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虽然很黑,但我开着天眼不受影响。
屋子里很杂乱,甚至还有留下的血迹斑块,但已经发黑、发霉。
空气中,有着很重的霉臭气味,甚至有的地方已经长出了灰褐色的霉菌……
客厅的窗帘上,也满是黑色的霉点子。
屋顶还有漏水,导致整个屋子又阴暗又潮湿。
加上小区外有遮挡,采光并不是很好。
而这样阴暗潮湿的环境,也正是脏东西最喜欢的生存环境。
扫了一眼,没有见到脏东西,拿着斩鬼刀就直接往前迈入屋内。
而我刚进屋里,一阵阴风直扑面门,带着霉臭的气味和压抑的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
除了冰冷压抑的感觉外,里屋内更是在这个时候响起一声低哑的女人声:
“滚出去!”
眼睛一眯,看向屋内。
这是不欢迎我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握住斩鬼刀的刀柄,“嘶啦”一声,直接将斩鬼刀从刀鞘内拔了出来。
斩鬼刀杀气重,现在一出鞘,我就看到周围那些黑色的淡淡鬼气,全都被斩鬼刀上的杀气震开。
我紧着里屋,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刚才说什么?老子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也不怕事,如果对方有冤屈,有困难,下不去离不开。
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帮帮他们,也就烧炷香,烧道符的事儿。
可要是执念不消,凶悍暴戾,怨气太重,那也别怪我以暴制暴。
站在门口的莫林听我说话,还拔出了大砍刀,也是情绪紧张,盯着屋子里的我。
我说完这么一句后,屋子里瞬间就没了声音。
我也没大意,拿着斩鬼刀,就准备往里屋走。
可我刚走两步,一阵阴风袭来。
打开的大门“哐当”一声就关上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并没去理会。
屋子里,却也响起了那个低哑女人的声音:
“再给你一次机会,赶紧滚出去,不然我就让你留下来陪我们!”
“好啊!我也想瞧瞧,你们怎么让我留下来陪你们!”
我沉声回答,是右手已经握紧了斩鬼刀。
左手已经悄悄的伸到了裤兜里,已经摸到了一张镇灵符。
我回答后,那个沙哑的女人声没有再说话,但里屋的房门,却“滋滋滋”的打开。
随着大门的开启,屋子内的温度,瞬间降低了七八度。
不仅如此,我更是看到屋子里生锈的吊扇,这个时候“滋滋,滋滋滋”的自动旋转起来。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哪怕有小霜在我身边,我也不能太过大意和嚣张。
随着吊扇的不断旋转,吊扇位置却“滋滋”闪烁了两下,隐隐约约,好似能看到一个白衣女人,就掉在旋转的吊扇下。
这应该就是第二任业主,那个离异的单身女人,吊死在了吊扇之下。
但她自身没有转动。
随着这个白衣女人的出现,她还微微的抬起了头。
结果这一抬头,我就看到一张惨白无色的脸,以及一双黑洞洞的眼珠子。
她比较虚幻,看着并不真实,感觉就像投影仪投射出来的画面一样。
这种情况有点诡异,让我一时间没有妄动。
那个白衣女人看向我后,轻轻的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冷笑。
接着嘴巴突然一张,“嗷”的一声变成一张血盆大口。
虚幻的身体,瞬间凝实。
下一秒,一条血色长舌“嗖”的一声就射向了我。
好在我提高了警惕,在对方凝实吐出鬼舌头的一瞬间,我举刀一砍。
当场将对方的舌头斩落在地。
那白衣女鬼瞬间露出痛苦之色:
“啊!我的舌头,舌头!我要吊死你,吊死你……”
声音嘶哑异常,与之前让我“滚出去”的女人声音,显然是不同的。
也就是说,这屋子里除了这一只鬼外,还有别的鬼。
我心里正想着,地上散落的衣服以及几条绳子。
这个时候突然扭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个绳套。
那女人在吊扇下晃动之间,一双鬼爪不断挥动,瞬间在屋子里掀起阵阵阴风。
那些个绳套,“嗖嗖嗖”的就往我脖子上缠了过来。
见到这里,我哪敢大意半分?
举起手中的斩鬼刀就是左劈右砍,往吊扇下的女鬼杀去。
等我靠近的一瞬间,那女鬼身子往前一荡,猛扑向我。
“我要吊死你……”
这女鬼执念还很深。
但我并无恐惧,只要对方不是白眼睛的厉鬼,以我现在的道行都可以对付。
更别说,我手里还有斩鬼刀和符箓、黄金剪。
见她扑过来的一瞬间,我举起一刀劈出。
结果这女鬼身体一闪,瞬间在我面前消失。
我只感觉左前方一寒,这吊死女鬼已经拿着一根麻绳,悬浮在了我的左边。
抬手一甩,那麻绳瞬间缠在了我的脖子上,对方捏住麻绳就要收紧想将我勒死。
可我第一时间并没理会。
而是捏住左手的镇灵符,抬手就是一掌,嘴里低声念道:
“急急如律令,敕!”
女鬼手里的麻绳,还没完全勒紧我的脖子,便听“轰”的一声爆响。
镇灵符炸开,女鬼“啊”的一声惨叫,当场被弹飞了出去。
我一把摘掉脖子上,已经发臭的麻绳。
见女鬼还在吊扇下一晃一晃的“荡秋千”,我飞身就是一刀斩去。
准备了解了这个客厅的吊死女鬼……
谁知道就在此时,里屋的大门突然打开。
数个全身血斑,脑袋畸形偏大,没有头发,满是青筋的大头鬼孩子。
“呜呜呜”的就跑了出来。
他们始一出现,全都飞身扑向了我。
嘴里还嘶哑的喊道。
“吃!”
“吃肉肉!”
“吃奶奶!”
“……”
见这些鬼婴,我要是一刀斩杀了这个吊死女鬼,我肯定也会受伤。
所以我第一时间选择收刀,快速后退之间,举刀格挡这些大头鬼孩子。
难怪对门大婶家的孙子,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这凶宅里除了吊死鬼外,还有这么四个大头鬼婴。
这屋子还真是凶,有这么多的凶鬼在。
一般人,还真是没办法住在这里。
但在我眼里,都是我的功德和福气。
每一只都和七八个月的孩子大小,但脑袋却大了一倍。
全都咧着嘴巴,“呜呜嗷嗷”低吼间,猛扑而来。
我躲过两只,踹翻一只,举刀就劈向了最后一只。
那大头鬼婴,和我有杀父之仇似的。
张口血盆大口,一口咬向了我的脑袋。
我也不客气,一刀劈了上去,当场劈在了他满是青筋的大头脑袋上,
只听“砰”的一声。
那鬼孩子叫都没叫出一声,瞬间爆开,化作一道幽绿色的人形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