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的视线落在姚阿绣因为呼吸而上下波动的柔软曲线上,俊脸倏然染上可疑的红晕,他感觉到自己突然有些异样的身体,心下苦笑,测试就算了吧!
姚阿绣见他坚持着没动自己,心里也信了他的那番还算正人君子的话,既然他不会强暴她,那她怕啥,这么困,半夜三更自然应该睡觉。
次日清晨,姚阿绣醒来的时候,身边放着叠的整齐的被子,而云澈却不在。
姚阿绣心情甚好,因为经过昨晚的算计,他应该暂时不会杀她了。
“好饿……”姚阿绣在梳洗之后,越发觉得饿。
她瘸着腿打算开门去隔壁的土灶房,却看见走廊上负手而立的男子,缓步向她走来。
身材修长挺拔,乌黑的长发被一支白玉簪绾起,面如冠玉,鼻子高挺,那绯色的唇瓣在阳光的照射下,衬的熠熠生辉,特别的诱人。
黑而长的剑眉,宛如泼墨染成,深邃的眼眸,似那深不可测的湖水,波光潋滟,如那南海明珠散发的光辉,麦色的肌肤性感迷人,一袭白衣穿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显得突兀,仿佛似那画中人,又如芝兰玉树,傲立于天地之间,俊美无双。
就在姚阿绣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也在打量姚阿绣。
皮肤雪白透着玉色的光芒,如那冬日的积雪一样,唇,不点而嫣红,五官绝美,她站立在他眼前,就如那枝头绽放的三月桃花,风娇水媚,明艳动人。
一袭打着补丁的藕荷色的裙裳,由轻轻地山风吹起,此刻她裙裾飞扬,如此粗俗的衣物一点掩不住她的脱俗绝美,如此出尘的气质,彷如绝尘而去的仙子。
她明明是农妇,怎么会让人产生她是仙子的幻觉?
对,就是幻觉嘛!
“云澈!你看着我干啥?”姚阿绣饿着肚子,语气有点儿不悦。
等等,这个云澈好像哪里不对劲?
哦,对了,对了,他的络腮胡子呢?咋不见了呢?是刮掉了吗?
“你为什么盯着我的下巴?”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发问道。
云澈的声音好听极了,如那夏日潺潺水流,透着一丝沁凉的气韵。
“你之前不是络腮胡子吗?”姚阿绣见他不如昨晚那么凶,也敢回答他的问话了,这不,她小心翼翼的反问他道。
“嗯,那我问你,我这样刮掉了好还是有络腮胡子好?”云澈走近她,在离她一步远的距离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
“刮掉了好看。”姚阿绣很中肯的回答道。
“嗯。”云澈似乎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
“厨房里有吃的吗?我饿了!”姚阿绣见他抬脚就要去取弓箭,知道他可能要出门去打猎了,可一想自己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呢,她忙唤住他道。
“有米,有山鸡,我记得你厨艺甚好。”云澈手拿弓箭,忽然提气一跃,瞬间施展凌波微步的轻功消失在院子里了。
这一幕看的姚阿绣目瞪口呆。
啊啊啊,传说之中的武功吗?
云澈的师傅一定很厉害吧?
她能不能也拜师学点轻功逃命呢?
不,现在的重点是先要填饱肚子,把伤势养好,身体好了,才能想这些有的没的。
等姚阿绣走去土灶房看见被拔了毛的山鸡后,在看了米缸里的一点儿米后,还有刚才瞄到地上草丛里长着的菌菇,倒是可以煮菌菇鸡肉粥。
三个时辰后,姚阿绣没有等来云澈,倒是等来了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阿绣……”姚定根看见姚阿绣好好的活着,不由得老泪纵横。
“爹,你咋哭了?”姚阿绣瞅了一眼姚敬生,再讲视线定格在姚定根脸上,看见他哭,很是担忧。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都怪你那不成器的兄长,怎么能把你一人留在这儿,你的伤势可好些了?”姚定根看她好好的,心里放心了不少,忙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光,再关切的问道。
“阿绣,我……我对不起……”姚敬生在来这里的一路上已经被他爹碎碎念很多次了,这会儿马上道歉了。
“我好着呢,当时哥也是无奈,他肯定要先回家报信,我不怪他,爹,你也别怪他。我的伤势过不久就能好,爹和哥都不用担心。”姚阿绣表示理解。
“那人不在吗?”姚敬生四处张望了下,问姚阿绣道。
“拿着弓箭应该是去打猎了吧!”姚阿绣闻言回答道。
“阿绣,趁着他不在,你先跟我们回去吧。”姚定根不想姚阿绣莫名其妙的被嫁了人,连忙催促道。
“爹,哥已经把我许配给那人了,而且那人瞧着还不错,我愿意嫁给他。”姚阿绣其实也想立马跟着爹他们回去,但是一想起云澈武功高强,自己一家子如何斗的过他?自己一人还可以与其斗智,若是自己闷声不响的离开,准保自己和父兄回不了家,说不准半道上有可能被云澈用弓箭给射死。
“什么?阿绣!我……我没有听错吧?”姚定根闻言大吃一惊。
“阿绣,你别怕,等下咱们见了他,我来求求他,看能不能你不嫁给他,让他讲个价,咱们回家借钱也要把这人情给还掉了!”姚敬生见姚阿绣这样讲,心里很是担心阿绣会不会被那人给玷污了名节,所以阿绣才会这样心甘情愿,所以打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爹,哥,我说的是真的,我愿意嫁给他!”姚阿绣不敢此时和他们解释什么,因为她怕云澈也许就在附近,一般来讲,练武之人耳聪目明,万一他耳力极好,她昨晚伪装的事儿就会暴露了。
“胡闹!他和你无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谈何嫁娶?阿绣!你现在就跟爹回家去!”姚定根气的跺脚,朝着姚阿绣急吼着,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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