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圣与牲
姜淮在暗中观察了协会两天，想象之中的通缉令却并没有出现，似乎他杀死两个圣徒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甚至因为他击杀百目鬼王的事情，协会总部那边还送了一份嘉奖过来。
奖励的物品则是一块灵魂结晶，这东西在这个世界非常稀有，对猎鬼人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但他并没有贸然出现，而是去找了尼泽斯。
入夜
姜淮悄无声息的翻入了尼泽斯的家中，他平时几乎都是待在研究所的，很少会回家住，但之前因为马列夫的攻击，研究所如今出于半报废状态，他也就只能回这里了。
“谁？！”尼泽斯警觉性很高，姜淮并没有使用气息遮断，单纯靠无声的被动能力很快就被发现了。
“尼泽斯所长，别来无恙！”
“原来是我们消失的圣人阁下。”尼泽斯见是姜淮，语气略带调侃的说。
虽然尼泽斯的警惕之心并未放下，但也没有做其他什么小动作，他很清楚姜淮持有的三道圣痕是什么，在那些圣痕能力之下，他的手段根本没有似乎作用。
当然，就算没有圣痕的力量，他也打不过姜淮就是了。
“请坐！”尼泽斯伸手示意，自己也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我要的消息打听到了吗？”姜淮坦然入座，率先询问了有关套装的事情。
“阿尔弗公爵手上有一件夜王的遗物，不过想从这位大公手上拿东西，可没那么容易。”尼泽斯回答。
“所以你们的条件是什么？”姜淮听了这个消息后，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因为米娅告诉他的消息，也是这个阿尔弗公爵。
姜淮原本还想着，从尼泽斯这里得到一个不一样的消息，这样他就能获得剩下两件套装的全部信息，没想到居然是重复的。
“您太高看我们了，就算是国王陛下，也无法强行命令大公们做什么，想从阿尔弗公爵手中拿到夜王的遗物，您还是需要自己想办法才行！”尼泽斯说道很真诚，这话确实没错，但如果说圣国真的能力做到，那就太假了，只是付出的代价多少罢了。
“当然，如果您愿意付出一枚圣痕，相信阿尔弗公爵会原因交换的！”尼泽斯微笑，直接露出了狐狸尾巴，他知道姜淮有着夜王后裔的身份，夜王遗物在夜王后裔眼中，可远比圣痕价值更高。
但很可惜的是，尼泽斯不知道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他”了，夜王后裔这种束缚对他可不管用，他现在也不可能用圣痕交换，毕竟他都知道了具体下落了，为什么还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大不了多瓦伯爵的事情在上演一次就是了，抢东西这件事情他还是很有心得的！
“算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姜淮话锋一转，他来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套装部件来的，还想了解一下有关协会的情况。
“协会那边什么反应？他们居然给我送来了嘉奖。”
“我也暂时不清楚协会的动向，他们并没有公开两位圣徒的死亡，很明显不想把事情放在明面上处理，嘉奖估计是在钓你出来……”
“又或者他们有其他什么计划，想暂时安抚你这位圣人。”
“……”姜淮陷入了沉默，协会的态度很奇怪，对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作为夜王的后裔，卡隆阁下您知道牲鬼的来历吗？”片刻后尼泽斯突然开口。
“来历？”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姜淮皱起了眉头，尼泽斯见状笑了笑，又说：“在外人看来，圣国会和协会翻脸，是因为不想在受到协会的约束，但这只是很少的一方面原因。”
“您有想过圣国拥有原始圣痕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学协会一样制造猎鬼人吗？”
“你想说什么？”
“您先祖夜王曾经是杀死过牲鬼君主的存在，这般强大之人为什么要勾结牲鬼去对付协会？”尼泽斯话语略带诱惑，压低了几分说道：“如果调换一下身份，是协会勾结牲鬼呢？”
“你的意思是……”姜淮目光一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可就有趣了。
“当年的事情我们不敢确定，但协会和牲鬼却是有关，圣国最初获得原始圣痕时，并不是没有研究人体移植，但结果却是大部分受体无法承受，只有极少数才能存活下来。”
“这不是很正常吗？圣痕移植本身就存在风险，协会每年能成功获得圣痕的人数 ，也不过只有三四成。“
“不！真正的问题就出在这些活下的受体上，能控制自身力量的便是正常的猎鬼人，而剩下无法控制力量的，就会慢慢变成牲鬼，也就是发现了这一点后，圣国才和协会之间产生了不可弥补的裂痕。”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对付协会？”姜淮心中有些惊讶，但脸上却毫无变化，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告诉他这些。
“不不不！虽然卡隆先生您很强，同时还拥有数枚圣痕，但您还做不到只身对抗协会的程度。”
“圣国方面想要邀请您协助我们，去搜集协会和牲鬼有关系的证据，在圣城厄斯洛斯地下有一处巨大的地下空间，之前派人探查过几次，在里面发现了大量的牲鬼存在，但很可惜的是我们无法深入其中探查……”
“拥有支配圣痕也探查不了？”姜淮倒是有些奇怪，原先拥有不死圣痕和支配圣痕，圣国要探查某个地方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吗？
一个炮灰探路，一个空间穿行，什么地方能让他们都束手无措？
“问题就出在圣痕上，只要进入那片区域，圣痕的力量就会逐步刷衰弱，甚至不仅仅是圣痕，连我们的圣骸装备也是一样，越是靠近内部衰弱越是强烈。”
“当然我们也派遣过一些猎鬼人进入其中，他们同样也不能幸免于难，体内的圣力也会被压制，从初级到高级猎鬼人都是如此，唯有圣人级的猎鬼人，才能抵抗那些特殊的衰弱影响！”
“当然，普通人进入其中也不会受到影响，那种衰弱效果似乎只针对圣痕相关的力量。”
“想让我帮忙也可以，报酬呢？”姜淮已经知道尼泽斯的想法了，说了那么多，甚至特意突出从阿尔弗公爵手上弄到遗物的难度，无非就是抬高自己的价码罢了。
“圣国二公主以及阿尔弗公爵手中的夜王遗物如何？”尼泽斯微微一笑，显然这种条件绝对不是他能开出来的。
“当然我也可以额外附赠您一条消息，协会中同样也存在夜王的遗物。”
“哦！国王陛下倒是好想法。”姜淮倒也不是第一处遇到这种事情，上层人物用联姻的方法来拉近关系，属实在是太常见了。
只不过他没记错的话，圣国的大公主也就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这二公主好像还要小几岁，确定这不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