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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你知道吗,你昏迷的时候,你的眉头从没舒展过。我认为,这些年你的身体从没得到过真正意义上的休息,你的神经始终绷紧。这样的精神状况,不利于你的左腿恢复。想要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就给我放松。”

云深很不客气。

秦潜很强,毋庸置疑。他的身体到精神,就跟钢铁一样,坚不可摧。如果秦潜身体健康,这样的状态也没什么,最多就是有点神经衰弱。

但是现在,秦潜大病初愈,左腿不良于行。这样的身体状态,还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整天忙于工作,精神绷紧。逞能,逞强,当自己是超人一样。

呵呵,就凭秦潜这样透支身体,不到三十岁,秦潜就会得一身病痛。长此以往,秦潜活不过六十岁。如果再中几次毒,估计连五十岁都活不过。

秦潜的手搭在左腿上,语气柔和,却透着一点茫然,“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你让我放松,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放松?”

云深皱眉,似乎是第一次认识秦潜。这个男人竟然不懂如何放松?

云深黑人脸,问道:“这些年,除了工作,你就没有别的兴趣爱好?”

秦潜抬头看着云深,眉眼一笑,“喝酒,算是爱好吗?”

“当然不算。”

那是自取灭亡。

云深在秦潜身边坐下,秦潜退了退,让出更多的位置,好让云深坐得更舒服一点。

云深好奇地问道:“看电影吗?会唱歌吗?你总不可能一直在工作,闲暇时间都做些什么?”

“在靶场玩射击,算放松吗?”秦潜反问。

云深摸着自己的头,她已经败给秦潜。这人是有多无趣,多闷骚。

云深不死心地问道:“你长这么大,总不能一部电影都没看过吧。”

秦潜摇头,当然不可能。

秦潜严肃地说道:“我看过很多电影,很多监控视频,很多自拍,不过都是为了工作需要。”

“就没有一次,是单纯想看一部电影,而不是为了工作?”

云深依旧不死心。

秦潜回忆了一下,“十二岁之前,有过。”

听到这个答案,云深直接送了个白眼给秦潜。

“秦少,你的人生真是苍白如雪。外面的人都以为你每天过着放浪形骸,纸醉金迷的生活。结果你的生活全是工作,你的时间也全给了工作,好比是苦行僧。人家一天工作八个小时,你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你提前走完了你的人生,你知道吗?”

云深盯着秦潜,心想难怪年纪轻轻就能身居高位,这么拼命的工作,不升职加薪都没天理。

秦潜想了想,“我的人生并不苍白,工作就是我的兴趣。”

工作狂,没救了。

云深笑道,“秦少,你和你弟弟秦浩比起来,你是苦行僧,他是二世祖。外面的人都称赞你,认为你弟弟无能。可是换个角度来说,你弟弟的人生过得比你精彩。至少该享受的,他都享受了。而你,天天忙于工作,私人时间几乎没有。难怪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

“错了!”

云深诧异。难道秦潜有朋友?

秦潜看着云深,掷地有声地说道:“你就是我的朋友。”

云深愣住。

她是他的朋友?

秦潜很认真地说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朋友。虽说我想追求你,不过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

云深先是低头皱眉,接着又朝秦潜看去。

朋友的定义是什么?

秦潜会对她敞开心扉,会对她说心里话,这应该就是将她当做了朋友看待。

想通透之后,云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是朋友。”

云深第一次主动定义她和秦潜之间的关系。

秦潜伸出手,“来,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秦潜。”

云深握住秦潜的手,“你好,我是云深。我们是朋友。”

云深说完,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整个人都透着一层柔光,让人目眩神迷。

“我们一直是朋友。”秦潜紧紧地握住云深的手,然后又主动松开。

云深笑过之后,又严肃起来,“秦少,身为你的医生,我必须严肃提醒你,你要遵从医嘱。身为你的朋友,我还是要提醒你遵从医嘱。今天你可以看书,看电影,选择任何放松的方式。唯独不能工作。”

