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夏雨茹又下了一趟楼,提回来一袋子东西递给江尘。
是牙刷、牙缸、毛巾、拖鞋、杯子这样的生活用品。
江尘看着忙前忙后的夏雨茹心里一暖。
半天的功夫,夏雨茹楼上楼下跑来跑去好几趟,这会额头都露出来了细密的汗珠,白色的t恤都汗湿了。
夏雨茹把毛巾清洗了一遍。兑好了一盆温水端了过来。
“江尘,把上衣脱了!”
“啊?小茹学姐,你这是?”
夏雨茹脸色一红: “你今天不能洗澡,我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涂点碘酒。要不然天气热了会感染的!”
江尘有点不好意思:“小茹学姐,今天已经够给你添麻烦了,我自己来吧!”
“快点的吧,你自己都看不到胳膊上的伤口,我给你处理!”夏雨茹带着不可商量的语气。
江尘只好把自己那条被江青山抽烂的上衣脱了下来,然后背对着夏雨茹。
一阵毛巾拧水的声音过后,一阵柔软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胳膊上传了过来。
“啊!---哦哟!”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江尘忍不住一阵叫唤。
“江尘,你忍着点,我给你涂碘酒!很快就好了!”夏雨茹心疼说道。
“没事!我能忍!谢谢小茹学姐!”
处理完胳膊上的伤口,江尘转过身。
他发现小茹学姐的眼眶又红了,隐约闪烁着泪花。
一定是她刚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心疼了吧?
江尘心里忽然美滋滋。
只要能和夏雨茹在一起, 身上的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处理完胳膊上的伤口之后,夏雨茹重新清洗了毛巾,让江尘坐下仰着头,擦拭江尘嘴角的血迹。
一阵悠悠的淡淡芬芳的味道传了过来。
如同初春的樱花,既有甜蜜的芬芳,又有一种独特的清新。
这香味仿佛具有具有魔力一样,让江尘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江尘心想这味道也太好闻了吧?
紧接着,江尘看到了小学姐雪白的脖颈,纤细如柳,优雅地与肩膀相连,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处,仿佛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样。
夏雨茹垂眼,和江尘的目光触碰,瞬间脸色就变红。
“看什么看!”夏雨茹撅着嘴,瞪了江尘一眼。
“小茹学姐,你好美啊!像是神仙姐姐下凡了一样!我感觉现在我就是个18岁的曹贼!”
江尘觉得这个时候如果说没看什么,把目光转向别处的,反倒是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大大方方的看着,然后夸赞学姐的美丽。
然后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个曹贼,比虚伪的做个伪君子反倒要好一些。
而且不管怎么样,这辈子,认定了夏雨茹,别人谁也抢不走。
夏雨茹被18岁的曹贼这个词逗乐了,随即脸色一红,瞪了江尘一眼道:“就知道油嘴滑舌!嘴角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嘴贫!”
“疼--哎吆喂!”
江尘涂抹碘酒之后又发出来一阵杀猪的嚎叫声。
“江尘,你忍忍!马上就好了!”
夏雨茹的眼神里瞬间又充满了怜惜。
看到夏雨茹疼惜的眼神,江尘嘴上虽然夸张的叫着,心里又开始美起来。
所有的伤口处理完毕之后,看到夏雨茹准备把碘酒收起来,江尘说道:“小茹学姐,你把碘酒再给我一下吧?”
“你还要用?还有哪里没抹吗?”
“嗯!腿上,好像...也有一点!”
夏雨茹蹲下,卷起了江尘的裤腿。
几条新鲜的伤痕在江尘的大腿处的浮现了出来,左腿、右腿上全部都是。
看上去比胳膊上的伤还要触目惊心。
夏雨茹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江尘,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回家的时候,他们说我偷拿了家里的金镯子,又打了我一顿!”江尘淡淡说道。
“什么?”夏雨茹激动的从椅子站了起来说道:“走,江尘你和我回去,我找你家里人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夏雨茹虽然只教了江尘半个学期,但是夏雨茹知道江尘的品性。
江尘那次在学校门口捡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有2000块钱。
看到里面有看病的化验单,知道这钱应该是看病用的。于是江尘就把这个塑料袋交给了门口的保安,让门卫联系到了医院找到了失主。
后来,失主还专门找到学校给送了锦旗。
这面锦旗到现在还挂在学校的宣传室里。
单就这一件事,就足够证明江尘不会是从家里偷东西的人。
江尘不肯动:“小茹学姐,我不能回去,现在回去和他们说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们。况且,我和他们已经断亲了!”
“断亲?”夏雨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和家里人断亲了?”
江尘把一份断亲协议拿了出来。
“江尘,你家里人也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和你拟这样的协议?”夏雨茹看到协议,身子颤抖了一下,脸上一脸震惊。
“小茹学姐,这份协议是我拟的!”江尘淡淡说道。
“你拟的?江尘,你疯了吗?就算是你爸打你, 你也不能和她们断亲啊!”
“我没疯!”江尘淡淡说道:“小茹学姐,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一直住在这里,等找到兼职的的工作,我就搬出去自己住,不会过多的打扰你!”
“江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在这住多久就都可以。”夏雨茹回过神来:“我是觉的事情没有必要这么极端。你签了这份协议,你以后就没有家了你知道吗?”
“那个家,不要也罢!”江尘淡淡说道。
夏雨茹轻叹了一口气。
抹了抹眼睛,转身出了房屋。
“小茹学姐,你去哪儿?”
“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