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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附离鹘

宇文佑樘和周莽在一片荒僻的草甸上等了许久。

他们骑来的马已经开始吃草,不远处有两百护卫,并未走近。

周莽觉得等待的时间有些过长了,低声询问宇文佑樘今日是否先回去,宇文佑樘却打断他,抬手指着远处的一些黑点,“这不来了?”

一队突厥人骑马而来,停在草甸边缘。为首的那人下了马,独自朝宇文佑樘与周莽走来。

他的装束介于突厥和中州之间,虽穿阔领马袍,但却是素色花纹,也并未戴毡帽。宇文佑樘又去看此人面孔,发现此人面白目秀,看上去颇懂礼法。

“你倒更像个中州人。”宇文佑樘抬头垂目看着他。

“三皇子过奖了。”于定溪笑了一下,行礼。“我的确不是纯血突厥人,希望这一点,能让我们的合作更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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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屹宽和麻子吴显然很有行动力,在地图上标记好陆骁告知他们的几个地点之后,即刻出发寻找陆骁的师父。

两人拿了块军牌,能随意出入边界关卡,省了不少事。不过以严屹宽的身手,过个关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人能发现。

麻子吴坐在马背上,看着地图摇头晃脑,“嗯,多少年前我就听过这人的传闻,说他是在荒原上与狼一起长起来的野孩儿,筋骨天生就比常人要强健很多倍,这传闻是真的吗?”

“差不多吧,他的功夫是有高人指点的,不然现在还得像只老疯狗。”严屹宽早年间跟他打过一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天一说,他们没法用正常的标准来评判此人,因为这家伙小时候跟动物待得时间太长,人性很淡,野性却很浓。

麻子吴听到严屹宽的叙述,点了点头,“我们是中州人打扮,在这一片活动尚可,但再往北就不一定了,还是低调行事,别给小陆将军惹上什么麻烦。”

严屹宽表示无所谓,要是有麻烦,他亲自去东突厥的大帐,把那可汗的脑袋扭下来送给陆骁。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一片冬季草场,山坡上牛羊成群,草有开始枯黄的迹象。有几个人在用刀割干草,收成草垛,做过冬的打算。

这是陆骁给他们的第一个地点,麻子吴骑着马往有人的地方去,想打听一下,但此时从羊群中窜出一只獒犬,对着陌生的人和马大声吠叫。

“好狗。”严屹宽下马,随后蹲下身,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草场上的人听见犬吠,很快拿着干草叉过来,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两个陌生人。

此时中州和突厥的氛围很紧张,小部族虽不参与战争,但也多少会受到影响。严屹宽让他们放轻松,自己只是来找人。“最近这个人有来过你们这里吗?”他拿出天一画的画像,草场主人看了一会儿,面露疑惑,大声地叫帐子里的人出来。

“这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麻子吴听得懂他们大致在讲什么,“他正叫他的老阿妈出来。”

不多时,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从里头出来,她看了画像,说了一长串话。

“她说啥?”严屹宽听不懂,问麻子吴。

麻子吴听了半天,有点不确定,“好像说…他欠他们钱?喝酒什么的?”

那个年轻人会说一点中州话,大致翻译了他阿妈的话,“这个人之前到我们这里,用黄羊换酒喝。但是,他喝的太多了,一只黄羊不够,我们让他给一点别的,然后他跑掉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往哪走了?”严屹宽问。

年轻人又去问他阿妈,阿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说可能是十几天前,也可能是一个月前。

得知要找的人往东北方走了,严屹宽点了点头,“他还差你们多少钱?我补上。”

年轻人和阿妈都不知道该怎么算,严屹宽干脆往多了给,反正叶渡清给他们塞了一大堆银子,花都花不掉。“走,往东北去,这老混蛋,真是……”

东北方向有两三个落脚处,草原广阔,麻子吴和严屹宽找了整整一日半,才再次打听到陆骁师父的行踪。“他奶奶的,怎么又往南边小镇去了?”