秦潜看着云深,表情很淡,眉眼却透着一点暖意。

云深盯着秦潜,“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秦潜嘴角勾了勾,“都记住了。云大夫放心,我会放下工作,好好养身体。”

云深满意地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今天的复健到此为止,我先回去给你配药。”

“不想知道我和余心然的关系?”秦潜像个恶魔,诱惑着云深。

云深挑眉一笑,现在她很清醒,也没吃**药,自然不会入套。

云深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和余心然的关系,我不关心。”

“余家也算是京州老牌世家。不过自余心然的大伯因病去世之后,余家开始没落。”

不管云深愿不愿意听,秦潜自顾自地说起来。

“余心然的大伯是个人物,当年有很大的可能升入内阁。可惜,不到五十岁就因病去世。余家三代人,除了余心然的大伯,皆资质平平。她大伯一死,余家的男人没有一个能真正担起顶门立户的重担,余家没落也是必然。在普通人眼里,余家依旧是顶级豪门世家。但是在圈子里,余家已经从一流豪门沦落到三流。”

秦潜伸直了左腿,看着云深,低声说道:“当年余家最风光的时候,余家和秦家有过口头婚约,两家强强联合,军政齐头并进。后来余家大伯过世,口头婚约不了了之。”

云深看着秦潜,面色古怪,“口头婚约,你和余心然?”

秦潜点头,“当年长辈们口头约定,把我和余心然凑一对。余心然大我三岁,长辈们说女大三抱金砖。好在余家大伯去世,口头婚约不了了之。否则我想娶你,还要先同余家退婚。”

云深自动屏蔽了最后一句。

云深心中燃烧着八卦之火,好奇地问道:“你和余心然有过口头婚约,余心然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孩子,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后来婚约接触,我和她就只是普通的世交故旧。”

秦潜轻描淡写地说道。

云深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潜。

秦潜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

秦潜拧紧眉头,这年头,也只有云深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所以,不把这女人娶回家,真的不行。在他面前,云深是越来越嚣张。

秦潜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说我傻?”

“你和余心然曾有过婚约,不管这个婚约到底是怎么解除的,以余家现在的处境,余心然不可能不在乎这个婚约。”

秦潜却说道:“我和余心然之间,从来没谈过婚约。我和她之间。来往,都因为公事。我看她那么平静,显然她也没有将过去的婚约放在心里。”

云深嗤笑一声,“秦少,你这么想,只能说你太不了解女人。不了解一流世家沦落到三流世家的心酸。”

秦潜面无表情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云深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潜,“秦少,你说以余心然现在的条件,能嫁给什么样的人?能不能嫁入京州顶级豪门?”

秦潜想了想,说道:“余心然的父母能力有限,余心然本人的交际圈我不太清楚。不过没听说她和以前圈子里的那些朋友还有来往。照着这个估计,找个门当户对的应该不难。要想往上走,只怕不容易。”

云深了然一笑,说道:“这就对了。三流世家的女儿只能嫁同档次的世家。想要往上走一步,都是千难万难。如果能嫁给秦少,那绝对是顶级联姻,说高攀都不足以形容。

连带着余家也能跟着沾光。说不定还能借着秦少的威风,重回顶级豪门圈子。秦少,对于余家,对于余心然,你就是香饽饽。你说余心然天天在你面前转悠,她能不动心?余家能不动心?更何况你们还有过婚约。秦少,你真是害人不浅。余心然今年二十八了,极有可能她是为了你才蹉跎到今天。”

秦潜一脸无辜,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和余心然,从来没有工作以外的来往。就连她做我的医生,也是老爷子点头。老爷子的出发点,无非是想照顾一下故旧女儿。还有,我从来没对余心然传达过错误的暗示。如果她对婚约上心,只能说她想太多。”

云深闻言,不客气地嘲讽秦潜。

秦潜不满地盯着云深。他都解释得这么清楚,云深还不信他?

