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意太凶了。天 籁小 』说ww w. .
的确,太凶了。
这给庄珣的感觉,不像是刀意,反而像是一头洪荒饕餮巨兽,狰狞着獠牙,嗔目怒口,奔突欲噬。
似乎无处不是锋锐牙口,无处不是寒冷杀意。
“到底是兵圣,杀意汹涌。”庄珣微微感叹一声,从进入那石洞之时他就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刀意下奔腾的杀机,如同龙蛇翻江倒海,苍天风云色变。
“主人属于兵家,战场上杀得太多,神王境不同于我们的阳神神魂,他的则是阴神神魂,更加强大,传闻可吞噬阳神神魂。”
庄珣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到底是战场当中磨杀出来的,不同于我们,修行的时间还多。”
“而主人在天王境凝就的神魂也非常了得,是极为罕见的六丁六甲天王中的托塔天王,六丁六甲天王一共有十二种,每一种都无比强大,不是寻常天王境能够比的。”
兽皮大汉神情有些羡慕,他虽然也天赋卓绝,但在天王境也没能够凝就六丁六甲天王,这是机缘,更是运势,以及更妖孽的天赋。
庄珣同样心生羡慕,他自然知道关于身披六丁六甲天王之事,诸如黑绳天王、托塔天王、不动明王。
只是他从来没觉得这种事会生在自己身上,须知他当年刚可以修行之时都没觉得自己可以突破到天王境。
虽然眼下知道自己定然可以突破天王境了,但他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身披那举世罕见的六丁六甲天王,就像兽皮大汉所说的,这是机缘,更是运势,同样也是妖孽无比的天赋。
“这股刀意我想去试试,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你主人要你先去注意这刀意,肯定是跟那把门上的刀有关的,估计你若是参悟透了这石洞上横烈的那股刀意,那边寒月刀你也能够拔出来了。”庄珣如是道。
这只是一些很简单的推理,他不信这兽皮大汉竟然会不知道。
兽皮大汉耸了耸肩,道:“我自然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你先去试试那股刀意再说,我到一丈是极致,不敢再靠近了。”
庄珣点了点头,不过也没说太靠近,一来此刻尚还不能彻底相信这兽皮大汉,万一这刀意有鬼有陷阱,那他岂不是死得冤了?
不过直觉当中他也觉得这刀意没什么特殊,就是一股刀意,太凶的刀意,那兽皮大汉在一番接触下来也不像是一些居心叵测之人。
庄珣缓缓向前,石洞周围,都弥漫着那股隐忍却又杀意汹涌的刀意,这就像是一个大将军,隐忍归隐忍,不动如山,但一动便如风云雷霆,兵贵神,杀机大。
这股刀意无形,庄珣只能隔着距离去感悟,但也不敢靠得太近,此时,他距离那刀意大概有六丈的距离,庄珣已经感受到了一股磅礴之极的压力,他也没敢再靠近了。
“大金猿是神王境强者,能靠近这股刀意一丈情有可原,我不过还是真仙境罢了。”庄珣就在六丈开外打坐了起来。
其实兽皮大汉此刻心中是颇有些震惊的,因为他第一次靠近那刀意之时,也是在六丈开外的距离,但问题时,他当初已经是神王境了!
这个差距令他有些期待庄珣之后的作为,毕竟只是真仙境,且还是第一次就能在六丈范围,估计还真有可能成功。
兽皮大汉还没说,他虽然靠近到了一丈的距离,但那可是花了一千年时间,到了后面一丈的时候,再也无法靠近那股刀意了,连寸进都不行,所以他才放弃了。
庄珣此刻心神守一,想起了当年在先秦王国的那道巷子中与北寒练刀的日子。
那个时候的他,连刀都没有握过,却在之后悟得了南云留下来的“无极刀意”。
他聪明伶俐,心思敏捷,且易上手,更关键的是那对于他而言是一件新鲜事物。
此时他盘坐在那股刀意的六丈开外,似乎是在参悟那大凶的刀意,又似乎是在参悟自己的刀意。
无极刀意,刀意无极,没有极限,遇强则强。
末了,庄珣霍然睁开双眼,一道精湛的亮光从双眼射出,他抽出了那把黑刀,当年杀掉生灭楼那刺客所得的那把黑刀。
这把黑刀在凡俗世界来说可算是顶尖的刀了,吹毛断,削铁如泥,锋利至极。
但相对于庄珣的那把出自《龙甲神章》的血浮长剑而言,又不可能是一个级别的,毕竟,龙甲兵器是世间流传的,颇为稀罕的。
庄珣握着黑刀,缓缓站起身,那一刹那,无极刀意纵横。
“黑刀还是太差。”庄珣能够感受到颤动的黑刀,果然还是材质太差的缘故。
人有定力,兵器也有定力,一般而言,材质越好的兵器越有定力,诸如一些凡俗兵器,在杀死了一个屠戮厚重的将军时,那把刀也会断,这就是兵器定力不够的缘故,那将军虽死,但因屠戮之气厚重,就算是兵器也承受不了。
一般而言,斩杀这么一个屠戮厚重的大将军,要么斩杀之人修为足够高深,要么就是用的绝世兵器,不然的话,其他兵器都会断,就算是当时不断,以后也会自行了断。
庄珣紧紧地望着颤抖的黑刀,同时无极刀意纵横,缓缓向前踏出了一小步。
这一小步看似简单,但后方的兽皮大汉却是震惊,因为当年他在六丈开外可是足足呆了三年的时间,却是没想到,庄珣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当时,兽皮大汉也没有因此就妄自菲薄,毕竟他当年是对刀乃至于对兵器都一无所知的,不像庄珣,已经领悟了刀意,这是一个巨大的跨越。
“姑且先看看吧,能成功自然最好,只不过想要成功,估计没个百八十年也不行,也罢了,百八十年还算短的了,我两千年都等下来了。”兽皮大汉眼中有着希冀,要他等个百八十年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庄珣能够成功,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庄珣霍然又迈开了第二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