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张渊在府衙参与军事商议,被任命为先锋即将出征,却因放心不下银铃儿,向张飞和赵云提出成亲一事。获允后,他飞奔回家告知银铃儿,二人迅速收拾小院,满怀欣喜地前往街市购置婚庆用品。
九门城内,张渊与银铃儿十指紧扣,踱步于熙熙攘攘的街市,为筹备婚礼采买物件。街头巷尾热闹非凡,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孩童嬉笑玩闹的声音,交织成一曲充满烟火气的市井乐章。
两人一路兜兜转转,终是先选择了一家成衣铺踏入了进去,刚一迈过门槛,掌柜便满脸堆笑,热情相迎。店内衣架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华服,色彩缤纷夺目,款式新颖别致。
张渊的视线瞬间被一件鲜艳的大红色喜服牢牢吸引,他小心翼翼地取下,拿到银铃儿身前仔细比划,眼中笑意盈盈:“姐姐,你瞧瞧这件,要是穿在你身上,必定光彩照人,绝对能艳压全场。”
银铃儿的脸颊悄然泛起一抹红晕,她轻轻拍了下张渊的手,故作嗔怪道:“就会拿甜言蜜语哄我,我哪有你说得那般好。”话虽如此,她还是接过喜服,莲步轻移,走进了内室换了起来。
没过多久,银铃儿身着喜服袅袅而出。只见这件喜服剪裁极为合身,完美地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形,大红色更是衬得她肌肤白皙如雪,整个人明艳动人。
张渊看得目不转睛,由衷感叹道:“姐姐,你实在是太美了,这件喜服简直就像是依照你的尺寸专门定制的。”
银铃儿被夸赞得有些羞赧,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轻声问道:“真有你说的这么好看吗?”
张渊用力地点点头,语气笃定道:“当然,别再挑了,就它了!”
选定喜服后,两人又来到一家杂货店。店老板满脸热忱,店内各类杂物摆放得满满当当。
张渊环顾四周,指着一对刻有龙凤呈祥图案的红烛说道:“老板,麻烦把这对蜡烛包起来。”紧接着,他又拿起一对制作精巧的喜字灯笼,对银铃儿说道:“姐姐,到了晚上将这对灯笼挂起来,咱家小院必定喜庆极了。”银铃儿微笑着点头,随后又精心挑选了一些五彩丝线和崭新的被面。
最后,他们走进一家首饰店。柜台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首饰,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张渊一眼便相中了一支镶嵌着玉石的金簪,他轻轻拿起,温柔地插在银铃儿的发间,赞叹道:“姐姐,这支簪子仿佛就是为你而生,戴上它,你就是这世间最美的新娘。”
银铃儿对着镜子,凝视着簪在发间的金簪,眼中满是感动。她转过身,紧紧握住张渊的手,声音轻柔地道:“只要是怀玉送的,我都喜欢!”
不知不觉间,太阳渐渐西沉,两人手中已提满了大大小小装满了婚庆用品的包裹。尽管略有疲惫,但他们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夕阳的余晖中,二人并肩走在归家的路上,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
待回到小院,银铃儿手脚麻利地把手中的包裹一股脑塞到张渊怀里,神色焦急,语速飞快地嘱咐道:“怀玉,这一路逛着逛着险些忘了时辰。如今时候也不早了,咱还没来得及准备宴席的酒菜呢。这些物什就劳烦你去布置一番,姐姐这便准备吃食去了。对了,咱家中无酒,义父又是个爱酒如命的主儿,你忙完这些记得去酒肆打些好酒回来,再买些好菜,咱可得好好招待客人,万万不可失了礼数啊!”
说完,她快步返回房内,取出一些银钱,匆匆塞到张渊怀里,一路半推半搡地便要将他往小院外赶。
张渊怀里抱着大包小包,被银铃儿推着走,一个踉跄后站稳,急忙大喊:“姐姐,我这怀里的东西还没布置呢……你再急,好歹等我放下呀!”
