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潮湿的藏身之所,桑芷、丁隐和凤至三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桑芷面色阴沉,眼中透着一丝决绝,率先打破了沉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江城,否则迟早会被他们抓住。”丁隐和凤至对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们心里清楚,如今的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
“我们用隐蛊隐身,登上那辆去往京城的普通列车。”桑芷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之所以不选择飞机或者高铁动车,是因为我担心会遇到京城来的人。你们想想,京城的那些武帝,个个心高气傲,怎么会委屈自己乘坐普通列车呢?他们肯定会选择最舒适或者最快捷的交通工具。”
丁隐听后,紧咬着牙关,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憋屈。他用力地捶了一下身旁的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我丁隐堂堂七尺男儿,何时这般窝囊过?以前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大摇大摆,谁敢拦住我?现在却要像个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离开!”他站起身来,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桑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但凡你能打赢叶凡,你确实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可是你能吗?别说你不能,我们三个人加起来,不都没从叶凡手上讨得便宜吗?”桑芷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丁隐的心里。丁隐的脚步顿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墙壁,重新坐了下来。
这时,凤至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叶凡究竟是什么实力?怎么连隐哥都不是他的对手?隐哥已经是练气十三层,再升一级,就到筑基期了啊!”凤至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不甘,他实在想不明白,叶凡为何如此强大。
桑芷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解释道:“筑基期哪有那么好升?我看叶凡就相当于筑基期的实力,所以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除非师父出手,但师父现在还在闭关,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了,还得靠我们自己。”她的目光在丁隐和凤至脸上扫过,接着说道:“我们得尽量找回以前的同门,一起联手。只有集齐足够的人手,施展七星灭龙阵,才有可能对付叶凡。”
丁隐和凤至听了,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们知道,七星灭龙阵威力巨大,一旦施展成功,确实有可能扭转乾坤。于是,三人不再犹豫,迅速服下隐蛊。随着一阵微光闪过,他们的身体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出藏身之处,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打破这隐身的状态。
三个人在餐车厢里,这里灯光昏黄,没什么乘客,只有列车行驶时发出的有节奏的“哐当”声。丁隐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座椅上,双腿不停地抖动着,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满脸的不耐烦:“要坐整整一天的火车,这也太久了吧!要不咱们中途换成动车或者高铁,这样能快点到京城。”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了晃。
桑芷坐在对面,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神色冷峻,听到丁隐的话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丁师兄,我们身为修道者,难道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你这般浮躁,怪不得到现在还没升到筑基期。修道之人,本就该有一颗沉稳的心,可你看看你现在的心境,如此急躁,怎么能在修行之路上有所突破?”桑芷的声音清冷,一字一句仿佛带着寒霜,在这餐车厢里回荡。
丁隐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以为我不想沉稳?练天魔神功到最后一层,心就容易乱。这一层太难练了,要是那么好练,谁都能练成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凤至坐在一旁,原本在安静地喝茶,被两人的争吵声吸引,他放下茶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图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隐哥,桑师姐,都别吵了。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安全抵达京城,找到同门,一起对付叶凡。”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丁隐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丁隐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重新坐了下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可这一路躲躲藏藏,实在是憋闷得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
桑芷看着丁隐,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丁师兄,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我们现在处境艰难,容不得半点差错。只要到了京城,找到同门,我们就有希望。”她的语气虽然依旧冰冷,但多了几分安抚。
餐车厢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列车行驶的声音在继续,仿佛在诉说着这段逃亡之旅的漫长与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