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留下来继续为您工作。”庄晓梦嗓音颤抖道。
紧接着,庄晓梦就感受到从身体层面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风也抬起了眼皮,她还以为这只是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而已,没想到也没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不是说目标人物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她已经懒得去想情报人员给出的消息,没多少就算了,与现实为什么还会相差这么大?
因为无论在哪,都会有败类的存在。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现在要是做一套伸展运动的话,会不会被当成疯子,当场就被带下去。
但是自己的肌肉真的很酸痛,还麻,现在偷袭,恐怕连三成的胜率都没有。
白清歌的注意力也没在极力将自己的存在感缩放到最小的风身上。
她看向庄晓梦的目光微恼,“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自助餐厅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了还要连吃带拿的打包,你当我是什么,冤大头吗?”
庄晓梦忙抬起头,露出了那双焦急又真挚的眼神。
“不是的,我跟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清歌敲了敲桌子,“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就算是想继续行骗,也用个好点的理由吧。”
庄晓梦辩解的语气一滞,原来她还在怀疑着我,那为什么还要放我离开?
“这次我没想骗你,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在我办公室里安监控,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会有二话。”
“真的?”
听见白清歌松了口,庄晓梦连连点头应道:“是真的,如果你觉得监控可能会被我攻破的话,你也可以让人来监视我。
“我的银行账户、家庭地址、生日日期,甚至是里面衣服的颜色......都可以告诉你。”
我要那些东西干嘛?
白清歌心中无语,但也差不多了。
已经彻底解除后患的庄晓梦,这次应该是真的收心了。
这下她倒是不用担心忠诚度的问题了,庄晓梦不是那种会轻易许下承诺的人,这家伙只要认定了就不会变。
就算是再扭曲的东西,作为高智商的她,也只会认死理。
这家伙作为主角团的一员,怕死怕得不行的她,后期可是为主角的大义献身了。
这也是自己为什么要一直让庄晓梦与原生组织彻底断绝关系的原因。
她只要跟以前还有丝毫的联系,今天的事件就依旧会重蹈覆辙。
“我从来不会给人第三次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来了?”庄晓梦惊喜的望向白清歌。
“是预留观察,如果工作不达标,又或者期间有什么小动作,相信我,到那个时候,自杀才是你唯一解脱的办法。”
庄晓梦听到这威胁感十足的话,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反倒还隐隐带着几分激动?
嗯?
刚刚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她记得庄晓梦应该没这方面的爱好才对。
“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不会逃避,您可以亲手杀了我。”
“......放开。”白清歌冷冷道,并抽回了手。
这家伙该不会真在生死之间觉醒了什么吧?
总有一股不妙的预感。
庄晓梦留恋的看着白清歌那只抽离的手,双手微微握紧,感受着手中的余温。
“那个,为了方便监视,我能在这里办公吗?”
“?”
活这么大什么场面她没见过,这场面她真没见过。
好一个倒反天罡,你最好只是想被监视......为什么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你的办公室在二楼,不,现在已经降到一楼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有能力,我这个位置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
看着变得无比热情,甚至狂热的庄晓梦,白清歌心中也有些犹豫。
这样的眼神,她上一次还是在一个名为阿瓦索的主教脸上看到过。
这家伙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当初真应该把每个角色的个人剧情体验完的,但想到庄晓梦是可以为认定之人付出生命的伙伴,并且自己这句话也没太大的毛病,便对着庄晓梦点了点头。
“真的。”白清歌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如果在各个世界收集资源的自己还比不上庄晓梦的话,那自己还是被别人套上项圈,乖乖当条狗算了。
好笑,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庄晓梦离开之际,遗憾地看了一眼被放置在桌上的鞭子。
既期待着受惩罚,又因为白清歌不忍心惩罚自己而感到愉悦。
好在,最后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
今晚,她真正的明白了人生的真谛。
“?”
红目送着一手握拳,一手扶墙,满脸通红还瘸瘸拐拐走出来的庄晓梦,又看了一眼重新被关上门的里面。
不是,在家里开impart,难道老板不怕清叶小姐来查岗吗?
还有这家伙,明明是上来问罪的吧,就这样被老板说服了?
在她的印象当中,老板似乎也不是个仁慈的人啊。
难道是只针对这样的漂亮小姑娘才变得仁慈的?
就算是作为随身保镖的红,此刻心中也不免升起几分鄙视。
正常人也就算了,可这两个人一个是威胁公司财产安全,另一个则是直接威胁人身安全,这也能用手指思考?
md,这公司迟早要倒闭,看来以后不能经常出去接济小妹妹了,自己也得开始攒钱了。
如今已经走了一个,那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的里面那个......
明明站在门外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但心头却是泛起痒来。
红狠狠的摇了摇头,不能想,不敢想,在工作。
重新静下来的白清歌,正思考着怎么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庄晓梦。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性格上有所改变应该也很正常才对,之后去问问专业团队吧。
欸,我耳机呢?
白清歌正想往桌下去找,一直当透明人的风出声了。
“你又要故技重施吗?”
白清歌的视线转移,风依旧还是保持着一开始进屋的姿势。
“你看起来好像很懂的样子,你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知道,但无非也就是询问我幕后的人,又或者想把我作为线人之类的吧。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可没刚才那个傻子那么容易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