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注意些。”师挽月犹豫着开口说道。
祁谷玉无奈地道:“今日起来已经被你母亲看着喝过药了。”
师挽月忍不住弯起嘴角:“母亲只是关心院首。”
“好了,目前也就这些事。”两人此时是在监察院之中,监察院也没有什么好景色可以看,来来往往的人都行色匆匆。
师挽月与祁谷玉坐了会也离开了,她前几日找人给祖母定制了一套首饰,今日准备去取了送回去。
马车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楚安坐在她对面,温知渺在宫中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师挽月如今在朝中难免得罪一些人,她出宫的次数又多,所以她若是出宫不去御史台楚安便会跟着她。
“大人,有些不对劲,有人跟踪。”楚安看着街道上来往的人,轻声对师挽月说道。
师挽月依旧如常地走着:“嗯,没事,先不管。”
她走到了首饰铺取了自己的东西,又顺路去糕点铺随便买了些糕点。
师挽月的马车直接回了师府,楚安也跟着走了进去。
“还跟着?”师挽月问道。
“在对面街道,没有跟过来。”楚安回答道。
“派人跟回去。”师挽月淡淡地说道。
“是。”
师挽月直接走进府,蒋倚云这会正好在家,看到师挽月回来自然是高兴的。
晚上师挽月刚刚陪着蒋倚云吃完饭,楚安就带了消息回来了。
“大人。”
蒋倚云见她有事也就不拉着她了,本来她还想问问师挽月准备什么时候和陛下成婚,至少得有个计划吧?
毕竟在蒋倚云看来师挽月年纪也不小了。
但是见楚安过来找她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楚安是帝王身边的人,不好在她面前说这些。
要是被陛下得知误会了可就不太好了。
蒋倚云走了之后师挽月示意楚安直接说。
“似乎是北戎王女的人。”楚安对师挽月说道。
“确定?”师挽月问道。
楚安摇头:“还需继续确认。”
师挽月却沉思了一会:“跟着吧,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还会找上门的。”
“喏。”
说完师挽月就直接进宫去了。
她入宫的时候温知渺还在含德殿,师挽月没让人通报,自己直接走了进去,轻手轻脚地走到温知渺的身后:“还没忙完?”
温知渺顺势往后一躺,靠在了她身上。
“快了。”她伸手将师挽月搂过来,直接让师挽月坐在了她的腿上。
师挽月看着她面前的奏折,是一本弹劾的折子。
温知渺心里已经有数了,师挽月看着她直接批复了会让御史台进行核查。
师挽月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又给御史台找事,你不能交给吏部去做吗?”
“当事人和吏部关系不错诶,而且涉及崔家和柳家两家之争,让吏部去查不合适,会让监察院帮忙的啦。”温知渺看着师挽月,一副乖巧的样子。
师挽月笑了声:“你安排就好,这事我不掺和。”
“我知道~师大人已经很忙了,我舍不得~”师挽月手头的事的确已经不少了,温知渺可不想她忙得都没时间陪自己。
温知渺将剩下的几本奏折处理完便和师挽月一起回了章台殿。
“吃过晚饭了吗?”师挽月问她。
温知渺乖乖点头:“吃了。”
“当真?”师挽月有点不信她。
“真的,不信你问向南。”温知渺乖巧地回答她。
师挽月伸手捏了下她的小脸:“勉强信你了。”
“下午被人追踪了。”师挽月将下午点事告知了温知渺。
“敖敦的人?确定吗?”温知渺问道。
师挽月轻轻摇头:“还没有完全确定。”
“那就确定了再说,敖敦找你合作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要的她怕是给不起。”
师挽月轻笑了声:“那也要见到人再说,我怀疑根本就不是敖敦的人。”
“她若是真约你见面便先派人去见,确认了是她再说,可不许自己直接去犯险。”温知渺认真地对师挽月道。
师挽月笑着看向她:“我可不是某人。”
温知渺知道她说的是那件事,轻哼了一声:“不许再提了。”
“好~”师挽月笑着应下。
师挽月一旦进宫了温知渺就不想干活了,只想和师挽月腻在一起。
次日那自称是敖敦下属的人果然找上门来了。
师挽月刚刚走出御史台不远,那人就在街道上等着师挽月。
楚安给师挽月驾车,突然有一人拦住了她的马车。
“何人?”楚安看着那人冷声说道。
“小人乃是敖敦殿下的护卫,殿下有封信让小人转交给师大人。”
师挽月坐在马车之中,声音平淡地说道:“她若真想与我合作,便该亲自来与我谈,信件也好信物也好都是可以伪装之物,我信不过。”
“明日桃源居,我设宴等你家殿下。”
那人听到师挽月的话有些犹豫:“那这信?”
“楚安。”
楚安伸手接过那人的信,她戴着手套接过信,没有急着递给师挽月。
那送信这人躬下身便直接离开了。
“大人,要打开吗?”楚安询问师挽月。
“回去再打开,小心些。”不是师挽月过分谨慎,实在是信件的确是可以杀人于无形。
毒或者其他什么危险品都有可能藏匿于信件之中。
“是。”
今日温知渺倒是不那么忙了,二人吃完饭楚安才过来说信打开了,里面没什么东西,就是一封信。
楚安命人抄录了一份给了师挽月和温知渺。
信上也没写什么太多的东西,就是言简意赅地表达了一下她相信杀她好弟弟的不是天启的人,希望能与师挽月合作解开误会,终止战争。
师挽月看完之后笑了声:“看来这背后之人,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敖敦。”
更不了解师挽月对敖敦的性格和行事并不是一无所知。
战争已经开始了不管是敖敦还是梵王,都不会轻易地结束,毕竟北戎不是没有赢的机会。
何况一场已经开始的战争,从不是一两个人说停就能停的。
“这倒是能确定,对方不是敖敦。”温知渺也看了一下,她将信烧了,神色却并没有很轻松。
毕竟很明显对方就是冲着师挽月来的。
至于还有些什么手段,没有人能完全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