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难虽难,却毫无疑问是提升自己实力的方法,能够让自己的剑威力更可怕,这在对敌时就是更大的筹码。”
庄珣完全明白青衣书生为何要弄这第三关,简而言之,这一到三关是循序渐进的,从一个不得剑意的人变成一个不但拥有剑意且还能运用对敌,说不好听点,这三关都是尽力在帮庄珣打基础,剑仙基础。
“大争剑意极为狂暴凌乱,按理来说要毁掉这块小石头要比其它剑意肯定要容易得多的,就看自己的造化如何了。”
想通这一切后,庄珣倒也觉得这是好事,对于修炼而言,稳打稳扎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这条路以后会很长,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用足十分功。
半月一晃而过。
自掌握大争剑意后,庄珣每日将其往黑石上催动渗透,意图将其爆裂开来,只是效果都不怎么好,至今为止黑石依旧毫无反应。
“从内部直接爆裂的话也就等于是一步登天般的成功,不是不可以,而是跨度太过巨大,我应该循序渐进些才是,从外部开始,这黑石质地坚硬无比,要弄出白痕都困难,我却每日都想尽快将其爆开,这确实太牵强了。”
其实早些日子庄珣也现了这样的问题,只是当时觉得即便没有爆开,自己每日每夜催动着大争剑意,这威力势必有所增长,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只要一直将其渗透入黑石当中,有朝一日自然会爆。
但这么些日子下来,黑石的毫无反应令得庄珣有些沮丧,这修炼自然要信心百倍才能够畅通无阻,心中一有迷惑或者缺失信心,这修炼度自然也会降下来乃至于毫无寸进。
“既然说到循序渐进,我何不先利用其它事物,只要质地坚硬或者大小足够便行。”
说着庄珣在草庐周围寻找了一些石头,有大有小,拿起一块自己拳头大小的石头,而后催动剑意,只听嘣一声,石头四分五裂弹射,庄珣微微点头,信心总算找回了些,紧接着又换了一颗比较大的,再次爆裂,直到换成一颗人头大小的石头后,再一次毫无反应,庄珣便知,这就是自己现在的极限了。
而现在要做的,就是不理会那块黑石,专心先爆开其它石头。
每日每夜的浸淫与使用,令得庄珣对于大争剑意的理解也越深刻,这剑意不愧为大争,寻常剑法根本就无法挥出它的威力,不像陈夕客所掌握的“干拔”剑意一般,后者对于剑法的掌握如行云流水,任何剑法到了后者手中都如臂使指般轻而易举,然而“大争”剑意却不同,本身无甚杀伤力乃至于观赏性更大的剑法反而会降低其威力,因为处处由于剑法的局限性而导致剑意受制,完全挥不出本身威力。
相对于这些剑法,那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剑法对于大争剑意来说就是最适合的剑法,在此剑意之下,伤敌三千自损八百绝然不是说说的,剑意行的便是争之一字,狭路相逢勇者胜对它的概述也极为恰当。
又是两个月逝去,庄珣算了算,自己待在这个地方也快一年了,不过前段时间他曾问过那青衣书生,后者只说这里与外面无关,这里是这里,外面是外面,虽然没有明确点出两者时间不一样,但庄珣还是明白了,毕竟若真是一年过去了,自己早就可能从仙人图世界醒来了。
“这些日子总感觉有不通畅之处,这是剑意受制的感觉,果然身为剑意,必然要使用到剑上才能够对它威力最大挥,拿来碎这些山石却有些大材小用一般,只是我若是能够适应乃至突破那种受制的感觉,对于剑意的把握必然更深一层次,毕竟毫无困难便代表着毫无寸进,只有当解决了一些修炼困难后,人的实力才会真正的增加。”
庄珣这时算是明白了为何青衣书生要给他一块黑色石头,而不是直接给他一把长剑,更重要的缘由是要他去接近那种不适合受制感,突破对剑意的掌握,达到更深的层次。
“二先生虽说收我为徒,然而他却让我先达到先天境,只怕我这后天也没什么可教的,而这书生前辈却不一样,那本古籍上想来还记载了不少东西,要是书生前辈都会的话,那可真是太惊人了。”
庄珣心中泛起一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当年龙坤仙人,有这般厉害吗?这书生前辈,会不会不是龙坤仙人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庄珣便越觉得此次观想仙人图的大不一样,原本是个山海世界的仙人图一眨眼变作了一个密竹林,竹林里一个小草庐,草庐内一个青衣书生和一只老黄狗,两者差距着实有些大。
“算了,想这些也无用。”
嘣一声巨响,如今草庐周围已然遍布碎石,都是这些日子庄珣从外面搬回来的,如今庄珣已然可以碎掉一颗当日用竹条破开的那般大的石头了,而对于黑色石头,庄珣自始至终也没有再去尝试过。
“这密布的剑意,就如同万剑在无限割乱,从这一点我猜想这大争剑意即便是在众多剑意之中也是很难掌握的那一种,不然的话书生前辈也不用使出这么多修炼此剑意的花招来,虽然他说这第三关是最后一关,但我这些日子的修炼经验看来,下面肯定还有第四关乃至第五关,只不过那就不是书生前辈对我自己的考验了,而是自己为了能够更精通去掌握剑意而琢磨出的一些修炼方法。”
又是一月一晃而过,庄珣对于剑意的修炼没有停止过,乃至于那名青衣书生都有些惊讶,这大争剑意可不是一般的剑意,对自身的损伤也是极大的,这么些日子下来,庄珣肯定被这剑意伤了不少,只是这些都没有停止过他的修炼,乃至于比一开始更加刻苦。
“原本剑道天赋便属上乘,又这般刻苦努力,剑道上想没成就都不行啊!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算是运气不错吧,就要离开之际却遇上他。”青衣书生背着手望着草庐外欣喜无比的庄珣,这一日,那块黑石的表面终于是出了一丝肉眼可见的裂痕,虽然不是从内部爆开的,但已然让庄珣足够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