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登,我是你女儿的契约指挥官、男朋友、未来老公。”
此话一出,客厅旋即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听吴钰龙这么说,许芷嫣的脸庞仿佛被一抹朝霞轻轻拂过,泛起淡淡的红晕。
那双明亮的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遮挡着内心的羞涩与紧张。
许修竹、许芷墨和许修平呆愣在原地,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他们实在想不到,吴钰龙竟然如此狂妄,开口就是一句老登,精准踩中了许德文的雷区。
坐在那里悠然喝茶的金晨阳听到这句话,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而狰狞,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
口中的茶茶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便在他惊愕至极的一刹那,如同失控的洪水般喷涌而出,茶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洒落一地,在地板上蔓延开来,形成一片湿润的痕迹。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茶杯也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空气中弥漫着茶水的香气,但此刻却无人有心情去品味。
金晨阳猛地转过身看向吴钰龙,双眼瞪得溜圆,瞳孔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要将吴钰龙整个人都看穿。
许德文站在原地,难以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一切。
暴怒的情绪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胸腔内疯狂地肆虐。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嘴唇紧闭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怒火的燃烧。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怒火所点燃,变得灼热而压抑。
他的身影在怒火中显得愈发高大而威猛,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
他试图开口说话,但怒火却像一把无形的锁,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喉咙。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喘息声。
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起来,最先打破这份沉默的是金晨阳。
金晨阳站起身,脸上带着些许侥幸,看向许芷嫣问道。
“芷嫣,这个男的说的话都是假的吧!其实你根本没有契约指挥官!”
许芷嫣没有回话,嘴角轻轻抿起,形成一个含蓄而羞涩的微笑,仿佛一朵初绽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这般模样,即使许芷嫣没有开口,就都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到这一幕,金晨阳踉跄两步,差点跌坐到地上。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才是你的契约指挥官,我才是你的男朋友,我才是你未来的老公,我才是啊!”
金晨阳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整张脸如同一张黯淡无光的灰纸,毫无生气,仿佛所有的活力和色彩都被抽走了一般。
双眼空洞无神,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和温暖。
嘴角下垂,形成一道深深的弧线,透出一种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股强烈的愤怒之情突然在他心中燃烧起来,如同烈火燎原,瞬间将他从死灰般的状态中唤醒。
他猛地抬起头,瞳孔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如同被烈火炙烤过的铁块,散发出炽热的气息。
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怒龙,在他的愤怒中翻腾跳跃。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吴钰龙,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要踏碎地面上的一切障碍。
“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我的芷嫣抢走了!你到底是谁!”
被愤怒冲昏的头脑的金晨阳哪管得上什么大少风范,像条疯狗似的朝吴钰龙扑了过来,被他轻轻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
扑了个空的金晨阳摔在地上,倒也是让他清醒过来,不再冲吴钰龙发泄怒气,而是将矛头对准了许德文。
“许叔叔,这就是你们许家的诚意?说好了要跟我们金家联姻呢?你们许家这突然冒出来的金龟婿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晨阳越说越气,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你们许家是不是想耍我们金家?好啊,等我回去跟老爷子说,让他评评理。”
闻言,许德文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金晨阳,无奈道。
“我的好侄儿啊,关于芷嫣签订指挥官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许德文这一句话当即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俨然把前几天林伯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至于他让人调查的吴钰龙档案,估计正放在什么地方吃灰呢。
见金晨阳神色稍缓,许德文继续道。
“对于你和芷嫣契约结婚一事,我可是举双手赞成,我们许家也是非常乐意的……”
许德文这话刚说完,一道犀利的女声立刻响起。
“我不同意!”
是易红澜,她坐在沙发义正言辞道。
“我不同意把芷嫣嫁给金晨阳!”
许德文面色一僵,实在没想到易红澜会这时候跳出来跟他唱反调。
有易红澜开头,许修竹几人也有了些许信心和勇气,纷纷开口道。
“是啊爸,你觉得芷嫣嫁给他真的会幸福吗?我看未必吧……”
“没催,爸,芷嫣他也是你的女儿,是你的亲生骨肉,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为何这般逼她?”
“嗯,按我说,这门婚事就算了吧……”
三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许德文已是气得发抖,他实在想不明白,向来顺从他心意的儿女们,今天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忍无可忍的许德文扯起嗓门,大怒道。
“够了,都给我闭嘴!这门亲事我已经定下了!你们怎么反对都没用!”
“而且我这都是为了芷嫣好!加入金家她能得到的资源远比在许家要多得多!根本不知道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这一声吼,许修竹几人被吓得噤若寒蝉,只有易红澜一脸不屑地模样,啧了一声道。
“我说老许,你这家伙就别装什么正人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