云深嘲讽道:“你让余心然在你身边工作,这就是最大的暗示。曾经有过婚约的一对男女,天天相处,你不多想,余心然能不多想?余家能不多想?说不定在余家看来,你是借工作之名,实际上是在和余心然约会。只等你说服家里长辈,就要将余心然娶进门。”

秦潜闻言,表情凝重。然后又一脸面色古怪地看着云深。

云深朝边上躲了躲,“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眼神特犀利,特吓人,知道吗?

“所有女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样,喜欢想太多?”

秦潜好奇地问道。

云深嘴角抽抽,真想冲天花板哈哈大笑三声。秦潜,你也有想不通的时候。也有如此愚蠢的表情。老天爷偶尔也是公平的。

云深得意过后,收敛表情,正儿八经地对秦潜说道:“秦少,你该知道,你的条件,放在全球都属于顶级钻石王老五。还是三百克拉的粉钻,稀世珍宝。就算是一个同你没有纠葛的陌生女孩子,三天两头同你近距离的接触,也难免会多想。”

“你在说你自己吗?”秦潜一本正经地反问云深。

云深傻眼?为什么要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还问得这么犀利。为此,云深差点憋到内伤。

为了反击秦潜,云深直接冲秦潜呵呵两声,还甩了个白眼给秦潜,“秦家是豪门,我自个也不差。所以秦少不用担心我会多想。”

秦潜一脸失望,“我希望你能多想一想。”

云深的回应,就是一张冷脸。

秦潜一脸若无其事,就像刚才的事情从没发生过。

秦潜说道:“女生都喜欢多想。等你离开后,我就把余心然辞掉。我想这么做,应该足以表明我的态度。如果余心然不满,我会亲自同她说清楚。”

“别。我一走,你就把她辞退,余大夫绝对会恨死我。她会以为是我在搬弄是非,坏她好事。”

虽说事实上也差不多,可是云深不想背负这个罪名。

秦潜却很坚定,“必须辞退。云深,我要谢谢你,你让我看清楚这件事的利弊。决定是我做的,余心然要恨也该恨我。”

“她怎么可能恨你。在她心目中,你可是拯救她的白马王子。就算你说太阳从西边升起,她也会认为是对的。她恨得人,只会是我。”

秦潜盯着云深,一脸不满,“照你的意思,我应该继续留着余心然?”

云深哑然。

秦潜说道:“很明显,我不能继续留着余心然。我不能让人误会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尤其是被你误会。

秦潜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云深抿唇,没作声。

秦潜温柔地握住云深的手,在云深反应过来之前,又主动放开云深的手。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按照工作合同,该给的赔偿我会如数付清。就如你所说,我和她曾有过婚约,一起工作不合适。”

云深微蹙眉头,“余心然一定会将我列入十大仇恨名单,天天对着我的头像扔飞镖。”

听着云深奇怪的形容,想象着那个画面,秦潜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深瞪了眼秦潜,还笑。

秦潜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道:“你放心,有一天余心然也会对着我的头像扔飞镖。”

云深呵呵两声。

明明是在做复健的,结果却多了一个仇人。

云深无语望天,她就不该坐下来听秦潜唠叨他和余心然的二三事。

云深狠狠瞪了眼秦潜,秦潜果然有毒。

云深站起来,“我要赶紧离开。你派人送我,顺便将药取回来。还有,放下工作,放松身体,让身体得到真正的休息。就算你什么都不做,给我躺着都好。”

“云大夫放心,我肯定听话。”

你听话才有鬼。

云深走出复健室,又叮嘱管家监督秦潜,不准秦潜忙工作。然后才坐车离开。

余心然来到复健室,“云大夫这么早就离开,是有什么事吗?”

“她回去给我配药。我这腿,就全指望她。”秦潜嘴角含笑,左手轻轻地搭在左腿上。

余心然在秦潜地身边坐下,同秦潜保持着不远不近地距离,“秦少,今天我没帮上什么忙,反而还添乱,真是过意不去。希望云大夫没有放在心上。”

“一点小事,她不会和你计较。”

接着,秦潜又说道:“明天,你就不用过来。”

余心然问道:“秦少明天不用做复健吗?”

