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除了和丐帮的交易外,还有其他计划,不愿让我知道?”
混沌魔君保持着无表情。
这个反射性的反应让段长平确定了他的猜测。
“看来这次的救济期间我有事做了。”
段长平站了起来。
“挫败你的计划,总是让人愉快。”
“你这混蛋……!”
混沌魔君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段长平
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剑柄上,场面一触即发。
“段公子,我有个问题。”
北宫丽天真无邪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呼。”
混沌魔君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段长平也放松了警惕。
“什么问题?”
“我听说你不打算和魔教徒结婚。”
“如果北宫姑娘无法完全脱离魔教,我怎么能安心结婚呢?”
“那帕南呢?”
段长平看向混沌魔君,嘲弄道:“我们可爱的帕南姑娘怎么了?”
“帕南的部落有个习俗,见了外男……”
“姐姐!”
混沌魔君尖叫,北宫丽耸耸肩,闭上了嘴。
但段长平已经猜到了。
“和外男见面就必须结婚的习俗?”
“有一个杀掉他们的传统!”
“看来是有。”
段长平轻笑。
“我的问题包括她吗?。”
想到当时在问魔教徒是否可以结婚时,酒爷那模棱两可的话。
不仅北宫丽,就连酒爷也对段长平有好感。
但混沌魔君呢?
完全出乎意料。
“我可没打算和一个女扮男装的人结婚。”
段长平嘲笑道。
“不太记得了,再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段长平!”
嗖!
带着杀意的弹指功袭来,段长平只是稍微动了动头就躲开了。
“啊,现在想起来了。”
“段长平,你这混蛋!”
愤怒的混沌魔君站起来,北宫丽拉住她,抱住她。
“冷静,冷静!你警告过我不要在这里打架的!”
“我要杀了他!亲手扼死他!”
北宫丽努力阻止愤怒的混沌魔君,同时对段长平挥手示意让他离开。
“下次再见吧。”
段长平温柔地说道。
“可爱的帕南姑娘。”
“新月诅咒你!讨厌的无赖!”
关上的门后传来了混沌魔君的咒骂。
段长平回想起来,北宫丽和酒爷都对他表示过好感。
他认真思考。
‘魔教的女人是不是有爱上宿敌的癖好?’
这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一件事。
‘无论混沌魔君策划什么阴谋,挫败她都是一件值得做的事。’
从门内传来的诅咒声来看。
“我要杀了你!听见了吗?我要杀了你!”
......
段长平揉了揉太阳穴,心中盘算着眼下还有两件重要的事需要解决:
医仙欧阳昆,和……
“安徵总督派遣疯癫的沈丰塘的意图。”
相比之下,欧阳昆的动机倒是显而易见。
瘟疫一向青睐虚弱之地,而徽州北部长年饥荒,这里简直就是瘟疫的温床。
他来此,显然是为预防瘟疫,或解决已然爆发的灾难。
真正令人头疼的,是那位沈丰塘。
“总督竟然会派那个疯子过来,到底安的什么心?”
总督自己坐镇官邸,想去当面问清楚显然不可能,况且就算问了,他那种老奸巨猾的官僚,能吐出几句实话?
“归根结底,还是得从沈丰塘的言行里推测他的用意……”
但段长平对沈丰塘的了解几乎为零,只知道此人行事乖张,精神不正常。
“一个疯子的言行……能推测出什么?”
他索性放弃了这条思路。
“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欧阳昆。”
药材仓库中。
“武林盟段长平,拜见医仙前辈。”
“我不喜欢那个外号,叫我欧阳昆就好。”
“好,欧阳前辈。”
南宫世家的药材仓库里,欧阳昆正忙着整理药材,连头都没回。
“我讨厌虚礼,如果你只是来打招呼,那我已经听到了,可以走了。”
“我有问题想请教。”
“问吧。”
段长平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预防瘟疫,救人性命。”
“你是为赈济苍生的大义而来?”
“我不为义而动。”
欧阳昆摘下了神农氏的面具,那张年轻的脸上,却写满了冷漠与阴郁,仿佛经历了无尽的痛苦,连泪水都早已干涸。
“如果有能力救人,就该去救,这是有能力者的责任。”
段长平听着他的话,心中却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不仅是因为话语的内容,还有欧阳昆那带着疲惫的声音。
“疲惫?”
欧阳昆可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无论是体力、内力,还是生存能力,都超越了常人极限。
如果不是经历了同级别强者的生死大战,他几乎不可能显露出疲态。
“难道是身体出问题了?或者……寿命将近?”
欧阳昆被称为武林中活得最久的人,哪怕有返老还童的神技,也终有极限。
还是……另有隐情?
段长平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冒昧了,欧阳前辈,您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我不疲惫。”
欧阳昆戴上了神农氏的面具,声音冷硬如铁:
“还不是可以疲惫的时候。”
说完,他甚至懒得再看段长平一眼,只冷冷说道:“如果没其他事,就请离开吧。不要妨碍救人的正事。”
“是,欧阳前辈。”
段长平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药材仓库。
仓库中聚集了许多被南宫世家召集来的医者,他们为了挽救性命而战,宛如生命的战士。
但不知为何,仓库内却笼罩着一股阴湿而压抑的气息,令人心生不安。
“是因为欧阳昆吗?”
段长平摇了摇头,或许只是错觉罢了。
回到住所时,桌子已经摆好了饭菜,秦尺虎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无论身处何地,他总是吃得好,睡得香,这是秦尺虎的“绝技”。
段长平坐下,拿起筷子,默默吃着自己的那一份。
“还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暂时没有。”
“明白了。”
秦尺虎板着一张脸,对段长平的事务和心思毫无兴趣,这种态度倒是省心,对段长平这个发号施令者来说,也省了不少麻烦。
“那我去睡了,有事叫我。”
他话音刚落,翻身上床,瞬间便沉入了梦乡。
“这家伙真是心大。”
段长平摇头苦笑,他一个人独自坐在桌前,翻看着地图和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