和样本,反复进行着检测和分析。
通过仔细检查,从江海燕的提取物中检测到了两种不同男性的精斑蛋白质,这一结果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专案组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会议室里,办案人员们眉头紧锁,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和震惊。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有不止一个凶手对江海燕实施了侵犯?
那另一个男性又会是谁?各种猜测在众人脑海中不断盘旋,却始终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
2011年6月17日上午,阳光洒满了沾益县公安局的办公大楼,案件终于迎来了转机。
在医院的病房里,赵元斌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监护仪上的曲线开始有了明显的波动。
医生们迅速围了过去,经过一番紧张的检查和确认,赵元斌终于缓缓苏醒。
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但当他看到床边的警察时,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警方得知赵元斌苏醒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在病床上,赵元斌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他断断续续地讲述着案发当晚的经过,证实了警方之前的猜测,犯罪嫌疑人正是赵正良。
随着赵元斌的讲述,那可怕的夜晚逐渐在众人眼前浮现,案件的真相也终于开始浮出水面 。
面对警方严肃而锐利的目光,34岁的赵正良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神情显得极为恍惚。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时而呆呆地盯着地面,时而慌乱地扫向四周,仿佛在极力逃避着什么。
当警方开始询问,他的嘴唇微微抖动,嗫嚅着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支支吾吾了许久,却始终难以完整地说出一句话,言辞混乱得如同杂乱无章的线团。
并非他故意拒绝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实在是那段深埋在记忆深处的过往,犹如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每一次触碰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充满了难以言说的羞耻、悔恨与痛苦,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实在难以鼓起勇气启齿讲述。
他的内心在不断挣扎,一方面深知自己必须面对这一切,另一方面又本能地抗拒着那段痛苦回忆的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