秦少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明天我还要继续做复健。我打算请一个男医生,力气更大。”

余心然的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惨白。

“秦少的意思是,要辞退我?”

秦潜直面余心然的目光,点点头,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对,我要辞退你。”、

这句话是压垮余心然的最后一根稻草。

余心然双目含泪,目光直直地看着秦潜,“秦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秦潜说道:“没有,你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不过我这里已经不需要你,所以我要辞退你。”

余心然猛地低下头,捂着双眼,她不想让秦潜看到她哭泣的样子。

余心然抽噎道:“秦少,你是不是讨厌我?”

秦潜严肃地说道:“你的工作很尽责,我没理由讨厌你。但是你不适合在我这里工作。”

“我,我怎么就不适合?”

秦潜不语。

余心然恳求道:“能不能等你的腿恢复后,再辞退我?自你生病以来,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不想半途而废。”

秦潜摇头,“现在就离开吧。我让管家送送你。”

“不要。”余心然哭着喊道,“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余心然眼巴巴地看着秦潜。

秦潜不动声色地说道:“只是一件工作而已,你没必要如此。辞了我这里的工作,你可以回学校专心做学问,或者去医院当医生。你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事情不是这样的。秦潜,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请你收回之前的决定,好吗?”

秦潜摇头,“心然姐,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该清楚我的脾气。我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收回。”

余心然脸上一片绝望。

“为什么?”

余心然嘴唇开合数次,最终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秦潜收回目光,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没有为什么,只是单纯不合适。”

说完,秦潜朝外面走去。管家就站在门口,伸手搀扶秦潜。

秦潜挥手,拒绝管家帮忙。

云深说他左腿缺乏力量,那他就练左腿力量。他要早点站起来,早点丢掉拐杖。

“你不能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余心然在秦潜背后大叫。

秦潜脚步一顿,没作声,然后继续朝前走。

“秦潜,你忘了我和曾经你是有婚约的。”余心然终于吼出心里话。

秦潜淡漠一笑,“口头婚约,做不得数。管家,请余大夫离开。”

管家应下,“余大夫,这边请,我送你出去。”

余心然紧紧地捏着手提包,青筋暴突。

她冷静地说道:“口头婚约,也是婚约。”

“无凭无据,不算数。”秦潜留给余心然一个冷漠孤傲的背影。

“为什么?”余心然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秦潜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冷漠地说道:“我以为你一直都是个明白人。不要让我太失望。”

秦潜坐着电梯上楼。

余心然孤苦无助的站在原地,无声流泪。

管家尽职尽责地守在余心然身边,“余大夫,车已经备好。我这就让人送你离开。”

余心然缓缓抬起头,脸上已经布满泪痕,“管家,这到底是为什么?”

“大少爷做的决定,余大夫最好不要质疑。余大夫这边请。”

余心然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她走得很慢,她渴望奇迹会出现,秦潜突然改变主意,让她留下。

余心然回头看着屋里的摆设,她舍不得这里,她不想离开这里。

余心然对管家说道:“管家,我想再见秦少一面。我还有些话,要对他说。”

管家摇头,“余大夫,你还是离开吧。秦少他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收回。”

“我知道。我只是想和秦少做个正式的告别,再说几句话。真的,就只有几句话,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管家,你行个方便,让我上去好不好?”

管家很为难,“余大夫,你不要我。秦少生气的话,我会被你牵连。”

“不会的。我不会惹秦少生气。”

见管家有所松动,余心然赶紧许下保证,保证不乱来。说完话就走。

管家迟疑,可是却架不住余心然的恳求。而且秦家和余家毕竟是世交,即便余家今不如昔,好歹也要给点面子。

管家松口,“好吧!余大夫知道大少的脾气,不要惹他生气。”

“管家放心,我不会惹怒秦少。”

“大少就在三楼,你自己上去吧。”

“谢谢管家。”

余心然急不可耐地走楼梯上了三楼。

三楼阳光房,秦潜坐在躺椅上面,带着耳机。他皱着眉,不知道在听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有些难受。

余心然并不知道,秦潜正在认真考虑云深的建议,他试着听音乐,试着像年轻人一样享受生活。可是,这是什么鬼音乐。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还是他欣赏不了这些音乐?

