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地界夜晚时分,明月在天,银辉遍洒,空气凉爽了许多,蟋蟀的叫声不绝于耳,越发增加了夜晚的宁静。
一座荒野的破庙内,五个人正坐在当中烤着火,篝火上面架着两只猪腿,发出“滋滋”的声响,透风的破庙香气四溢。
五人身后,一尊如来佛像残破不堪,近些年来,民生凋蔽,人们自己的肚子尚垫不饱,又哪来的余钱来孝敬佛祖。
这五人,四男一女,皆腰间佩剑,英姿勃勃,中间的火光跳跃,映得男子英俊潇洒,女子娇美动人。
“七师弟,再去寻些柴禾来。”忽然一声粗豪的声音响起,坐在正面朝南的男子忽然开口,他相貌粗犷,宛如西北大漠的男子,眉宇间带着一丝霸气。
“是,四师兄。”对面的一位少年应声而起,拍拍身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推开庙门,走了出去。
火光映照下,他的容貌一闪而逝,却可看到,他生得憨头憨脑,相貌平常,偏偏令人生出亲近之意。
“四师兄,这么黑的天,干嘛让七师兄出去?!”唯一的少女娇声哼道,白了粗犷霸道的四师兄一眼。
这名少女生得花容月貌,娇美难言,瓜子脸,杏眼桃腮,在火光的映照下,脸庞的娇艳欲要溢出。
“嘿,小师妹,心疼了?!”四师兄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
“四——师——兄——!”小师妹扭动着腰肢,娇声嗔道,声音甜腻诱人。
其余两人不由呵呵笑了起来,令小师妹越发娇羞,重重一哼,狠狠剜了他们一眼,低下头,不与他们说话。
“小师妹放心罢,这里没什么危险,况且,这里他最小,难不成让我去捡柴禾?”一位儒雅的青年笑着安慰,语气温和,令人信服。
他是几人的二师兄,面如冠玉,颌下已留起了长髯,乌黑发亮,却又整齐柔顺,将整个人衬得越发清奇儒雅。
“你们就是欺负他入门晚,什么累活都让他干!”小师妹气不过的反驳,也白了二师兄一眼。
“好好,下次不会了!”二师兄举手投降,无奈的苦笑:“下次,我去干,成吗?!”
“二——师——兄——!”少女不由扭着纤细的腰肢娇嗔,樱桃般的诱人小嘴撅起,恨恨的甩了甩手上一根木棍,似是要打他一般。
“小师妹,你这么护着七师弟,他反而会不高兴的!”一直默然不语的五师兄温声说道。
“会吗?!”小师妹马上停下手中木棍,杏眼圆睁,紧张的注视着五师兄。
其余几人同时当头,小师妹看了一眼他们,不由低下头,黛眉蹙起,苦苦思索,其余三人相视一笑,暗呼了口气。
“来喽——!”庙门声再次响起,随即传来憨厚的嗓音。
小师妹马上跃起,矫健轻盈,一溜小跑,去接七师兄。
俄尔,两人前后进来,各抱着几块儿树枝木棍,少女兴高采烈,憨厚的少年却面色酡红,不敢去看大家。
而众人则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故意要看他的脸色,妙不可言,他似是比小师妹更加害羞。
庙中四人,若是武林中人见到,定会惊呼一声,这四人皆是华山派的弟子,且皆是二弟代子,在武林中地位颇高,寻常人不敢招惹,不仅是因为他们的武功高明,更因华山派的厉害,动手前先看几分薄面。
三师兄张少临,四师兄秦思北,五师兄赵重山,七师兄岳敬亭,以及小师妹宋玉婷。
这一次,五人奉掌门之命下山。
华山范围内,近些曰子,忽然出现了一个帮派,名叫碧血门,崛起得极为强势,仿佛一夜之间,便打破了周围的势力圈。
华山派暗中支持的帮派无奈求援,华山掌门思索了一番,觉察到这个碧血门的不凡,便多派了几位弟子,以求一举见功。
这个岳敬亭,乃是最小的男弟子,本是华山下的一个镇中商人之子,从小崇慕武功,苦苦哀求,终于拜到华山门下。
华山派掌门被其毅力所感,虽觉其资质驽钝,委实不是学武的料子,难有成就,也收到门下。
华山上下,皆已知晓,故平常的一些琐事,他的几位师兄多遣他去做,他是最小,几位师兄使唤得名正言顺。
而岳敬亭也知晓自己笨,练功刻苦,对众位师兄的吩咐,也遵行无违,可谓是任劳任怨,故众人也乐得指点他。
小师妹宋玉婷乃华山掌门好友之女,拜入华山,深受众人的宠爱,她不仅貌美如花,且聪慧异常,却唯独钟情于憨厚驽钝的岳敬亭,令众人大是不解,皆发出慨叹,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几人正在说话,聊一些这次下山的经历,他们武功颇高,对碧血门梨庭扫穴,一举摧毁,干得极是漂亮,故心情也极好。
正在谈论间,庙门忽然吱的一声响起,他们不由抬头望去,心中惊异,竟没有发觉别人的靠近。
一男一女推门进来,众人只觉庙内陡然一亮,仿佛天色大白。
岳敬亭抬头打量二人,那男人相貌平平,不引人注目,怕是与自己相仿佛,女人却美得惊人,即使冷若冰霜,也难掩逼人的容光,竟要盖过身前这堆火光。
虽然小师妹美丽异常,但与这个女子相比,却顿时黯淡无光,他竟忍不住低下头,不敢再看。
他低头轻扫了一眼众人,却见三位师兄与小师妹皆怔怔发呆,眼睛瞪圆,眨也不眨一下,死死盯着那月白罗衫的女子。
“师兄。”那冷若冰霜的女子黛眉轻蹙,看了一眼身旁男子,声音清冷,宛如寒泉浸体。
“咳!”那相貌平平的男子清咳一声,令众人不由一震,自怔然中醒来,感觉到了失态,或转头,或低头,皆故作不看。
这一男一女,是萧月生与李若云。
李若云忽然生出去四大门派游览的兴臻,萧月生也由得她,陪她一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