严屹宽骂骂咧咧地看地图,小镇上也有标记,那里有家酒铺,老鬼估计是去酒铺换酒喝了。

两人忙活了两天,出关又入关,溜达回了中州的地界。这镇子挺萧条,大部分男丁大概都去当兵了,镇上剩下些老弱妇孺,各做各的事情,也不怎么搭理两个陌生人。

麻子吴问街边编鸡窝的老翁,“劳烦问一下,这边有酒铺吗?”

老翁手上没停,朝路那头一指,意思是让他们往那边去。严屹宽眯起眼睛,在风沙中隐约看见酒肆的招牌和一串红灯笼。

此时的酒肆中,坐着十几个商人。他们是前几日从马市撤下来的,做的都是小买卖,还有些货物没出手。战争将临,他们之所以还不返乡,就是希望在这几个边陲小镇把货脱手,攒下些钱再回去。

到了这种地步,原先竞争激烈的商人也只能抱团取暖,十几人凑了三桌,叫了几壶酒。这里的酒太烈,他们喝不惯,就叫老板多上些菜,垫好肚子不易喝醉。

角落里坐着个不起眼的男人,身上穿的是兽皮缝制的衣服,沾了血,兴许是什么动物的。他头发长的打绺,乱糟糟盖住一半脸,胡子长到鬓角。

此人面前的桌上很简单,两坛烈酒,一碟肉干。他也不怎么吃那些梆硬的肉干,只是一碗接一碗地喝酒,好像那辣喉的烧刀子是甜酒酿一般。

没人注意他,大家都觉得这人是草原上来的猎户,坐在酒馆里一醉方休后便会赊账离去。商户们还在吃东西,边吃边讨论接下来的打算,全然不觉其他桌的“客人”把自己当做了待宰的羊羔。

散坐着喝酒的七个人也没点什么菜,只要了花生米,小口嘬酒,眼神时不时往商人们身上瞟。天色渐渐暗下来了,风沙又起,酒肆外挂着的红灯笼被风吹得飘飘摇摇,就是不肯散架。

酒肆的老板趴在柜台上,头一点一点的,马上就要睡过去。那七名“散客”交换眼神,沉默着站起身,手按在刀把上,围住了十几名商人。

商人们走南闯北,当然也会带些防身的武器,此时见氛围不对,立刻去掏行囊中的家伙。有一名带头的商人站起来,说道:“各位各位,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何苦相互为难?实话说,马市散了,我们身上也没多少银钱,你们看,把货给你们一些可好?”

“十几个人,身上没钱,点这么多酒菜,你们骗鬼啊?”领头的匪徒阴笑一声,说道。

商人们头上冒汗,觉得形势很不好。有个年轻力壮的突然暴起,反握匕首就朝身边的匪徒捅去。然而片刻之后,这商人就捂着喉咙倒在地上,他的喉管往外喷血,血甚至溅到了角落里那张桌子的酒碗里。

“钱,拿来,命,也别想留下了。”匪徒们开始笑,酒肆老板悄悄钻到了柜台下面。

匪徒中的瘦子看到了老板的动作,对同伴说:“这酒肆也有些油水,别放过,一起端了算了。”

另一个人反驳他:“你把这的人都杀了,一会儿谁给我们炖肉吃?”

商人们已经完全吓软了,缩在一起,掏身上的银钱,连声乞求匪徒们别要他们的命。酒肆老板慢吞吞地往角落里爬,被匪首掷出的匕首阻断去路。“哎,老板,别急着走,等会儿还得帮哥儿几个算账呢。”

老板抬头,往角落看,那个男人还坐在那,喝酒的动作停止了,凝视着碗里的酒,好似在发呆。

匪徒们这才注意到,原来店里还有个人没有逃走。

“大哥,他喝大了吧。看样子没什么钱,肉估计也是臭的,杀完丢出去吧。”

匪首倒是对这人有些兴趣,将刀拎到肩膀上,坐到男人对面。

男人还是没抬头,他的酒碗里,一滴血氤氲开去,溶解在酒精中。匪首用刀尖戳着他脖子上挂着的狼牙,哼笑一声,“哎哟,这东西不错。老东西,这玩意给我,你滚蛋吧。”

