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峰法王安坐台上,皱了皱眉,右掌又平平推出。
两人间的雨水凝为一朵莲花,奇快如流星,撞向萧月生,随即左掌又出,一朵水莲凝成,右掌再出,又凝成一朵。
眨眼之间,五朵水莲形成一串,迅如流星,瞬间撞至。
萧月生身形不动,待水莲到了近前,手腕一颤,电光一闪即逝,人们捕捉不到长剑的痕迹。
“嗤——!”如裂衣帛,五朵水莲花漫天溅开,化为雨水落下。
萧月生平端长剑,淡淡道:“大师,若技止于此,就算了罢!”
丹峰法王淡淡笑了笑:“萧少侠好剑法,老衲佩服,我还有一套金刚亥母拳,请少侠品评一二。”
说罢,右拳一捣。
“呜……”幽幽呜咽声蓦的响起,人们精神一阵恍惚,面前出现一具人像,细腰婀娜,宛如曼妙少女。
两人间的细雨化为一颗水球,其大如拳,状似椭圆,瞬间到了萧月生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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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一声清吟蓦的响起,萧月生屈指弹剑,发出清音。
人们顿时清醒过来,看到了剑光一闪,水球一分为二。
萧月生神情轻松,摇了摇头,似乎在说,这一拳实在不够看。
“好!”丹峰法王拍案而起,身形一闪,划出一串身影,在萧月生身前捣出一拳。
萧月生疾退,剑光一闪,水花四溅,漫天白雾。
丹峰法王再进,又是一拳,身前仿佛塌陷下去,所有的雨水都凝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球,又出呜咽之声。
萧月生蓦的发出一声朗笑,响遏行云,长剑朝前一送,刺入了水球中,轻轻一抖。
“啵!”水球蓦的爆炸开来,水花四溅,水滴落在地上,“笃笃笃”响成一片,地上布满蜂窝般的小孔。
丹峰法王疾退,红褐色的大袖子挥动,如一朵红云遮住了他。
他在三丈外停下,低头看一眼袖子,已经千疮百孔,射穿了无数的小孔,已经破烂不堪。
这几招速度奇快,即便周围亮如白昼,人们也没能看清,只见一团光影闪动,随即两人分开。
萧月生仍平端长剑,淡淡微笑。
丹峰法王却狼狈不堪,脸色沉凝,袖子破烂,好在身上完好无损,却有损一代高僧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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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可还要比?”萧月生淡淡笑问。
丹峰法王慨叹一声:“萧少侠好深的内力!”
“微末之技,不登大雅之堂,大师见笑了!”萧月生道,眉头一轩:“我也有几招剑法,请大师品评一二!”
说罢,剑光一闪,剑尖已经到了丹峰法王胸前,三丈距离仿佛不存在,一步跨过来。
丹峰法王右掌一斫,斜踩一步疾退。
剑光又一闪,丹峰法王蓦哼一声,左掌猛击,随即剑光又一闪。
丹峰法王身形一滞,萧月生也停下,两人动作都停下来,静止了一般。
萧月生剑势斜出,剑尖刺穿了丹峰法王的双掌,左掌与右掌串在一起,像糖葫芦一般。
丹峰法王一动不能动,如被定住,脸色难看之极。
“承让。”萧月生缓缓抽出剑尖。
雨水马上落在剑上,与血混在一起,剑身忽然一颤,雨水与血同时震落,长剑光洁如新。
丹峰法王双掌合什,沉声道:“萧少侠剑法凌厉,老衲不如。”
他双掌行动如常,滴血不流,面色沉重,却没有痛苦模样,好像根本没受伤,众人看得赞叹。
不过,他败了就是败了,胜者还是大宋的人,人们纷纷赞叹。
萧月生还剑于鞘,抱拳道:“在下这一点儿剑法,只是刚刚入门罢了,大师若想领教真正高明的剑法,不妨再走一走,想必会遇到的,告辞!”
说罢,他微微一笑,转身一跃,飘飘下了高台。
人群一下涌过来,将他拥在当中,都是跟他套近乎,或是交口称赞,说他为咱们大宋争了光,好样的,真汉子。
萧月生徐徐而行,点头微笑,脚下不停,身边的人们不由自主让出一条路,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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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姓萧的,你站住!”忽然一声娇脆喝声响起,压下了众人的声音,人们纷纷转头望去。
一个青衣小婢叉腰而立,指着萧月生:“姓萧的,我家小姐看你剑法不俗,一时技痒,想与你切磋切磋!”
萧月生顺势望去,青衣小婢后站着一个黄衫少女,貌美如花,仿佛一朵百合花静静绽放。
细雨打湿了她的脸,仿佛出水芙蓉,容光仿佛逼走了夜色。
黄衫少女落落大方,对萧月生轻轻点头,抱了抱拳:“萧少侠,咱们以武会友吧,请——!”
萧月生摇摇头:“小姐邀请,本不应推却,不过在下确实有事,改曰罢。”
说罢,扭身便要走。
他如今心境平和,不荧于物,即便见到如此美貌女子,也不再如往曰般易心动,只是淡淡的欣赏之意,如看到一朵美丽逼人的花。
“喂,你这人,忒没诚心啦!”那青衣小婢娇叱,薄嗔道:“你根本不问一声咱们小姐的芳名!”
萧月生苦笑一声,摇摇头,脚下不停,徐徐而行,人群让出一条路,转眼功夫已经出了寺门。
他回头望一眼,长舒一口气,众人的热情委实让他吃不消。
不过,这种滋味也不错,虽生活在京师,他过的却是隐士生活,一直远离尘世,很少与寻常百姓相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