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这么一章了……
像是这等红光满面,精气充沛的禁军,起码要恶鬼才能抗衡。这就相当于一百个恶鬼。而王当手下,却是良莠不齐,最差的怨鬼,便是他自己也不过刚刚晋升恶鬼而已。
但是这王当却无一丝畏惧,有着刘易在后面撑腰,让他带着五百鬼兵上,必然有着道理。就这么混不吝的挑衅起来。
这百将大怒之际,王当也在冷笑,背后的鬼兵同样就开始抄家伙起来。
刘易远远看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中地神心印就在转动着,放出丝丝光芒来。
这百人禁军,还凝聚不起军气。便是凝聚了,刘易也有信心将其军气轰破。没有军气,直接直接用着地神心印压制。
反正既然要抛弃这城隍神位了,却也不用在意灵池的消耗,反正也带不走!
就在双方,大眼瞪着小眼,杀机渐浓的时候。却见着这些禁军的气势开始不断低落下去,见着这五百鬼兵开始弯弓搭箭,居然就露出了畏惧之色来。
“哼,你们这些野鬼,见着连禁军都不放在眼中。我们可是奉了司徒许公的命令来的,你们也敢违抗?”这百将色厉内荏的说道。
王当哈哈大笑:“入娘贼的,乃翁管你什么狗屁司徒。儿郎们……杀……”
说着,抽刀就要动手。身后鬼兵纷纷搭箭,弓弦就要松开。
眼见着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鬼兵们就要动手,见着王当眼中尽数都是兴奋残忍的光芒,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知道这是来真的。这百将就急忙叫道:“且慢,我们退走便是……”
这一句。就让王当愕然惊在半空。眼见着眼前这些甲胄光明,身高雄壮的禁军们果真露出畏惧之色,居然真的就这么撤走了。
一时间。王当甚至生出了一种马上就要达到顶点喷发,却一下子戛然而止的感觉。
许久之后。见着那些带着狼狈的真的退走之后。方才张大了嘴巴:“这就真的退了……”
这么一幕莫说王当如此惊愕,刘易的各个手下们,也都生出了一种惊掉下巴的感觉,谁都没有想到,这些禁军居然真的就那么退走了。
甚至连刘易自己,半天也都没有反应过来。原本已经做了最坏打算了,事情却一下子变得江河急转而下。这就让刘易都没有反应过来。
第一个念头不是高兴,而是莫非其中有着什么阴谋诡计?
却在这时候。有人鼓掌大笑:“精彩,精彩。今日让我看了一场好戏,足以下酒了!”
这声音熟悉,却是许久不见的范贞范含章从黑暗之处走出。身边还带着虞书。两人撑着伞,便在这大雨之中安然走来。
却见范贞气定神闲,笑意吟吟的说着:“如今京城之中的禁军,尽数都是废物。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真正的强兵,莫说百人了,便是一什一伍之兵。凝聚在一起,也都有着军气生出。这百人都生不出军气,都是废物。”
原来那禁军本来应该招募的都是关内良家子。但是现在名额尽数都是被那些官宦阉竖子弟给占去了。欺负一下软弱之辈还行。真的动手,要死人的时候,心中就要发虚!
原来如此,听了范贞这么一解说,让刘易手下还在疑神疑鬼的诸鬼,这刻才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生出啼笑皆非的感觉来。
“原来是他娘的软蛋,唬的乃翁还以为有什么不对!”王当嘟哝着。一句话代表了刘易在内,所有人的心声。
不过想想也不难怪,虽然这大虞行的是强干弱枝。精兵镇守与京师的政策。但是毕竟开国已经五百年了,天下承平日久。边郡还有着外敌。其他郡县还有着叛乱造反。
但是这一国之都,却是花团锦簇。烈火烹油的繁华。便是这禁军常驻此地,又是在这种地方招募士兵,可以想象兵员素质如何了。
便好像,就算到了刘易的那个世界。部队主官也是不怎么喜欢城市兵的。
更不要说这禁军待遇太好,许多官宦人家还喜欢把子弟塞进去吃闲饭的。
这般种种算下来,其实禁军这般表现还算正常。平常能够做出一番威武模样,吓唬住旁人,已经算是禁军之中的精锐了。
想想八旗,那是连粮袋都背不动,要雇人来背……
这些念头,在刘易脑海一闪而过,就迎了出来,含笑问道:“含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阿书,你也回来了?”
虞书激动点点头,说道:“含章说着司徒许公肯定会找神君你的麻烦,所以特地赶回来助阵。”
刘易听了,向着范贞望过去。却听范贞微微一笑,就道:“其实,这也有着我的原因。我父亲是当朝司空范理,是大将军窦冀党羽。神君和我友善,这司徒许公,就自然会看神君不顺眼了!”
刘易只是一笑,这范贞如此说,不过是自谦之辞罢了。政治人物,又岂是这般儿戏,以为过家家么?
就含笑请范贞道:“我一直不明白,司徒许公为何对我不满,还请含章为我解惑。”
虽然这么说,但是见到范贞出现,随意一句,就已经让刘易的疑惑解开大半。
开始他还觉着司徒许奉应该没理由找自己麻烦啊,自己和其多少还是有着香火之情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原因不在于自己身上,而在于朝堂之上。
毕竟,自己的位置太低。就没有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范贞带着一点点的嘲讽的语气,说着:“这还要什么不明白的。如今这是大将军窦冀辅政,出了祥瑞,便是大将军的功劳。会让大将军把持政权的合法性更高,更加名正言顺,让天下百姓信服。
这许公自认为是忠臣,一心想着搬到大将军,还政于天子。又哪里会对你这祥瑞看得上眼?”
一句话,就把这疑惑给解开了。刘易刚才已经模模糊糊地想到了这些,还没有彻底的想明白。这刻,就被点醒。
心中却想着,这含章语气之中带着嘲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