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用担心,他也只是刚刚突破至先天而已,即便是六虹仙人,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挥出全部的实力,而且,我也想试试自己如今的实力。”庄珣深吸一口气,笑着道。
其实自从当日在东蜀国挡住了那妖仙的念头袭杀后,庄珣就觉得自己跟寻常修者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他只觉得先天境好像也不过如此。
而今天再一次证明,即便是仙人最强大的攻击手段念头袭杀依旧奈何不了他,那么力量上的争斗自己更没有可能畏惧,且自己本身力量与寻常修者就不一样,当日不也试过了,三个与自己同境界的人在力量上的比拼加起来还不如自己,所以庄珣完全能够想象,当自己哪一天突破到先天境时,定然更加强大。
南宫星剑不知庄珣哪里来的信心,其实自庄珣能够修炼后他就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徒弟了,除了手中拥有霸道的《千里血行》,南宫星剑实在想不出庄珣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胜过已然踏入先天境的司马长道。
“既然你执意要如此,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南宫星剑微微一叹,旋即将目光望向司马长道:“点到即止,他不但是二先生的徒弟,也是我的学生,若是他死了,我可以保证,你也活不了。”
话语虽轻,却是掷地有声,庄珣不由感觉心中一阵暖意。
“哼。”司马长道冷哼一声,即便庄珣不死,那说不得也得让他落个残废,比斗无眼,到时候别说是你,二先生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黑衣老者森冷开口道:“你们得明白,即便这小子是那白展堂的徒弟,那司马长道也是我主人的徒弟,所以这一仗,生死不论,谁死了也别怨谁,白展堂那厮不好惹,难不成云梦泽山水老怪的名头世人都忘记了吗?!”
最后那句话黑衣老者几乎是大喝出来的,确实,自己主人太久没有出世了,这些个自以为是的人族,还真把自己捧上天了。
庄珣眼神一冷:“这么说的话,这场胜负还得分出生死才行了?”
“我倒是无所谓。”司马长道冷笑连连。
“好!”庄珣也被激起了血气,“随我出殿来!”
二话不说,庄珣便率先踏向大殿门,两人的战斗自然不可能在大殿之中。
司马长道冷笑一声,利落跟上,其实他内心早就兴奋无比了,他是真没想到庄珣会提出与自己战斗这种事,那不是摆明了送上嘴的鲜肉吗?
“若是因为能够修炼就以为自己必定能够在仙道之上成就一片风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仙路争锋,血流成河可不是瞎说的。”司马长道满脸自信。
庄珣没有回话,司马长道越是轻敌,他的胜算便越大。
“既然大先生送与他物什,这么说念头袭杀可能对这厮作用不大了,这可是成就先天的标志,以眼杀人,没想到大先生竟然如此了得,竟拥有这等逆天之物,而且还将他送给了庄珣,只怕这厮是被大先生护定了。”司马长道寻思,他到底是个机谋之人,轻敌这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犯在他身上?反而将计就计,营造出自己轻敌的表象,随后雷霆出击,一举便能拿下庄珣。
殿外场地宽阔,两人刚一站定,竟都没有丝毫停顿,虎步一挪,激起一片石尘,同时爆射冲向对方,一拳一掌如同雷霆万钧顷刻间轰然对击,一阵气浪翻滚!
双方攻势似乎在一瞬间便进入了白热化状态,拳掌不断交接,力大无穷,爆鸣声不断。
上元国二流武学《虎魔炼骨拳》,在司马长道手上可谓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那一招一式如虎如魔,气势仿佛凝聚在了一点,然而正是这一点,那拳拳到肉的感觉令得庄珣目不暇接,不但度奇快,力道也极为惊人!
“哼!我这可是气血翻滚境界的《虎魔炼骨拳》,一招一式都带动着我全身的血肉力量,同为二流武学,大乾国皇库武学《龙象大手印》虽说霸道刚猛,气势如虹,但在你手上,就如同茫茫孤海上的一叶轻舟,翻不起一丝风浪!真给你们皇室的那些先祖长脸啊!”司马长道满脸不屑,虎步迅移动,出拳之势更加迅猛,直逼得庄珣左右交叉不断后退!
“一叶轻舟?我只是想试试无感境界能不能收拾你而已。”庄珣耐人寻味一笑,就在这一瞬间,大手印在其手中陡然转换了一种架势,如同太极生两仪一般,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爆炸的血肉力量,乍一看每次出掌竟然给人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甚至于仿佛能够直接点拨他人的武道修为!
司马长道如今便是这种感觉,他目瞪口呆地望着向他冲过来的庄珣,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不得不嫉妒承认,这是他见过施展得最华丽最酣畅的武学,以至于在那么一瞬间他对自己的《虎魔炼骨拳》有了更深一层次的理解!
“这家伙,不会是把《龙象大手印》修炼至化境,传说中的“通体舒畅”吧?!”远处观战的金陌溪同样瞪大眼睛,咽了下口水,庄珣刚才打出的那一套武学,给他一种美如画酣畅如斯的感觉,除了武学境界中的“通体舒畅”,他实在想不出其它可能性了!
南宫星剑也是满脸不可置信,这才修炼多久,那大乾历代先祖都不曾修炼到的“通体舒畅”竟然被自己的学生领悟了?只是感慨已经完全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毫无疑问,庄珣是个天才,至少是武学中的天才!
黑衣老者同样脸现震惊,他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通体舒畅”的武学意味着什么,那已然触摸到了武学的本质,不禁感叹:“如此年轻便成就这等境界的武学,若是天赐机缘,假以时日甚至能够成就一代仙法,那即便是创造这门武学的前辈都望成莫及了,这小子,也难怪大先生要护着他了。此子日后只怕也不简单呐,即便比那先秦国状元差,也差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