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小子、老尼姑,你们的确有些修为,没让老夫失望!”神剑赞许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让无敌神剑三人听起来格外刺耳。他们虽心生不满,却无暇反驳,因为空气中再次响起微弱的蜂鸣声,那是神剑的玉剑在高速移动,围着他们三人上下翻飞,攻击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这让他们丝毫不敢懈怠,生怕稍有疏忽,便会被神剑的剑锋所伤。
无敌神剑三人很快意识到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心中萌生退意。然而,此时已无路可退,圣剑门门主天剑徐幻与人剑东门守望已堵住了他们的退路。即便神剑愿意放他们离开,他们也找不到逃脱的机会。只要稍一分神,神剑的玉剑便会趁机而入,到那时,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圣光七人虽然修为较低,一时未能看出无敌神剑三人的险境,但他们已感受到气氛的紧张与危险,预感到结果可能并不如他们所愿。
“圣光师兄,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林中水修为较高,已看出无敌神剑三人胜算渺茫。他想到自己七人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不如尽早撤离。
“走?往哪里走?你没看见圣剑门主师兄弟已经堵住了我们的退路吗?”圣光等人无需付仙多言,便已发现天剑徐幻与东门守望落在他们身后。他们若要走,除非能打败圣剑门主师兄弟,否则绝无可能。然而,以他们七人的修为,别说打败圣剑门主师兄弟,就连一个人剑东门守望,他们都难以应对。
“我们也不能走。我们不能丢下四位前辈高人不管。”程飞看到本派长老在场,即便他心机深沉,也未忘本,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
“程兄认为我们该怎么管?是拔剑上前,还是与他们联手拒敌?”将今立刻出言讥讽程飞。
众人一时无语,还是圣光顾全大局,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我们不要再乱说乱动,以免影响三位前辈。”
就在这时,打斗形势发生了变化。无敌神剑三人虽长期生活在一起,心意相通,但终究不是一人。一时疏忽,让神剑的玉剑攻入他们的圈子,将他们分开,迫使他们从背对背变成了面对面,共同抵御中间的玉剑。
“哈哈,老夫要的就是这个。三个老小子、老尼姑,你们给老夫束手就擒吧!还有你这条落水狗,也给老夫滚上岸来,老夫可不想你这条落水狗被淹死。”
码头上,无敌神剑席门松、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已无法动弹,保持着出剑的姿势。他们中间躺着黄河老人,已被淹得半死。
“多谢师叔!”天剑徐幻上前拱手行礼。
“罢了。你说的那个姓钟的小子不在其中?”神剑是明白人,经过与无敌神剑三人交手,他已确定天剑徐幻所说之人一定不在这些人当中。否则以天剑徐幻的修为,虽对付不了无敌神剑四人,也不至于去求援。
“不在其中,不过这些人都与姓钟的小子有关。”
“如此就传出消息,让他小子再来圣岛赴约。他小子要是不来,就斩了他的人。对了,那个小子的修为比这个无敌神剑、巫山派的祖师爷如何?”
“弟子不曾见过,不是很清楚。但从徐致他们被制的穴道来估计,应该不弱。”
“那些穴道真是那小子下的手?”
“弟子认为是的,可以向他们证实一下。”天剑徐幻立即转向圣光七人,目光锁定在将今身上,“将今,你们可是见过钟逸?”
将今上前,双手抱拳一礼,表情冷傲地说:“门主猜对了,岛上所有的人全是钟逸一个人制住的。这位老前辈的修为已经算是高不可及了,但依将某看来,这位老前辈似乎还胜不过钟逸。即使能胜,也只是胜在年纪上。”
“哼,无知小子,老夫懒得和你辩。”神剑虽说不辩,但仍忍不下将今的蔑视,冷笑着说:“祖师爷告诉你一个秘密,武功修为的高低不以年纪论,而是以一个人的智慧和悟性论。只有攻破天门后,一个人的修为高低、深厚程度才以年纪论。所以像你这种无知小子与姓钟的小子比起来,大概差得天远。你家祖师爷就算给你说这些话,你也不明白。姓钟的小子可能懂得这个秘密,知道运用之法,正在运用这个方法提高功力。他的功力就一日千里,而你小子现在只是一个蒙童。”
神剑不理会将今,看到无敌神剑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不禁后悔。他装作不以为然地说:“老小子,你不要在老夫面前装着若有所得的样子。凭你巫山派的《玄天经》还做不到老夫说的话。老夫说的话对你老小子就是天书。据老夫对你小子的观察,你老小子的《玄天经》好象已经修到尽头了,差的只是罡气。如果你老小子把罡气功夫修成了,老夫想制住你老小子就不容易了。那时候老夫就只能以万均之力击破你老小子的罡气,收了你老小子的罡气。”
“哈哈,老小子,你会错老夫的意思了。老夫是在庆幸老夫的弟子没有修习老夫的《玄天经》,而是自己悟到了武学要诀,所以才会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绝高的修为。而你老小子以及什么圣剑门,老夫敢以人头打赌,你们即使窥测到其中之秘,也必定是在一甲子年纪的事了。一甲子年纪对于我们习武的人来说,全身气血已衰,各方面的精力只降不升。即使悟解了武学至高要诀,大概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老夫的弟子只有十七八岁,正是如日之东升,势不可挡。又天幸上窥武学之秘,他的前途就不可预料了。哈哈,老小子,老夫真为你圣剑门担心。你们什么人不好惹,却惹上老夫这个天纵奇才的弟子!”