想想自己同云深之间的代沟,秦潜有些心塞。

秦潜却不知道,云深也只是一个嘴炮。云深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其实她本人也是个工作狂,工作起来不要命。

对于现在的流行元素,娱乐圈八卦,云深也是半点不懂。要不是为了公司的化妆品广告,云深也不会花时间去了解娱乐圈。

所以说,秦潜是完全误会了云深。

听到身后的动静,秦潜取下耳机,朝后面看去。

看到余心然没走,还跟着上楼,秦潜表情不悦。

管家怎么做事,为什么要将余心然放上来。

秦潜表情严肃地对余心然说道:“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你还有什么事?”

“我……”

余心然看着秦潜,欲言又止。

秦潜皱眉,他做事向来干脆果断,他不喜欢拖泥带水。

“秦潜,你不要怪管家。是我求他,他才肯放我上来。”

余心然不知道怎么开始这场谈话,于是将管家拉了出来。

秦潜不为所动,“管家那里,我自会处理。不需要你操心。”

余心然干脆在秦潜的对面坐下,和秦潜面对面的谈话。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秦潜轻轻挑眉,“我以为我已经和你说清楚。”

“你的确和我说清楚。可是我还没和你说清楚。”

余心然神色坚定地看着秦潜。

秦潜微蹙眉头,“你说,我听。”

余心然偷偷松了一口气,又偷偷擦擦手心的汗水。

余心然斟酌着问出第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秦潜面无表情的摇头,“太久了,已经不记得。”

余心然嘲讽一笑,“你撒谎。”

秦潜嘴角一勾,“是,我撒谎。因为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余心然一阵尴尬。“你就这么讨厌我?”

秦潜微蹙眉头,说道:“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已经忘记了婚约。却没想到,你对那个玩笑一般的婚约念念不忘。余大夫,从今以后我们不用见面。”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念念不忘吗?”

“我不需要知道。”

余心然似哭似笑,“秦潜,你对人总是这样冷酷。我恨你。”

秦潜不动如山。恨他的人很多,不差余心然一个。

余心然望着秦潜,目光眷恋缠绵,同平时的冷静克制大不相同。

“这么多年,想起曾经的婚约,我总是止不住的幻想,如果我们结婚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已经有了孩子。”

秦潜微微垂眸,掩盖住眼中的嘲讽之意。

余心然则继续说道:“看到你生病,无助的躺在床上,我真的很心疼。我恨不得代替你遭受这些磨难。可惜,我学医不精,不能救你。倒是云深,年纪不大,一身医术出神入化。”

云深是最好的,所有人都比不上。秦潜在心里头,默默说了这一句。

余心然神情激动,“我无数次的想,如果我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一定不会让你遭受这么多磨难。秦潜,你还记得当年我对你许下的诺言吗?”

秦潜不解地看着余心然。余心然有对他许下过诺言?这真是一个笑话。

“我曾许下诺言,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

“说完了吗?”秦潜表情冷漠,浑身散发着拒绝的气息。他不愿意靠近余心然,更不愿意接受余心然,所以他要拒绝。

余心然被如此冷落,心中很凉,很慌,很恨,“如果我们余家没有败落,你会遵守婚约娶我吗?”

