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可以啊,现在能跟上我们的网速了。”
听到斐成的夸奖,韩君屹立马挺起胸膛,一脸的骄傲。
啧,也不学点好。
“咕咕——”
这次不知道又是谁的肚子响了。
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失败、捡了多少次干草后,姜肆忍不住站起来唤出小剑剑,整个人被饿得都有点暴躁。
“大家都让开。”
其余四人照做,后退几步后疑惑地看着表情凶狠的姜肆。
韩君屹不明所以地扫过被姜肆握在右手的奢华的小剑剑,抿了下嘴唇试探性地开口。
“钻木取火的话好像用不到冷兵器吧。”
话音刚落,土坑里的其中一根木棒被姜肆斩成了两半。
断面平整光滑。
随后,姜肆走到土坑旁,勾着身子把一些较粗的木头捡了出来丢在一边。
“我们把这些木头砍细一点试试,大小姐、大眠,你们两个看看能不能再捡一些干草回来,试试助燃多用点。”
周围能看到的干草都被他们薅了个干净,这次怕是要走得再远点。
任务分配好后,一时间,此地时不时地闪过剑影与刀光。
等白南涔与武鹤眠抱着一堆干草回来的时候,那些被二次加工过的木棍都被杂乱无章地摆在土坑里面。
“我刚刚才发现,我们所在的这座山巨高,那头都有悬崖。”武鹤眠兴奋中又带了几分害怕。
“这里地势高,倒也正常,说不定连地下洞穴都有。”
姜肆捡起打火机,冲二人招手。
等他们把干草扔在里面,姜肆立刻点火,然后小心翼翼地盯着快速燃烧的干草。
干草即将再次燃烧殆尽,韩君屹捂着饿瘪的肚子有些着急,脑袋前倾,望眼欲穿地看着只有些许火星的木柴。
“这、这,底下的木头不着啊。”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实在不行,这玉米也是能生吃的。
想到这里,他感觉胃里涌起一股酸涩。
姜肆抬头快速地扫了一眼绕着土坑围成一圈的几人,伸手将位于他身旁的斐成与韩君屹的头往下按了按。
“大家一起吹,快吹。”
闻言,五人同时猛吸一大口气,勾着脖子对着土坑内的木柴吹气。
“呼呼——”
“啊切,咳咳。”
火星在几股气流的冲击下,开始跳跃、蔓延。
原本微弱的火光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区域。
见起效,几人继续保持着吹气的姿势,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这好不容易燃起的火焰会再次熄灭。
“啊切,着了,着了哎!啊切。”
看着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小火苗,五人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快速地别过头打喷嚏。
生怕把好不容易燃起来的火苗给吹灭。
姜肆捏了捏发酸的鼻子,看着鼻头上沾了不少灰尘的四人,五官开始有些扭曲,最终忍不住忽然大笑起来。
一手掩口,止不住地发出笑声。
“快看你们的鼻子,哈哈哈。”
听到姜肆肆无忌惮的笑声,白南涔顿感不好地用手背蹭了下鼻尖,看到上面残留的痕迹后忍不住眉心一跳。
她随意地侧眸,碰巧看到将脸上的灰彻底抹开的武鹤眠。
本来就不白的脸上彻底五花六道的,莫名的滑稽。
在姜肆笑声的感染下,白南涔终是忍俊不禁,盯着还不明所以的武鹤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其余四人先是愣了一下,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彼此沾染草木灰的脸上。
旋即,五十步笑百步,指着彼此放声嘲笑。
一时间,林子里睡着的鸟儿都被惊醒了不少。
五人围坐在温暖的土坑旁,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驱散了逐渐步入深夜后的冷意。
或坐或倚,姿态各异,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话题时而跳跃,时而深入。
纯属闲得没事干。
就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随心所欲却又紧密相连。
火光照耀下的五人神色轻松,等待着玉米被烤熟。
察觉到柴火已经燃烧了大半,姜肆自然地伸出手,从屁股旁随意地拾起一根长木棍。
他轻轻地站起身,将木棍的一端对准火堆中央戳了戳。
那一刻,细小的火星被惊扰,猛然间四散飞舞。
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短暂而绚烂的轨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又在瞬间被周围的黑暗吞噬。
还没来得及跳出土坑的束缚,就已经湮灭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武鹤眠呆滞地盯着火堆,嗅着空气中的玉米香味不断咽口水,猛然想起什么,眼中有了些许神采。
“哎,你们说那个黑人鬼好歹是个夏阶仲段的,怎么还拿那个小姑娘没办法?一开始还被她关在了地窖里。”
他们躲入地窖的时候便发现,那地窖里的尸臭味极其浓郁,并且地面以及木梯上都有黏稠液体。
没了外套的姜肆打了个喷嚏,使劲吸了下鼻子,将屁股向前挪了挪离火堆近了些。
伸出手感受着火堆传来的温度。
“那只诡境界高,但衪和画皮鬼一样,钻在人的体内时只有人的能力,被那个小姑娘想着法子关进地窖倒也正常。”
“那小姑娘真是福大命大。”
斐成伸长手臂拿过顶端发黑的长木棍,又把火堆戳了戳。
“哦……”,武鹤眠摸着下巴了然地点头,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难怪我们赶去的时候那只诡正在脱离那具尸体。”
“像这样的诡危险性还小些,起码有回旋的余地,哪像那个叫蛇,还跟我们玩海龟汤,是个有脑子的诡。”
斐成一脸后怕地摇了摇头,一想到那个叫蛇他还是浑身汗毛直起。
韩君屹深表赞同地点头,百无聊赖地抱着双腿左右晃动,突然伸手指了指下方的土坑。
双眼冒光,像恶狼一般。
“哦,好香,是不是熟了?熟了吧?”
闻言,武鹤眠算了算时间,迫不及待地把上层的火堆瞬移走。
没有了阻隔,玉米的香味一时间弥漫开来,勾得姜肆几人肚子里的馋虫都要出来了。
急吼吼地把土坑里的玉米给夹了起来。
“哎?这一面怎么糊成这样了?全成硬壳了。”
武鹤眠敲了敲厚厚的黑色糊壳,对于这一块被浪费掉的食物满满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