“哼,老夫还没有把姓钟的小子当一回事。”
“这就好!好得很!”
“哼,徐幻,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关押,不准走脱一个。还有,老夫在天台山等姓钟的小子半年时间。过期就斩了这十一个无用的废物。”神剑一听无敌神剑的话就明白他说得不错,不想再多言自找没趣。吩咐过天剑徐幻后,便立即驭空向西北方飞去。
钟逸一怒之下离开了圣光七人,心中充满了失望,一句“哼,我姓钟的又不欠你们的”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中。这个念头让他顿感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而与此同时,三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的形象瞬间占据了他的心。于是,钟逸改变了方向,直奔钱唐而去。
回到自家后堂,钟逸立刻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屋内的陈设依旧,但往日的喧哗、娇吟和痴迷似乎都已烟消云散。
“怎么回事?她们怎么都不在了?”钟逸心中疑惑,急忙来到前院。
刚踏入前院,他就迎面碰上了金诗和金敏。他拦住两女,急切地问道:“金诗,三位夫人呢?”
“是老爷!”两女看见钟逸,惊喜交加,惊叫一声便扑向了他。
钟逸功力微聚,轻轻挡住她们,再次问道:“三位夫人呢?她们怎么出门去了?”
“老爷,夫人们在李小姐家里。”金敏反应较快,迅速明白了钟逸的意思,抢着回答道。
听到金敏的话,钟逸心中的担忧减轻了不少。他立刻腾空而起,直奔李小风的住处。
那是一座十分普通的四合院,后面连着一个小花园。花园中有一座小亭子,亭子四周环绕着水池。池子里种满了莲花,此时荷花已谢,莲蓬高耸,呈现出一派深秋的景色。亭子里正有几个美女在商议大事,她们神情专注,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活泼。
钟逸一看见亭子里的美女,身形一转,悄无声息地落在亭子边上。尽管如此,他的到来还是被人发现了。
“咦,是你!”对面的美女看见钟逸,立刻瞪大了一双美目,惊呼出声。
“当然是我了。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诗敏?”钟逸关切地问道。
“要你管!你不是死了吗?又回来做什么?”诗敏没好气地回答道。
“千里!”
“逸郎!”
“大哥!”
亭子里顿时乱成一团。另外三个女人:巴音格、唐凤舞、李小风,在诗敏的提醒下,纷纷回过神来,惊呼着围上了钟逸。她们各自抓着钟逸的手、衣袖不放,好像生怕他又走了。
“好啦,他已回来了,你们还怕他跑了吗?”诗敏看见三个女人这个样子,心里不由得发酸,娇叱道。
巴音格和唐凤舞立即放手后退。李小风则“呵呵”娇笑着说:“诗敏夫人,我的醋你可别吃,吃也没有用,我可不管你。”说完,她回身将钟逸上下打量了一眼,才问道:“大哥,你真没事吧?”
钟逸拍了拍李小风的肩头,笑着点头说:“我自然没事,不过曾经出过一点小状况。对了,你们好像有事?已经有不少时间没回家了?”
“我没事,是诗敏夫人、巴音格夫人和唐夫人有事。其中的经过还是让三位夫人给你说吧。”李小风回答道。
“呵呵,我还以为你真的粘上他了呢。”唐凤舞调侃道。
“我要不是早有人了,你怕我粘不上他。”李小风毫不示弱地回击道。接着,她转向钟逸说:“大哥,你和三位夫人说话,我去给你们备一些茶点来。”
“妹子吩咐若雅她们去做就行了。”钟逸说道。
“在这里我是主人,可不好吩咐夫人的人。”李小风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