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莲守的修行并没有庄珣想象中的那么困难,仅仅不过一天,他就彻底掌握了莲守莲开,这是修行禅莲守的一个阶段,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个阶段,莲守莲开,莲开莲守。
作为辉煌神庙防御绝招之一,自古以来就颇有一番威名,且还不是一般的威名,曾经挡下无数魔头的攻击,只是,能够修行禅莲守的人时至今日,也不过寥寥了,庄珣不清楚具体人数,但从大师兄让他学这么一个角度来看,会此招的人定然不多,甚至于,只有大师兄一人会也不一定。
这一招对于肉身要求极高,看似与肉身无关,然而每一道禅莲防御的强大与否都与施展之人的肉身密切相关,等同于是将自己的肉身放出去一般,而后承受来自敌人的攻击,只不过这一个招式消耗自然也是极大,每一道释放出去的禅莲,都是自身凝聚的实力。
看着手中缓缓旋转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禅莲,庄珣陡然感觉到全身上下最安全的地方便是那禅莲下的手心,这便是禅莲所带来的惊人防御给他的安全感,仿佛就是天塌下来,禅莲也不会有任何伤害一般。
庄珣起身看了看天,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大师兄并没有回来,于是,他又坐了下来,继续修炼。
禅莲从一开始的掌心大小如今扩展为了约有一尺的方圆,庄珣曾试着用长剑去砍了一下这朵金色禅莲,结果是毫发无伤,不但如此,竟有一种铿锵的声音传来,显然,这朵看似柔弱的金色禅莲,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坚硬得多。
且不说其它,学会了这一招,庄珣感觉自己的实力都提升了不少,不敢说是绝对防御,然而至少在很大程度上自己可以舍弃防御而专注攻击。
与人争斗,无非就是攻击与防御,一个增加了,却并不代表另一个就减少了,而是一个增加了,另一个也就叠加了,所以强者恒强就是这个道理。
从一尺的方圆初长到了一丈的方圆,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难度,或者说,在这中间庄珣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熟悉感觉,而后回想了下,才发觉这些禅莲本身的修炼运行方式是与自己在凝聚空灵剑体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可以说,都是讲自身实力外化,然而一个是攻,一个是守罢了。
这样的发现让庄珣颇有些欣喜,因为这意味着,他并不是只在修行其中一种,而是在同时修行着两种,大师兄说他需要几天才能够掌握,然而自己仅仅不过一天的时间,禅莲已然一丈有余了,且他本身也并未感觉到任何压力,也就是说,以他目前的实力,还有着巨大的成长空间。
“虽不可能达到大师兄的万丈距离,然而要达到百丈距离应该轻而易举,且与此同时,空灵剑体的掌握也能够更为熟练。”
其实,正常来说,无论是“虚空万剑术”还是“八谛禅莲守”,都绝非一般人能够掌握的,哪怕能够掌握,也绝对不是如同庄珣这般,一两天之内就尽数学会并且掌握,只是因为任何术法都有门槛,而这两门术法更是门槛中的门槛,庄珣幸运就在于,这些门槛他都已经踏过去了,就如同一个人专心致志做好了一件事,其他许多事情都不需要他去努力就达到了一般,这也是为何说人这一生只做一件事就足以的道理。
庄珣的肉身为他提供了更多的幸运,这是别人努力都难以达到的境界,而庄珣在剑道上的天赋也同样如此,一个普通人,哪怕是在平凡的世界当中都难以出头,而这样的普通人,譬如凡人修仙这样的普通至极的人,才真真正在是一种意淫妄想,这样的凡人修仙,看似好像更为接地气,非常普通,没有天赋,实则比之天赋出众的修仙者更为运气,更为有机缘,不然怎么能够修仙?那这样的人,还能算是凡人修仙吗?所谓的天赋,也就不能够代表什么了。
禅莲的距离仍旧在不断的增长,从一丈到十丈,二十丈,还在不断的增长。
直到五十丈的时候,庄珣停了下来,竟是凝聚起了第二朵禅莲,然而,当第二朵禅莲成形之时,第一朵禅莲瞬间缩小,直接从五十丈缩小到了不到三丈,这让庄珣惊异非常,而此时第二朵禅莲仅仅不过半尺,个人差距实在令人感到玄奇。
“一朵禅莲我可以扩大到五十丈的距离,然而两朵一起的话,却是瞬间缩小了,大师兄八朵都是万丈距离,实力差距何其恐怖。”
庄珣这会儿也终于认识到了帝境实力的强悍之处,或者说,是大师兄这样的帝境,从当时他施展这一招看来,显然也极为不容易,后来还在东临域整休了几日,换做寻常帝境,绝对做不到他这种程度。
当然,庄珣也清楚,自己如今不过是刚刚开始修炼罢了,时日一多,差距也会越来越小。
……
司空剑在二十五年前遇到了神川大师兄。
当时,司空剑不过是一个四岁孩童,然而却也是那一带的天才孩童。
那一带是一个饥荒战乱的小国家,司空剑父母也在战乱当中去世,他独身一人流连乞讨,瘦骨嶙峋。
其实当时幼小的司空剑并未想过自己能不能在战乱饥荒当中活下去,对于一个几岁孩童而言,其实并不太清楚死亡的含义,在战乱当中,确实看到了无数人死了,乃至于父母亲也死在了自己面前,只是他尚未习惯这个世界运行的自然规则,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死亡恐惧。
正如成年人如果看到水往上流会感到震惊,要是让孩童看的话,这水往上流与往下流其实都不能带给他震惊,最多也就是好奇罢了,要是这个孩童一直生活在水往上流的世界,到了他成年的时候,要是哪一天看到了水往下流,也会令他感到震惊的,
当时的司空剑脑袋里的想法其实也就是他身体里的想法,要吃东西,肚子饿,什么可以吃就什么都吃,至于所谓乞讨没有尊严又或者赤身裸体这些东西对于他而言就更没有意义了,连死人的概念都不清楚,其他就更不清楚了。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教了他一个概念,他秉持到如今,秉持一生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