银铃儿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赔笑着说道:“呵呵……姐姐真是急糊涂了,这些还是交给我吧!我待会自个儿去布置就行。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我属实有些放心不下,你还是赶紧去买些酒菜回来吧!”说完,她手忙脚乱地把张渊怀里的包裹一股脑接过来,又拱着他往院门外走。
片刻后,银铃儿站在院门口,看着张渊渐行渐远的背影,扯着嗓子喊道:“记得早些回来,切莫误了时辰!” 喊完,便转身快步走进小院,风风火火地迈向房间,一头扎进忙碌的准备工作中。
酉时初刻,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正在厨房烧菜的银铃儿听到动静,以为是张渊回来了,一边快步迎出去,一边大声说道:“来了……怀玉,你怎去了这许久才回来?若是义父与子龙叔父他们早来,就我一人该如何自持啊。”说着,她连忙打开院门,准备把门外的“张渊”迎进来。
可门一打开,看到来人竟是张飞、赵云与张虎,银铃儿瞬间愣在原地。她心里暗叫糟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那些话定是被他们听到了,这下真真是羞死人了。她满脸通红,尴尬地不停用蔽膝擦着双手。
张飞见此,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怎么?不欢迎我等前来?”
赵云赶忙笑着打圆场:“侄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我等迎进院子里去?”
银铃儿一听,连忙把众人请进房内坐下,然后恭恭敬敬地向三人行了个万福礼,道:“义……诸位将军请坐,奴家去倒些茶汤来!”
张虎见状,连忙叫住银铃儿:“弟妹,你去忙你的吧!此处有我照应。”银铃儿听了,再三向张虎道谢,又向众人告罪了一声,便返身去了厨房。
赵云环顾了一圈房内的布置,有些埋怨地看了眼张飞,而后低声嘱咐道:“翼德,今日是怀玉大喜的日子,你板着张脸给谁看呢?我看这姑娘也是个会操持家务的主儿,虽说过去的身份有点……但人品与样貌皆是一等一的,与怀玉倒也般配。你就莫要再心怀芥蒂了。”
一旁的张虎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张将军!末将之前帮怀玉与银铃儿姑娘找落脚之处时,看他们俩恩恩爱爱的,显然是真心相待。”
张飞无奈地说:“好了好了,俺知道了!待会我多些笑容,语气和善些便是了。”
赵云笑着摇了摇头道:“翼德,你这脾气真得改改。待会可莫要让怀玉太难做了!”
过了一会儿,银铃儿将做好的饭菜陆续端上了桌,而后有些局促地退到一旁陪着众人。张飞看着窗外渐晚的天色,眉头微皱:“渊儿这孩子太不像话了,怎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
银铃儿听了,赶忙壮着胆子替张渊解释道:“张将军,莫怪!实在是家中没有好酒好菜招待,是奴家让怀玉去酒肆买些酒菜回来,估计这会儿应已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张飞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道:“孩子,你也别替他遮掩了!渊儿这性子是该好好管管了,日后我就将他交给你了,你可得多盯着点。”
银铃儿听了,知道自己终于得到了张飞的认可,忙笑着回应:“张将军放心……”
张飞闻言,佯装生气道:“都是一家人了,还这般见外做甚?”银铃儿连忙改口,怯生生地喊了声“义父” 。
恰在此时,张渊双手提着沉甸甸的酒菜,艰难地推开院门走了进来。他扯着嗓子朝着屋内喊道:“姐姐,快来搭把手,这些东西太沉了,我实在是快拿不住了!”
银铃儿闻声,裙摆一扬,作势就要快步往院中赶去。张飞见状,大手一挥,赶忙叫住银铃儿,而后扯着嗓门,对着院外喊道:“堂堂七尺男儿,连这点酒菜都拿捏不稳,你平日里的功夫都练到哪去了,俺看呐还是欠练!”
张渊一听这震耳欲聋的声音,不用瞧便知是义父张飞来了。他微微一愣,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紧张又略带尴尬的神情,忙加快脚步,提着东西匆匆进了房内。
张渊一迈进屋内,先将手中拎着的酒菜一一放在桌案上,而后对着张飞、赵云和张虎三人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脸上带着些许羞涩与歉意,说道:“义父,子龙叔父,延皓兄,实在对不住,让各位久等了。今日这酒菜采买着实费了些周折,一路上我担心酒水洒漏、菜肴碰坏,所以步子迈得慢了些,耽搁了不少功夫。”
张飞听了,没好气地斜他一眼,说道:“说这么多废话作甚!还不快领着你媳妇去隔壁房里换上新衣,准备开这喜宴!”张渊连忙向众人告罪,而后领着银铃儿,匆匆朝隔壁房间走去,准备换装。
欲知张渊与银铃儿婚礼如何举行,婚宴之上又会发生何事,且听下回分解。这正是:市井选购成佳礼,小院迎亲待吉时。翁婿初见消嫌隙,新人换装待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