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持针施展幽影遁,霎时间,他化做一丛幽光融入虚空之空。
再次出现时,他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一棵大树上。
而花爵在他左前方十多米远的地方双拳元力涌动,虚空乱捶,似乎是想以力破开他这幻象。
陈墨尴尬的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下意识的左右打量了一番,没人发现。
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方法不灵了。
也不知道师尊在做什么,没有回应他的祈祷。
“难道是因为处在冥宫中?”陈墨不由的想道。
冥宫也是有劫境的,渺灵因此没有出手。
更或者距离太远,渺灵根本就没听到他的祈祷。
现下他也来不及多思考,万象森罗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发动机,凶猛的燃烧着他的元力。
他必须马上出手。
没有幽影遁突袭,他就强袭。
不过万象森罗还是为陈墨提供了一些掩护,陈墨成功的潜伏到了花爵一米多距离才被花爵所感知。
但这么近的距离,以陈墨的真体速度,眨眼即到。
断针被陈墨夹在掌心,打向花爵。
“来得好!哈哈!”花爵见陈墨出现,状若疯魔似的大笑。
接着,一拳迎向陈墨的掌心。
以拳对掌,肯定是拳头占优,但陈墨掌心夹着断针。
噗哧一下,断针不出陈墨意料的扎入花爵拳头之中。
花爵吃痛,怒喝道:“贱人,敢用暗器!”
胜者为王。
对付变态用暗器天经地义。
陈墨也不是迂腐之人,能打赢敌人就好,暗器也是一种手段。
“!@#$@#423”陈墨回以骂。
二人在空中又对了几招,花爵忌惮陈墨手中的暗器,打的束手束脚,反而被陈墨又扎了一针。
这一针扎到了花爵的肩膀上。
花爵越发的愤怒,头皮披散,露着胸口,也不再忌惮陈墨的暗器,以伤换伤。
陈墨也是被这变态的打法打了个措手不及,身上中了好几拳。
不过花爵吃了更多断针,身上的衣衫都染红了。
虽然真体能及时止血恢复,但被刺中的时候还是会出血。
两人互相仇视,又打了起来。
陈墨其实是不怕受伤的,他这具分体打坏了用天地之力修复就行。
但是他顾忌监视者,所以装作受伤的样子。
一会儿后,花爵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疯狂,双目赤红。
每一拳都响起破空的呼啸声,陈墨也是周身带伤。
不过胜利是他的。
花爵身上的玄黄之光已经近乎湮灭,现在多是靠真体本身在支撑。
而陈墨靠着断针,并没有消耗多少元力。
虽然他的元力也是模仿的,想要多要就要多少,但他不敢这么做,会露馅。
随着一声怒吼,陈墨一拳荡开花爵格挡的双掌,另一只手提起,印在了花爵额头之上,断针整根没入。
花爵睁着眼睛,瞳孔放大,脸上还残留着疯狂的坠落在了地上。
陈墨故作力竭的落在地上,一手撑地维持着身体不倒。
这时,一把带着幽寒之光的匕首突地射来。
陈墨险之又险的往地上一滚,避开了那匕首。
他瞳孔微缩,匕首很是熟悉,他刚进来时便遇到了这匕首。
陈墨刚刚避开,一把同样的匕首再次袭来。
他目光微收,震惊道:“竟然是两把匕首,两把神兵。”
他往地上一倒,再次避开了匕首。
后方虚空中突地出现一个披着斗篷戴着枯木面具的女子,那两把匕首又出现在了她手中。
她握着一对匕首,刺向躺在地上的陈墨。
这速度太快了,若不是陈墨有着法相的元识已经被刺中。
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施展了东里慧秀的神通紫月乾坤。
刚好,神通展现,接住了女子的一对匕首。
但陈墨感受到一股阻力,让他无法将匕首挪移。
他虽然能施展法相之力强行破开这股阻力,但也会暴露。
于是他双手往前一推,将来袭的黑袍女子推了出去,他站起身来,正准备施展万象森罗来个瓮中捉鳖。
哪料那女子退出去以后就融入虚空中消失不见。
陈墨元识扫动,也未发现那女子的身影。
“竟然能避开我的元识。”陈墨暗自惊奇,要知道他法相的元识可比超凡的元识和精神力强太多了,这都发现不了女子藏身何处。
说实话,他有些眼馋女子的神通,比他的的幽影遁靠谱多了,简直就是偷袭打闷棍的必备技能。
前提是他先要抓到她。
美丽白玲这时也围了过来,关心到:“慧秀,你没事吧?”
陈墨摇了摇头,说道:“小心那女子的偷袭,她有两把匕首神兵。”
“那应该是圣女候选——赵梓萱。”白玲沉声道。
“圣女候选人也需要来争?”陈墨疑惑。
“按理来说是不会的,她们资源优厚,不知道她怎么进来了。”
“你们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陈墨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继续问道:“她除了偷袭以外还会什么?”
“赵梓萱应是修的幽泉真经,此法里面有一项神通可以暂时打通无处不在的幽冥之泉躲入其中,非劫境大能不能察觉。”
“幽冥之泉?”陈墨疑惑道,他好像又接触到了新东西。
白玲颔首:“传说幽冥之泉是人灵魂的归宿,所有的灵魂都将回归幽冥之泉,在幽冥之泉中洗礼孕育成新的灵魂。”
这么牛?陈墨暗自吐槽。
这不就相当于他前世的地府了。
他接着问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
“没有,只能硬接,或者专门修炼强化精神力元识得方法,增加反应时间。”
陈墨若有所思的颔首,他现在勉强符合这一条件。
他的法相元识能让他避开。
可惜他不能施展法相,要不然在察觉到的一刻能直接施展法相一拳把她打爆。
此地不宜久留,陈墨边在花爵身上摸索,边想起了花爵提着的那个女子,问道:“那女子呢?”
美丽悲恸的摇了摇头道:“她让我们杀了她,我们下不去手,她自己撞到漂亮的长枪上自杀了。”
陈墨没有多说,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要遭受了多大的羞辱才能在脱困以后鼓起勇气自决。
一想到这,他再看向花爵的尸体,憎恶再起,几拳打烂了他的脑袋,用一根树枝将他撑起,跪在了地上,朝向埋葬那女子的方向。
这一幕也被美丽和白玲看在眼里。
她们对陈墨的畏惧和不信任少了一些,因为她们觉得这样一个有良心,善良的人值得她们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