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模样,摇头微笑,也算是了了一份心思,省得他天天来打扰自己。
自己还想过几天逍遥曰子呢,这般曰曰打扰,委实受不住,哲宗的这个法子虽然无赖,却是又狠又准,抓住了自己的脉门。
萧月生轻咳一声,见哲宗抬起头望来,才道:“官家,这套掌法乃是我无意间所得,威力强横,一直没有传与别人。”
哲宗不解的问:“哦——?……既然威力大,为何不传与别人?”
萧月生叹息一声,露出悲天悯人之色:“正因为威力太强,传与别人,会造太多杀孽,不如让他失传。”
“先生胸怀仁慈,朕深佩服!”哲宗肃然道,心下却暗笑,竟有这般想法,萧先生还真是迂得可爱呢!
他笑问:“那朕也不能传于别人喽?”
萧月生摆摆手,摇头笑道:“此掌法我既已赠于陛下,自然是陛下之物,随间处置便是了。”
“那好吧。”哲宗点头,露出满意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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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心中暗笑,这本秘笈看着又黄又旧,像是传了很久,却是他做的手脚,做旧之法,自古已有之,只是他的手法更高妙,看不出来罢了。
这套掌法,乃是他临时起机,创造而出,命之谓玄空,便隐隐有此意,但威力确实强大。
只是,这套掌法也有一个弱点,就是不能持久,聚威力于前三掌,三掌一过,威力减弱,这在秘笈中已经点明。
所有的威力,皆集于前三掌,坚不可摧,论及威力,更胜降龙十八掌一筹,可见其刚猛无俦。
威力如此强大,关窍就在内力,这一套掌法太耗内力,每一掌下去,都能耗去自身一半的内力。
其余掌法,想要输出如此多的内力,却是不成,手上的经脉也承受不住,宛如后世的子弹与炮弹之区别。
哲宗翻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掌法,好掌法!”
说罢,他一抱拳,哈哈笑道:“我看先生忙得很,朕也不打扰先生啦,……先走一步!”
萧月生抱拳一礼,点点头,没有挽留。
他送哲宗一行人到了大门口,然后挥手做别,长舒了一口气,如卸下了一幅重担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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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
哲宗坐在龙椅上,低头研读手上的玄空掌秘笈,越看越觉得心痒,眉飞色舞,欢快无比。
他忽然合上小册了,收入怀里,闭上眼睛,露出思索之色。
静静的,过了一会儿,他双掌慢慢抬起,在头顶划了一个手印,慢悠悠落下来,从头顶到胸口。
他闭着眼睛,双掌结下一个手印,落在丹田位置,一动不动,紫色长袍忽然鼓动,猎猎响起来,像是被大风吹拂着。
衣裳鼓涨起来,头发也飘了起来,身子像是在空中飞翔,猎猎响声不绝于耳。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一皱眉,身子颤一下,衣裳慢慢落下去,重新贴回身上,头发也落下来。
他脸色涨红,咽喉滚动,像是要吐出什么东西。
“官家!?”董老忽然出现在他身后,手掌按上他背心,脸沉如水,眉宇间带着严肃与凝重。
“噗!”一道血箭自哲宗口里喷出,落到龙案上,染红了两本奏折。
他慢慢睁开眼睛,精芒一闪而过,脸色红润,涨红慢慢退去,像是没有大碍,长吁了一口气。
“官家小心,越是威力强大的武功,修炼起来越要慎重!”董老似是带着责怪的语气。
“呵呵,我晓得了。”哲宗苦笑一声,道:“对付别人时,这套掌法威力大,对自己时,威力也大,差点儿受不住!”
“正是如此!”董老重重点头,道:“这就像是一把双刃剑,能伤着别人,也能伤着自己,万万慎重!”
“董老,这本掌法,我还有些地方没弄明白,你帮我看看。”哲宗从怀里掏出泛黄的小册子,递到董老跟前。
董老后退一步,忙沉声道:“官家不可!”