秦潜摇头,“不会。”

“为什么?难道我配不上你吗?”余心然愤怒地质问。

秦潜面无表情,浑身透着疏离,冷漠。“因为我不喜欢你。”

这个理由,比所有的理由加起来都要强大一百倍。

余心然感到了绝望,“我很丑吗?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理由。”秦潜没有含糊,干脆利落地斩断余心然最后一点点的念想。

余心然的眼泪落下。她从来不在秦潜面前哭泣,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忍。她想让秦潜看到她的眼泪,让秦潜知道他伤害她有多深。

可是余心然却想不透,秦潜本就是一个冷酷,而且残忍的男人。秦潜不喜欢余心然,所以就算余心然为秦潜哭干所有的眼泪,秦潜的眉眼都不会动一下。

余心然哭泣,可她没有等来秦潜的安慰,道歉,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余心然陷入巨大的绝望中。她泪眼婆娑,视线模糊,痛苦哀伤。

“你没有心吗?”

余心然痴痴地看着秦潜。

秦潜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说道:“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你可以离开了。”

秦潜按下呼叫铃,叫管家上来带余心然离开。

“你真的没有心吗?”余心然不甘心地问道。

秦潜不再回答余心然的问题,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余心然捂着心口,“你果然没心。”

此时,管家带着保安急匆匆地上来,看见这个场面,心里头顿时喊道,糟了!这是闹掰了吗?

管家都不敢看秦潜的眼神,赶紧催促余心然,“余大夫,赶紧离开吧。秦少要休息了。”

余心然双手垂在身体两边,气质孤冷,“秦潜,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你的心捂不热?”

秦潜挥手,对管家说道:“带她下去。”

“余大夫,你赶紧离开吧。大少生气了。”管家急的满头大汗,悔不该心软答应余心然。

余心然甩开管家的手,傲然道:“我自己会走,不要碰我。”

余心然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站在走廊上,余心然出其不意,突然翻身跳楼。吓得管家心都要跳出来了。

幸亏保安眼疾手快,抓住了余心然的手。

“放开,不要管我。”

余心然悬在半空中,拼命的挣扎。

保安哪里敢放开她,两只手死死地抓着余心然的手腕,“余大夫,你不要动,我这就将你拉上来。”

“来人,快将余大夫拉上来。”管家打着电话,呼叫更多的人上楼。同时命人在楼下垫上垫子。万一余心然掉下去,好歹有个缓冲。

秦潜听到动静,拄着拐杖走出来。

管家急忙告诉秦潜,“大少,这不关我们的事。是余大夫自己要跳楼。幸亏小李抓住了她。”

此时更多的保安赶了上来,一起使力,将余心然往上拉。

“放手,你们不要管我。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余心然怒叫,哭吼。

秦潜走到栏杆边,举着拐杖挑起余心然的下巴。

余心然眼中含泪,望着秦潜,目光缠绵。

“你要跳楼?威胁我?”

“我……我已经没了未来,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余心然痛苦地说道。

秦潜眉眼一挑,轻蔑一笑,“你的人生价值,就是嫁男人?你选择学医,我以为你是一个很有志向的人,没想到你和村野愚妇没什么差别。一样都是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余心然脸色煞白。

秦潜吐出更加冷酷的话,“你想死,我成全你。都放手,让她跳下去。”

保安都惊呆了,全都看着秦潜。

管家也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节奏,他弄不懂啊!

秦潜这脑回路,实在是太清奇。

管家看着秦潜,心里头默默的念叨,大少能不能走一回普通人走的路。你这脑回路九曲十八弯,实在是跟不上节奏。

“放手,让她跳。”秦潜语气很重,充满了威压感。

有保安承受不住压力,缓缓松开余心然的手。

余心然的身体猛地往下掉,惊恐地发出一声惨叫:“啊……”

余心然依旧悬在半空中,并没有真正掉下去。因为还有保安抓着她的手腕。

秦潜用拐杖指着余心然,冷酷地说道:“我说过,你想死,我会成全你。”

“秦潜,你还是不是人?你的心呢?你有心吗?”余心然痛苦的嘶吼,质问。

秦潜冷漠一笑,和他讲心,余心然有这个资格吗?

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秦潜非龙,但同样有逆鳞。

没人能威胁秦潜,敢威胁秦潜的人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余心然用跳楼自杀来威胁秦潜,纯粹是打错了算盘。

秦潜用拐杖指着余心然,“你死,我成全你。你还要死吗?”

