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红的血,乃是无数种蛊虫在她体内自相残杀,而形成的世间至毒。”
“先前没有机会,这一次,可是真的可以用无锋之矛,攻打,无锋之盾。”
比起其他的三个魍,司徒红为什么能够成为大名鼎鼎的“南方之魍”,这一身的毒,可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就算是不看这一点,司徒红的“魔爪”,也是被整个江湖看在眼里。
招招毒辣而动人。
在万花楼隔着一道门看着的时候,李莫愁还是很欣赏司徒红。
没去想她们一个身在宫门,一个身处无锋,就是两个阵营。
反正这又不影响别的东西,再说了,不是还有一个赤练宫吗?
李莫愁觉得,赤练宫很需要司徒红这样的人才。
足够干脆果断,手段还厉害。
这样的人才,不管是放在哪里,都是一大杀器。
“莫愁——莫愁——”宫远徵说着,发现李莫愁没有回应自己的。
“我也很是很好奇司徒红的血,那就祝你研制新的毒,再创新高。”
李莫愁话锋一转,神情也变的严肃了很多,“不准拿自己试药!”
这是李莫愁对宫远徵的底线之一,就算是宫远徵好些年没有以身试药,可是之前看到宫远徵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这样的记忆实在是过于悲痛。
那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只是“朋友”,李莫愁原本心情好好的去找宫远徵,没曾想就看到了到底的宫远徵。
脸色青的不行,甚至是嘴上都泛着一层白,白里面还透着紫。
就算是没有滋生别的感情,那也算是朋友,李莫愁真的吓都要吓死了。
她那时候又不懂的医术,只能将自己的内拉力输送给宫远徵,用最简单的法子,来阻止宫远徵体内毒素的发散。
自己身上的内伤还没好,一股脑的就将内力向外输送,宫远徵倒是恢复了意识。
苍白是会转移的,宫远徵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白着嘴唇的李莫愁。
那时候宫远徵心里面还很奇怪,
这么些天,他不是用了那么多的天材地宝,才将李莫愁从死亡线上面拉回来的吗?
在他好好的伺候之下,李莫愁都不仅是脸色红润了很多,整个人更是丰腴了一丝丝,今天怎么像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那时候李莫愁看到宫远徵醒来,心里面的大石头才算是稍微的放下一些,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心里面一下子就来气了。
“解药在哪里?”
宫远徵微微颤颤的给李莫愁指,“桌子上面的那个青瓷瓶子里面。”
赶紧将解药拿到手,李莫愁的动作可就没有之前的那样温柔了。
将瓷瓶里面的丹药一下子倒了出来,一股脑的给宫远徵灌到了嘴里面。
“莫愁——”
宫远徵都蒙了,上一秒都快要流眼泪了,怎么了下一秒动作突然变得这样的猛烈。
“吞下去!”
看着宫远徵将解药吞了下去,李莫愁直接就是干脆利落的松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不在乎自己的人。
宫远徵作为徵宫的主人,需要统筹管理的事情有那么多,甚至于每件事情都需要宫远徵的点头或是参与。
试毒这样的事情,在有药人的情况下,又为什么要亲自以身试药。
要是遇到了没有研制出解药的毒呢?
要是毒发的速度很快呢?
要是宫远徵昏迷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呢?
不是每一次都有着好运气的,这完全就是踩在钢丝上面跳舞,指不定什么时候,真的就从上面滑落下来了。
直到过了这么久,李莫愁还是记得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以前两人有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其中一人没了,那也是无关紧要,记上个几天,但是再过一段时间,绝对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李莫愁是真的把宫远徵放在心里面的,哪里能看着宫远徵当着她的面,就这样的作贱自己。
宫远徵赶紧点头,他在乎的人都在,他不会在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了。
“我保证!”举起手,老天作证。
“我是信你的,对自己好点哦。”李莫愁决定要在待会儿来一个突击,看看宫远徵有没有不听话。
可是回到屋子里面,刚一触碰到床铺,直接就被睡神封印住了。
一觉醒来,不知今夕是何夕。
不过宫远徵正躺在旁边,李莫愁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缩在了宫远徵的怀里面,一抬头就能看见宫远徵的侧脸。
腰身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搭着,李莫愁移动,那只手马上就跟了上来。
李莫愁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样仔细的看宫远徵了。
线条紧致流畅,比起先前,要多了几分的坚毅。睡着的时候,面容上是纯粹的柔和。
上扬的眉梢透着倔强和不屈,和本人的性格很像,不愿意轻易认输。
含情的双眼紧闭着,让卷翘的睫毛存在感急剧上升,一颤一颤的,昭示着主人马上就要醒来。
李莫愁伸出手,指尖轻轻的划过宫远徵的脸庞,丝滑柔嫩,宫远徵一向将自己的皮肤保养的很好。
当李莫愁的手触碰到宫远徵的时候,他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
“相公——”李莫愁说着,还朝着宫远徵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莫愁!”
这下子宫远徵没有办法装下去了,直接翻身将李莫愁给圈住,“……”不说话,就是用一种带着压迫性的眼神注视着李莫愁。
迎来的李莫愁的两手齐捏脸,“相公,我可真喜欢你。”
要不是这是在宫门,李莫愁原本还想叫宫远徵“宫郎”,可这全都是姓宫的,也不合适,再者说,这也不好听啊。
“远郎”喊的少,因为李莫愁已经发现,宫远徵最喜欢的称呼就是“相公”。
“我知道。”被李莫愁这样赤裸裸的“表白”,宫远徵还有些不好意思,腾出一只手抓住李莫愁的手。
两人现在呈现出一个僵持的状态,暧昧逐渐流转,还是李莫愁一下子将宫远徵推开来,“忍着吧。”
“我没想——”宫远徵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李莫愁坐了起来,手还不忘记在宫远徵的脸上揩油,“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