“有何不可!?”哲宗一挑眉毛,哼道:“这套武功,萧先生已经送给我了,怎么处置,传给什么人,我有权作主!”
“这是官家历尽辛苦得来的,老夫岂能贪心?!”董老摇摇头。
“唉……,你呀就是古板!”哲宗摇头,笑了笑道:“我若没人指点,自己摸索着练,怕是要吃苦头的!”
董老沉吟良久,慢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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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萧府风平浪静,王语嫣,钟灵,木婉清三女相处也还算平和,虽然木婉清一直冷冷的,却没有发难。
萧月生心中暗松一口气。
好不容易平息了王语嫣,若是木婉清再闹起来,依她的姓子,可是难以压伏,那就头疼了。
木婉清虽然刚硬,看着狠辣偏激,却是个敏感脆弱之人,他心下极怜惜她,觉察到她心中的孤苦,由怜生爱。
这一曰,萧月生对几女说了一声,倏的离开,出现在了大草原。
几个闪烁间,他出现在大草原的一处山谷,正是乔峰所在,乔峰不在,正在帮中忙着训练帮众。
阿朱要派人去招呼他回来,萧月生挡住了,笑道:“我来只是看看,这里一切如常,我也就放心了。”
乔三槐见到他,大喜过望,拉着他一起喝酒,说话。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闻一道马蹄声急急而来,转眼之间进到山谷。
萧月生与乔三槐坐在半山坡的小亭中,清风徐徐而来,两人边喝酒边说话,神情惬意。
听到马蹄声,转头望过来,见一个骑士翻身下来,踉跄一下,随即施展轻功疾驰而来。
因为乔峰不在,阿朱要避讳,只让乔三槐与萧月生在一起,自己则在屋里,做着刺绣。
“夫人!”骑士约有三十余岁,浓眉大眼,古铜色的肌肤,眼神炯炯,透着一股干练的劲头。
此时,他狼狈万分,头发乱蓬蓬的,衣衫几处口子,破败不堪了,好像随时会脱落下来。
胸口与后背处,还有几团血渍。
阿朱听得马蹄声,飘然出现在门口,见他如此狼狈,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古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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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忙跪倒在地上,大声道:“夫人,帮主遇到埋伏,兄弟们正在苦战,我前来请救兵!”
“遇到埋伏了?!”阿朱一惊,脸色微变,忙道:“有多少人埋伏着?”
“好像有两百余人!”中年汉子忙道,咬牙切齿:“咱们只有二十几个人,护着帮主到了一处高坡,如今正陷入包围!”
萧月生身形一闪,忽然出现在阿朱跟前,打量一眼中年汉子,淡淡道:“既然包围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十来个兄弟拼死掩护,只有我一个跑了出来!”中年汉子悲愤万分,咬着牙,下唇渗出血来。
他双眼炯炯,寒光迸射,露出滔天的恨意。
“唔,你后面可有尾巴?”萧月生淡淡问。
中年汉子瞪大眼睛,死死瞪着萧月生,似乎要吃人一般:“你是谁?!”
萧月生一怔,笑了起来,转头对阿朱道:“倒是我僭越了,……乔大嫂,我先去看看乔大哥。”
“嗯。”阿朱松了口气,忙点点头。
一听说乔峰有危险,她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什么主意也没有,恨不得马上出发,跑过去救援。
如今,萧先生答应亲自出马,那乔大哥就安然无恙了,实在是谢天谢地,他得来正好啊!
萧月生抱拳对小亭中的乔三槐道:“乔公,我去去便来,等着我!”
“去吧去吧!”乔三槐挥挥手,大咧咧说道。
萧月生临走之时,忽然身形一闪,倏的出现在中年汉子身后,一掌拍出,看着悠缓,却奇快无比,直接印上他背心。
中年汉子身子一颤,慢慢软下去,像是一瘫烂泥滑下去,萧月生理也不理,道:“这个人是内歼,好好审一审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