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颜和宫九歌对视一眼,两人腹黑一笑。
他们自然知道,以宫泽野的身手,这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只不过,昨晚遭受暗算的宫泽野心里憋着一股气,他们这是给宫泽野一个出气的机会罢了。
花安颜佯装嗔怪地看了宫泽野一眼,讪讪道:“哎呀,泽野,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在这里纠结。”
宫泽野耸耸肩,“我刚解决完那群家伙就飞过来了,哪知道你们这么磨蹭。”
宫九歌则神色严肃起来,“先别打趣了,昨晚的黑衣蒙面人应该是暗卫或者死士,而今天的这几拨刺客,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肯定背后有人指使,我们必须查清楚。”
花安颜点了点头,“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我的命,想必是觉得我挡了对方的道。就是不知道是来自朝中的哪股势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幕后之人定然是来自京城。”
宫九歌担忧道:“妻主,对方一计不成,肯定会再次卷土重来。接下来,想必你的科考之路也不会太平。”
花安颜握着宫九歌的手,面露歉疚之色,“九歌,跟着我,让你担惊受怕,你可后悔?”
宫九歌目光坚定,摇了摇头,轻声回应道:“嫁妻随妻,无论妻主你想要自由自在地徜徉于乡野之间;还是想要读书科考,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抑或想要投身行伍,上阵杀敌;九歌都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不离不弃。”
听到这番深情款款的话语,花安颜不禁感动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角闪烁。她轻启朱唇,柔声唤道:“九歌~”
宫九歌同样情难自禁,他也低声回应道:“妻主~”
这对恩爱有加的妻夫就这样执手相对,彼此深情凝视着对方,眼中满满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紧接着,两人情不自禁地再次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正当花安颜和宫九歌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时,伫立一旁冷眼旁观的宫泽野终于忍无可忍。
他一脸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嘟囔道:“哎呀呀,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啦!整天这么卿卿我我的,能不能顾及一下旁人的感受啊?”
说罢,宫泽野正准备转身离开这个充满狗粮味道的地方。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地上躺着的一名黑衣人。
凭借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宫泽野敏锐地察觉到这名黑衣人似乎还有微弱的气息尚存。于是,他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迅速飞掠至黑衣人身旁。
宫泽野伸出右手,死死掐住黑衣人的咽喉,厉声喝问道:“快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来刺杀我们的?若敢有半句假话,休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然而,面对宫泽野的威胁,那名执行刺杀任务失败的黑衣人却毫无惧色。
只见她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趁着宫泽野稍不留神之际,猛地将一颗早已暗藏在口中的剧毒药丸吞入腹中。
刹那间,毒性发作,黑衣人脸色变得青紫发黑,口吐白沫,当场气绝身亡。
花安颜微微摩挲着下巴,望着林中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悠悠地说道:“看来,我的身价不菲呀!居然值得幕后黑手如此大动干戈,只为取我性命。那我……”
“那你如何?“宫泽野抄起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口中叼着,痞痞道:“逃跑吗?”
花安颜先是抬手用手指轻弹了下宫泽野的额头,而后摇了摇食指,冷声说道:“No !No !No !这幕后之人越不想我活着,我花安颜越得好好活着,他越不想我去参加科考,我还偏偏就要去。我定要把那遭瘟的家伙揪出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嗯。”宫九歌点了点头,“我们得尽快查出幕后的主使者,否则像今天这样的刺杀恐怕随时都会发生。”
状似想到了什么,花安颜问道:“九歌,京中可还有你的人在?”
心有灵犀的宫九歌点头应道:“有。妻主可是需要九歌替你传递消息?”
“知我者,九歌也!”
花安颜微微勾唇一笑,她轻轻刮了下宫九歌的鼻尖,说道:“那就劳烦九歌的人帮我向大将军东方翎传个话,把有人买凶刺杀我们之事告诉她,请她仔细留意一下京城的局势,并做好防范。”
宫九歌点头应道:“没问题。”
紧接着,花安颜便回到马车之上,言简意赅地写下一张纸条,并递给宫九歌。
宫九歌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一个精致小巧的口哨并吹响,不多时,一只气势威武的海东青便飞到了他的肩膀上。
宫九歌将纸条小心翼翼地塞入一个竹筒里,并绑到那只海东青的脚上,说道:“送到京城去给夜九。”
随着宫九歌的话落,那只海东青当即振翅离去,翱翔于天际。
“真帅!”花安颜望着那只飞走的鸟,忍不住夸赞道。
就在这时,躲得远远的车夫,听到这边没有打斗动静后,便匆匆赶了回来。
她一脸庆幸地说道:“花小姐,二位公子,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你们会不会怪奴没有上前相护?”
花安颜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帮不上忙的时候, 不添乱,就等于帮忙。你做得很好,跑之前还不忘出声提醒,也算尽忠了,倒也无需自责。”
车夫连忙点头应是,感激不已。
在花安颜、宫九歌和宫泽野坐稳马车后,车夫便挥舞马鞭,驾驶着马车继续前行。
一个半时辰后,花安颜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叫做云水城的地方。
入了城后,眼见烈日当空,已是正午时分,花安颜便让车夫寻一酒楼吃饭。
不多时,车夫将马车停到了一家颇为气派的酒楼门口。
不承想,花安颜刚跃下马车,准备搀扶宫九歌下来,却有一名惊慌失措、被人追逐的男子朝她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