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图海下完命令,甩下众人匆匆离去。
战事已起,蛮军战区指挥部忙碌起来。
耶律图海刚要上楼,一军官匆匆下楼与之会合。
“将军,第4千人队来报,镇北军突破防线,攻击强劲,抵挡艰难。”
耶律图海带着他向走廊匆匆行去,边走边说:“他们是冲着战区指挥部来的!我已通知耶和台参谋官等人召开紧急会议,要以最快速度拿出对策!”
不等走到会议室,又一蛮兵跑来报道:“第7千人队急报,镇北军骑兵营忽然向北进发!”
耶律图海愕然:“什么?”
这时又有通信兵跑来报告:“敌虎贲军、龙骑营紧急调防,向西部及南部分路挺进!”
话音未落,又跑来一通信兵:“在南部扫荡的第6千人队发来急信,声称太平军游击纵队忽然出现!”
身边军官沉声道:“将军,镇北军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陶大为这个蠢货,为了向我表忠心擅自行动却正中敌人下怀,而我方防线又何尝能想象得到这不仅仅只是一场摩擦……”
耶律咬牙切齿地骂完人,命令通信兵:“给我严密监视交战局势!”
耶律在第一时间奔赴作战研究室。
一军官将沙盘上的几面小旗,快速地从初始位置换插到其他位置,随后对围在沙盘边的耶律图海及军官们说道。
“正如我们之前的分析,敌虎贲军、龙骑营、杨家军和太平军的几路游击纵队,将全方位地阻隔我军回调兵力的驰援。”
耶律图海沉着脸:“那也得让分路扫荡的部队赶紧回来,否则战区指挥部将在镇北军的攻击下化为灰烬。”
顿了一顿,他接着安排:“耶和台参谋官你带领一部分人留守指挥部、负责各路回援部队的调配,并随时向军部通报战况……”
他转头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军官:“雷亚尔,你跟我带领总部除文职之外的所有官兵,支持第4千人队,装备库的所有辎重也尽数带去,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挡镇北军的进攻,尽可能地延缓他们的推进速度!”
话音刚落,就有军官反对:“将军,您亲自去前线督战,太危险了。”
耶律图海表情凝重:“我不想听到任何劝阻的声音!是我犹豫不决延误了时机,即便是死,也不足以向天蛮陛下谢罪!”
蛮军指挥部乱作一团,不断有接受命令的蛮兵在走廊里奔跑。
这边刑讯室里,只剩下刘嫂和一名蛮兵。
一瓶致幻剂被灌下去,双手双脚被绑的刘嫂抽泣着,身子已出现过敏反应,开始抽搐。
那蛮兵正准备将第二瓶致幻剂灌进刘嫂口中时,一股白沫从刘嫂口中喷出,刘嫂像通了电一般,可怕地瞪着眼睛剧烈地抽搐起来,喉间发出瘆人的呜咽声。
接着,她歪斜着脑袋、舌尖耷拉在嘴外,显然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手偶尔地因药物反应轻微抽搐两下。
蛮兵见状,伸手探了探刘嫂的颈部动脉,呼了口气。
“再过几分钟,心脏就停跳了,你也解脱了,说实在的,死于致幻剂算是痛苦比较小的死法。”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一旁黑色瓷瓶。
“补神粉还是别吃的好,光看颜色就知道多可怕了!”
“真要吃了,命是帮你缓了,可那钻心的痛啊,啧啧啧……真的,我保你受不住。”
“我曾经问过吃过补神粉的人,那家伙宁可被狗活吃了,也不想再来这么一次。”
蛮兵正要起身,刘嫂竟猛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对方“哎哟”一声坐到在了地上。
刘嫂掏出藏着的铁丝,三两下就将身上捆绑的铁链解开。
她要抓那黑瓶补神粉,却发现手不太听使唤,几下都没抓住。
就见她脸色一狠,狠狠地咬了下嘴唇,顿时鲜血冒出!
在疼痛的刺激下,刘嫂一把抓过黑瓶,将里面的补神粉全部倒进嘴里,钻心的疼痛让她的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直到这一刻,蛮兵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向刘嫂扑去。
吃了补神粉的刘嫂虽然极为痛苦,却神奇的恢复过来。
眼见蛮兵冲来,她也不再隐藏,运气于掌,朝着蛮兵的脑袋拍下。
“砰”
蛮兵应声倒下,脑顶凹陷,七窍流血而死。
“咣当”
牢门打开,两个听到动静的蛮兵闯了进来!
然而还不待他们掏出武器,刘嫂便大吼一声冲了过来。
“死!”
双掌齐出,一掌拍在脸上,对方的脸瞬间变形,另一掌轰在另一蛮兵胸口......
两名蛮兵一个毁容死亡,一个被震断心脉身亡。
刘嫂出手狠辣,似乎在发泄这些天被虐待的痛苦。
她没有过多停留,向前方拐角跑去,这时一队蛮兵从拐角后涌了出来,纷纷掏出武器杀来。
刘嫂眼中血红光芒一闪,握着抢来的弯刀就迎了上去。
“杀!”
一阵叮叮当当,刘嫂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在众蛮兵中穿梭,身影过处,必有蛮兵洒血倒地。
盏茶功夫,整个走廊内只剩下刘婶还站着,她身后躺了一地的蛮兵死尸。
也就在此时,又有大批蛮兵冲了进来,看到死亡的同伴,这些蛮兵瞬间大怒。
“给我上,将她乱刃分尸!”
这次刘嫂并没有和对方硬拼,她知道,现在的全盛状态她维持不了太久,转身就逃。
蛮兵们纷纷起身追去,狂吼:“快追!”“抓住她!”
刘嫂一路狂奔,几次都因蛮兵的追堵改变路线。
最后,刘嫂从一拐角跑出来,直冲进一道牙口,然而这是个大敞间,没有通路。
刘嫂想要后撤,追兵的脚步声却已逼近,这时,她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地井盖上。
刘嫂当即窜身过去,用力拉开了地井盖。
正当刘嫂探身进地井口时,一队蛮兵从牙口涌入!
没有犹豫,她迅速没入地井。
刘嫂逃跑,立即有人报告金先生。
会晤室里只剩下金先生和王朝,一个蛮兵满头大汗奔进门来报告:“金先生,那名女犯越狱了……”。
金先生猛然转身,咆哮:“出去!”蛮兵瞪着金先生直发愣。
金先生低吼:“我要你出去!”
蛮兵看了片刻金先生,又看了看坐在长桌边的王朝,转身离去。
金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和白手绢,一边擦着匕首一边来到王朝对面坐下。
“王朝,你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