其余匪徒忙着拿商人们身上的银子,没注意他们的头头和角落里的男人。但是在他们点钱的时候,那边传来“嘭”的一声,好像是谁的躯体落到地上了。

“老大,现在杀还是等会儿杀?”有个人问道。

匪首没有回话。

那人又问了一遍,仍然没有回应。这时,他们才感觉到不对劲,一起转头看去。

只见匪首的脑袋被摆在桌子上,神色木然,脸色惨白。他那身子倒在地上,刚才的响动就是这么来的。

奇怪的是,尸体脖子上的伤口像是被冻过一般,根本没有血渗出来,呈现出一种灰败的颜色。那男人似乎也没持刀,手里还端着酒碗,往匪首的头上倒。

其他人全部愣住了,没法形容眼前的景象。男人倒完酒,起身从烧水的炉子里夹出一块木炭,放在匪首头顶,转眼间,头颅竟然燃烧起来了。男人把那双粗糙的大手放在头颅燃烧起的火焰上,看样子竟然是在烤火。

另外六个匪徒这才反应过来,一齐提刀,砍向男人。但是转瞬之后,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身死,四分五裂、横七竖八地堆在小酒肆的地板上。

商人们真的要吓尿裤子了,互相搀扶着跑出去。男人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着用头颅火盆烤手。他终于开口说话,嗓音沙哑粗粝,问酒肆老板道:“今天的酒钱不用给了吧?”

严屹宽与麻子吴站在酒肆门口,就见那些商人仓皇而逃,屎尿齐流,气味难闻。他嫌弃地扇了扇,推门进去,就瞧见死状惨烈的一地匪徒和角落里的人头灯。

“找你找的真辛苦啊。”严屹宽跨过尸体,要往那走。麻子吴觉得氛围不对劲,但要说话已经晚了,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酒肆,他和那可怜的老板顿时喘不上来气了,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严屹宽稳稳接了飞到面前的酒坛,以周身内力拦下从四面席卷而来的桌椅板凳。他打开酒坛闻了闻,骂道:“喝的什么破玩意,一点香味没有,拿去点灯都浪费。”

角落里的男人此时笑了,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亮起,急攻而来。两位高手周围的空间仿佛凝滞了,就这么在简陋的小酒肆中过起招。

等麻子吴能重新站起来的时候,酒肆里面一片狼藉,都快被拆的差不多了。破桌椅板凳、碎酒坛还有一堆尸块混在一起,简直不要太杂糅。

“你的魔道经还和以前一样讨厌。”男人踹开面前的垃圾,问老板还有没有酒。

严屹宽拍了拍衣裳,把麻子吴拽起来,“哎,找你问点事。”

“等我喝好了再说。”男人薅着老板的领子,晃啊晃,“醒醒。”

那老板都昏死过去了,再晃就要散黄了。严屹宽发扬慈悲精神,从男人手里抢过老板,猛按他人中。“他把你店砸了,醒醒喽。”

麻子吴心想,这店变成这样,也有宫主你的一份功劳。他再次打量四处找酒的男人,心说真是人不可貌相。

老板最终还是被严屹宽扇嘴巴扇醒了,看到店里的惨状,差点又晕死过去,幸好严屹宽掏了一堆银子出来,这才救人于危难。“你们这还有卖酒的地方吗?”

“有…有,往南走,有家酿酒铺子。”老板揣着沉甸甸的银子,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得了。”严屹宽拽着男人和麻子吴往外走,“走走,换个地方喝。”

男人还挺犟,“就这家的酒好。”

“好你爹个头!什么品味!就该把天一带来,他能骂你一天。”严屹宽想踹死他,“附离鹘,你这该死的家伙,老子找你找好几天了。”

附离鹘现在脑子里只有酒,根本听不进去别的东西。严屹宽深知他的脾性,就得先让他喝好了才能问事。他们辗转到酿酒铺子里,像打仗一样开了几十坛烈酒,这才把附离鹘喝了个半饱。他打着酒嗝,满足地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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