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璃一脸疑惑:
“他墨伯贤,堂堂武门掌门人,武林绝顶高手,想必不会散布假消息说他女儿死亡。”
左卿神情哀伤,“所以,墨瞳是真的死了。”
“虽然这事处处透着蹊跷,但墨瞳死亡一事,应该假不了。”木子璃说道:
“最近,武林乃至朝堂,风云变幻,你们多加小心,我得走了。”
木子璃刚想说他也被暗门盯上,但,考虑一番,还是忍住了,“明天,我得去柳府参加玲珑郡主的婚礼。”
“玲珑郡主的婚礼?”
阿朵公主和左卿都不可思议的同时问道。
木子璃虽然也不愿相信,但是已成事实:
“是,她明天大婚。”
“武胜刚死,她嫁给谁?”阿朵公主看了一眼木子璃,“不会是你吧?”
木子璃反问道:“你希望新郎是我吗?”
这一刻,筝儿和左卿意识到,他们两个,有些多余。
筝儿还是很有眼力见,“左卿,走,我扶你去走动走动。”
左卿显得有些木讷,“我的伤,需要静养,而且,没伤到需要人来扶。”
筝儿拼命给左卿使眼色,左卿就是领会不了。
“筝儿,你别眨眼睛了,小心变成眯眯眼。”阿朵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
“而且,我和他之间,本来也没什么,你们不用回避。”
左卿这才恍然大悟,“筝儿,我觉得我需要出去透透气,走吧。”
“时间不早了,现在不是散步的时候,我走。”说着木子璃纵身一跃,消失在石洞。
筝儿小声说了句:“还没来得及说新郎是谁呢?”
“璃公子说的是去柳府参加玲珑郡主婚礼,没说他自要成婚,新郎肯定不是璃公子。”左卿开始分析道:
“只是,这柳府,才死了准姑爷,这么快又嫁女,那武家的脸,往哪里放。”
阿朵公主已经懒得说什么,坐到火炉边,闭上眼睛。
墨瞳突然死亡,阿朵公主内心触动很大。
活着的时候,该珍惜的要学会珍惜。
就像墨瞳和左卿,错误时间遇到对的人,结局遗憾终生。
而她和木子璃,却是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只剩下彼此无尽的折磨。
她和木子璃,在战争阴影下,看不到未来,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筝儿和左卿,也发现了阿朵公主的沉默,自觉闭上嘴。
三人坐在火炉边,沉沉睡去。
这个夜晚,此刻,还有一些人还没睡。
墨瞳从一处密室里醒来,身边只有一位师妹在。
“我们这是在哪里?”墨瞳观察着四周,只有一扇铁门,而且还上了锁。
“我也不知,来的时候,我是被蒙着眼睛来的。”说话的武门女弟子叫赵小棠。
墨瞳胸口还隐隐作痛,“我们是被谁的人带走的?”
“我们武门的人。”
墨瞳越听越迷糊,“武门的人?”
说着墨瞳起身来到铁门边,使劲敲击铁门,大声喊道:
“有人在吗?把门给我打开。”
“少主,你的伤,不能太用力。”赵小棠说着来到墨瞳身边,“这恐怕是掌门的意思。”
墨瞳合伙阿朵公主,救走左卿,这次,她作为武门少主,做得确实有些过火。
不过,她演得这么逼真,她父亲不可能知道吧?
墨瞳问赵小棠:
“我爹的意思?你知道为了什么事?这算是软禁吗?”
“那天你受伤昏迷,是墨羽少爷带你回来的。”赵小棠回忆起那天得情形:
“当时屋内只留下掌门、少爷和你,三个人。
我们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外面能听到掌门大发雷霆,摔碎东西的声音。
后来,听说是少主你被南诏国公主刺伤,掌门怕你再受到伤害。
派我照顾你,便把我们带到这个密室来。”
墨瞳听完赵小棠的话,回来坐到床上,陷入沉思。
“父亲真的是怕我再次被南诏国的人伤害,才把我藏起来的吗?”墨瞳过了半晌,说道:
“这说不通,这事不会这么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我被我父亲软禁,这才是真相。
我被软禁,我父亲想做什么,就得问他本尊了。”
赵小棠内心其实也早在嘀咕,武门在大唐,势力庞大,武门掌门人更是无人能敌,用不着怕南诏国得奸细才对。
赵小棠虽然怀疑,但还是说道:
“掌门对少主,舐犊情深,应该不会软禁你。”
墨瞳苦笑一声,“你看看四周,铜墙铁壁,暗无天日,铁门还上了锁。
若不是你说我们是被武门的人带到这里来的,我都要怀疑,我们是不是被抓到南诏国了。”
赵小棠不再说话,这确实如她家少主所说。
她们是被软禁了。
过了一会,铁门打开了。
两个陌生面孔给墨瞳和赵小棠送饭菜。
墨瞳还是忍不住问送饭的人:“这里是哪里?我是武门少主,能出去了吗?”
送饭的人有些为难,几次欲言又止。
“你们都下去,我来。”一个声音传来,是墨伯贤来了。
墨瞳看到她父亲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墨瞳迫不及待问道:“爹,这是哪里?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
墨伯贤不说话,示意赵小棠先下去。
赵小棠看了一眼墨瞳,下去了。
墨伯贤才面露怒色,说道:
“你堂堂武门少主,让武门丢尽了面子。”
听到她父亲的责骂,墨瞳知道这次是她理亏。
不过她父亲都没有问她的伤势,一上来就责备她丢了武的脸,这让墨瞳心里有些难受。
墨瞳小声说道:“我以后一定刻苦练功,不再让武门蒙羞。”
墨伯贤走近点,也小声对墨瞳说道:
“你真的是技不如人,才被人劫持的吗?”
墨瞳愣了一下,她早就知道她父亲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不过,本着不拿出真凭实据,她就死不承认的原则,说道:
“南蛮人,会很多旁门左道,这次,的确是女儿大意了。”
墨伯贤冷冷说道:“都说南蛮人奸诈狠毒,可是那一刀她居然完美避开了你的心脏。
还有,我听闻那南诏国的人,擅长用毒,铎鞘、郁刀、南诏剑上的毒,中肌肤者立即毙命。
而这次,劫狱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的匕首上居然没毒?
你说怪不怪?”
墨伯贤接连的反问,让墨瞳越来越心虚。
好在,她父亲都只是在猜测性问她。
墨瞳强装镇定:“女儿不知。”
“这不知那不知,这不会那也不会,你是被我宠坏了。”墨伯贤突然发脾气,
“所以,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哪天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说着墨伯贤甩袖而去,赵小棠进来,陪着墨瞳。
墨瞳满脸愁容,说道:
“我总感觉,这事不仅仅是软禁我这么简单。
到底会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