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是两月。
顾清两人也成功来到了第一座城市。
远远的望着,只觉着硕大无比,这里是临近城市的一个山头,顾清却也隐约能看出它的轮廓。
“这...是哪?”
南宫芷的话语没由来的一阵轻松:“魏都。”
顾清疑惑:“魏都?魏国都城?”
南宫芷点头:“没错。”
顾清疑惑更盛几分:“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南宫芷没说,驱赶马匹的速度却没由来的快了几分。
顾清似是没反应过来,险些跌倒了下去,南宫芷却不管不顾的奔走着。
“慢点,慢点,师姐,慢点!”
下了山,来到官道之上,马车多的离奇,富贵之数约莫大半,闲散的还有路边的百姓。
南宫芷头一次没带面纱,光明正大的走着。
路过的行人皆是对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子看的入了迷,有的没看路,跌进了深沟才反应了过来。
顾清只觉着好笑,却是忍住了。
来到魏都之下,城墙高耸入云,抬头约莫四五十米的模样。
这般工程,放在古代,定是不能的。
顾清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也许是看惯了高楼大厦吧?
这也许是一种便想的见世面?
来到城墙之下,站立的士兵拦住了南宫芷的去路:“请...”
南宫芷取出令牌,士兵只是远远观望一眼便将他们放了进去。
“这是谁啊?”一旁的士兵询问着。
“宰府三小姐。”举着长枪的士兵拦住了人,“请出示证件”
“什么?”
士兵似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那宰府三小姐不是去了蜀山修仙嘛?怎的回来了?”
士兵瞪了眼他:“好了,快做自己的事,别管这些,若是让人听见了,你的官丢了事小,命丢了是大。”
一旁的士兵连连点头。
顾清似是反应了过来:“师姐,你说的任务,就是回家探亲啊?”
南宫芷点头:“是。”
顾清觉着上了贼船,翻身想下马,却是被拦住了。
南宫芷语气平静:“没到。”
这是关乎到不到的问题嘛?自己跟宰府小姐一同坐在马上,回家,这不无形之中卷进了这该死的政事漩涡?
顾清的态度没由来的坚决,让南宫芷感到些许意外:“你知道我家在那?”
顾清的身子顿住了。
南宫芷的话语未停,继续说着:“魏都的物价很高,居住客栈的话,一晚大约是一两银子。”
顾清似是觉着烫人的马背又是那般舒适起来。
南宫芷被这一幕逗的轻笑出声,马匹缓慢的走在大街上,穿过了一排接着一排的街道,来到了西北角的居住区。
这里的建筑大多低矮,约莫一层建筑,却又高大,在一层中。
顾清看着,路一直绵延几百米才到了一个约莫十余米的路道出现两侧。
顾清觉着好奇:“这里的道路为什么跟主街道的一样?”
南宫芷解释道:“主街道是按照魏国最高马车的衡量标准进行划分。”
顾清疑惑:“马匹?”
南宫芷点头:“这里,大多数王室贵族和三品官员的住所,大多乘坐二匹马车往上,最大的是慎武侯,可乘四匹,在他的基础上,齐王下令将这里统一规划为了四匹。”
“而,按照魏国王律,一匹马车体宽约莫一点五米,四匹便是七米,来回为十四,为了确保顺畅通行,将道路统一定为二十。”
顾清若有所思的点头,车同轨便是这般意思。
来到府邸之下,顾清翻身下了马,看着,双侧伫立两座约莫两米有余的石狮子,神色威武霸气,头颅微微扬起,目光炯炯,平视而前。
台阶往上,约莫为八,往上分二,两侧共站铠甲士兵四日,往前,大门约莫八九米,两只狮面口含铁环,在前士兵拦下了顾清两人。
南宫芷脸上带着不悦,看着士兵:“那么连我都不认识?”
士兵面色严肃:“南宫宰府,不准闲杂人等进入,还请速速离去,否则莫怪吾等不客气。”
人在最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饶是犹如冰雪般的南宫芷也是如此。
她的语气平淡:“我要见福叔。”
士兵看了眼南宫芷:“可有请帖?”
南宫芷摇头:“并无。”
士兵视线不再相看二人:“那请回吧。”
南宫芷深吸几口气:“好!好!好极了!”
翻身上了马,迎面便瞧见马车朝着这般驶来,马车之上,马夫拉下缰绳,唤停了马匹,随即从车下走出一位身着玄黑袍衣,头带淡金发库,面容俊俏的男子,见着南宫芷,面色一喜:“小芷,你怎的回来了?也不先进屋。”
士兵面面相须,只觉心底一凉。
南宫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得是你啊!我的好哥哥。”
男子觉着疑惑:“怎的了?”
士兵几步上前:“丞相,这位小姐...”
南宫芷冷哼一声,骑马欲走被男子拦下:“他们入职不过十载,不认你也实属正常,何必生气呢?”
顾清坐在马背后,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放着,头瞥的厉害,不敢去瞧他。
南宫芷开口:“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被自家门卫给拒了,想来是不欢迎我,那便回蜀山吧。”
男子闻言,顿时慌了:“妹妹说的怎般?”
看向士兵:“还不快开门?想受罚?”
随即几步上前,夺过南宫芷手中缰绳,笑着牵引着往大门之中走。
南宫芷叹息一声,翻身下马,伸手将手足无措的顾清拉了下来,让他顿时便了脸色,奶奶的,去个蜀山不过二十余年,就带个黄毛回来了?
男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顾清:“这位是?”
南宫芷若无其事:“我师弟。”
男子先是一顿:“师弟?我记着你是亲传吧?”
男子说着上下打量了下顾清:“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顾清咳嗽几声:“哥...”
他停顿着,不知还如何称呼,好在南宫芷开口:“他叫顾清,家住北云县。”
男子眉毛拧紧几分,北云县?那可是穷相毗邻啊,不行。
男子想着摇头如同拨浪鼓。
南宫芷看了眼男子:“你做什么?”
男子干笑:“没什么,斯,不知顾小友如今年纪几何?”
顾清开口回应:“如今已是十三有余。”
男子闻言,愣在原地,随即抬头:“十三岁?十三岁...”
说着,不由笑了起来:“十三岁好啊,十三岁好。”
言罢,指挥着一旁的下人:“来人,来人来人来人,去!去给顾师弟做冰糖葫芦去,快!”
似是想到什么:“我非你师兄,唤你师弟多有不妥,不妨叫你顾小弟如何?”
南宫芷看了一眼他:“非亲非故,叫弟作甚?”
男子起身:“顾弟年纪比我尚小,叫弟有何不妥?”
南宫芷反驳:“你都四十有余了,你都能当他爹了,还叫弟?叫顾小友!”
男子闻言,没由来的笑了,多是无奈,点头:“好!好好好!”
手晃动着:“顾小友?好!就叫顾小友!”
他把好字要的切齿,似是压抑,又似无奈。
下人将冰糖葫芦拿着跑了过来,递给了男子。
男子咬牙切齿的将冰糖葫芦递给顾清,说着:“顾小友,这可是幽州上好的山楂做的,一颗可是要十文钱,你好生吃,莫要浪费。”
顾清觉着奇怪,伸手接过:“谢...谢谢...”
男子起身:“都是一家人,那有谢不谢的道理?”
顾清刚想放进嘴里的冰糖葫芦停顿着,眼中带着茫然:“一家人?”
南宫芷回头:“我们是师姐弟关系,说是一家,并无不妥。”
男子见他茫然,心中愈发无奈,看了眼南宫芷,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