余心然泪流满面,“秦潜,你不是人。”

秦潜傲然站立,他是不是人,不需要余心然来做评价。

“我……你……”

余心然见秦潜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

余心然突然做了决定,她咬着牙,冲保安怒吼:“拉我上来。”

几个保安一起用力,将余心然拉了上来。

余心然跌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秦潜。目光充满了愤怒和恨意。

秦潜居高临下地看着余心然,“从这里离开。以后这里不欢迎你。”

余心然沉默不语,从地上站起来,提起自己的包缓缓地朝楼梯走去。

几个保安紧张地跟在余心然身边,生怕余心然想不开会再次跳楼。

楼梯拐角处,余心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秦潜,“秦潜,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突然决定辞退我,是不是云深对你说了什么?”

秦潜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云深没有提起你。”

余心然笑了。她根本不相信秦潜。秦潜在说谎。

余心然点点头,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知道了。再见。”

余心然下楼,走出别墅。她没有坐秦家的车离开,而是开着自己的车驶上公路。

余心然目视前方,带着一股子狠意。

她记得云深的地址,她要去见云深,她要问清楚一切。

嘎吱!

刺耳的刹车声,刺激着路边行人的耳膜。

余心然猛地踩下刹车,目光怨毒地盯着前方的安和堂。

安和堂门口停了几辆货车,正在卸货。人进人出,显得非常忙碌。

余心然看到了云深,云深从药房里走了出来,正在和送货的人说些什么。、

余心然猛地打开车门,走出去。

她提着包,脚踩运动鞋,目标就是前方的云深。

快要靠近云深的时候,余心然大声喊道:“云大夫!”

云深循声看去,很奇怪,余心然怎么会来找她。

当余心然的手伸进提包,云深突然推开面前的郑老板,抄起地上的纸箱子就朝余心然扔去。

被发现了!更应该死。

余心然果断拿出提包里面的药瓶,朝云深的脸上洒去。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去死吧。”

手中的药瓶,喷洒出剧毒药水。

云深连连后退。

正在搬货的几个保镖,见情况紧急,不顾自身安全,当机立断冲了上来。

几个保镖前后夹击,一个猛虎下山,将余心然扑倒在地上。其他保镖赶紧拿下余心然手中的毒药。

“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

余心然仇恨地盯着前方的云深,“云深,你坏我前程,坏我姻缘,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云深板着一张脸。果然是秦潜的锅。她就知道秦潜辞退了余心然,余心然肯定会记恨她。只是没想到余心然的性格会这么极端,竟然带着毒药要见她。

云深捡起地上的药瓶,竟然是硫酸。

余心然想让她毁容。

云深冷冷一笑。

郑老板还一脸懵逼,“云大夫,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报警。”

“当然要报警。”云深不会姑息余心然,更不会给余家面子。

余心然敢拿硫酸来泼她,云深就没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保镖将余心然捆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云深,你不得好死……呜呜……”

云深嘲讽一笑,就凭余心然这点本事,还敢来泼硫酸。好,她就让余心然知道惹她的下场。

云深给保镖挥了下手,保镖提着余心然进了药房。

孙叔担心地问道:“小云,没事吧?”

云深摇头,“孙叔放心,我没事。她没泼到我身上。郑老板,你也没事吧。”

郑老板摆手,“幸亏云大夫及时推开了我。否则我这两百斤,可架不住那么一大瓶硫酸。”

“郑老板,今天让你受惊了。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改天我摆酒给你压惊。”

郑老板浑不在意,“云大夫别同我客气。什么受惊不受惊的,我皮糙肉厚,我没事。云大夫,警局那边我有认识的人,需不需要我帮忙?”

云深说道:“谢谢郑老板,暂时还不需要。这件事,我会处理。”

郑老板说道:“那行,你这里忙,那我就不给你添乱,先告辞一步。剩下的药材,你们慢慢清点,改天给我钱都没关系。”

“谢谢郑老板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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