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湖心岛,阳光透过纱帐的缝隙,洒在衣衫凌乱的房舍之中。
越清浅从睡梦之中醒来,她好笑的看着自己跑下去打地铺的君安。
昨夜两人一进屋就一发不可收拾,衣服也脱了,纱帐也放下来了。
越清浅一看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她干脆放下了心理负担,心想这一遭怎么都是要走的,那就早点享受吧。
岂料君安又半路刹了车,自己打地铺去了。
看君安依然熟睡着,越清浅玩心大起,便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掀开君安的被子钻了进去。
“浅浅……”
她一钻进被子,君安便迷迷糊糊的抱了过来,一边还皱着眉头说:
“求你别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
越清浅好笑的问道。
君安缓缓将眼睛睁开,而后托起她的下巴邪魅笑道:
“昨夜是谁叫的那么旖旎?让我差点把持不住,小妖精,你便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越清浅水葱似的手指在他宽阔的胸膛划过,嗔怪道:
“你每次都要把我撩拨的不上不下,倒还怨起我来了?到底谁是妖精?”
君安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咬牙说:
“好,我便再讨些利息来。”
说着他一个翻身将越清浅压在身下,与之亲吻,此次的吻缠绵辗转暧昧至极。
越清浅被吻的浑身发软,两只纤细的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时不时发出那种旖旎之声。
君安只觉得小腹之间邪火腾腾直窜,他再也不想克制,一把将越清浅的衣服扯了下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浅浅,为夫要你……”
越清浅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臭弟弟。”
说着她眼神迷离的回吻向君安的耳垂,说道:
“待会轻一些。”
这话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再次点燃了君安浑身上一次盘踞了一夜的邪火。
他喉结滚动,撩起她一缕头发道:
“放心,定让我的浅浅心满意足……”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侍者的声音。
“启禀大皇子殿下,陛下下旨,令你即刻入宫。”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刚刚燃烧起来的那点子小火苗被一下子扑灭了。
君安眼神清明了些许,这才惊觉,自己又差点陷进去了,不由得苦笑捏了一把越清浅的琼鼻。
“小妖精,差点又被你迷惑了,乖乖等着我娶你,洞房那日随你折腾。”
越清浅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眸笑的如同一双月牙,而后便转移话题问道:
“皇上传你进宫是因为孙浩然反咬你一口的事情吗?”
君安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面色凝重说道:
“再怎么说孙家也是个庞然大物,想一下扳倒皇后是不可能的,这次我便吃点亏,出点血这事就过去了。”
越清浅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也为自己穿着衣服,一边告诉君安道:
“既然已经得罪了皇后,你这嫡还真的不得不夺了,若是不夺,以后太子登基你我第一个死。”
君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他双手扶在越清浅的肩头说道:
“别怕,有我在,那一天不会来临,我会尽我所能给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平安喜乐。”
听着他的承诺越清浅内心泛起丝丝甜蜜,她嘴角含笑点了点头,心中盘算自己该怎么帮助君安。
*
京郊,清风观。
观内静谧异常,到处都是青烟袅袅,却无半点人气。
太子君禾闭眼调息,盘膝坐在蒲团之上,面向供奉着的三清,身后站着一身玄色长袍的越松云。
他们在安静的等待着什么,过了片刻,进来两个黑衣人,对着两人禀报道:
”那为首的老道已经死了,尸首被人丢进了井里。”
君禾似乎早有预料,张扬的眉微微一挑说了句:
“知道了。”
而站在他身后的越松云却有些疑惑的问道:
“殿下不是说那老道士是小女的人手吗?还气势汹汹来查什么?”
君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笑了笑。
“越太保这么想就片面了,阿浅已经将清风观视为弃子,定是让他们收拾东西散伙,怎么会心狠手辣的血洗这一观道士?”
越松云捏着呼吸沉思半晌,试探问道:
“你是说,这清风观背后另有其人?”
君禾点了点头,但没有点名这人是谁,只向越松云问了另一个问题:
“越太保你跟本宫照实说,君安到底是不是本宫一母同胞的兄长?”
越松云冷哼一声,背负着双手转过身去,语气不善的回答:
“这事你该去问你的父皇母后,问老夫作甚?”
君禾一看越松云这个反应心中便有了几分底,随即哈哈大笑道:
“不妨不妨,就算越太保不说,本宫也已经知道他并非皇家血脉,也非本宫的亲兄长。”
“你知道了?”
越松云迟疑着问,这件事只有当年他们几个亲近之人才知道内情,这太子娃娃是从何处得知的?
君禾看越松云的反应就知道,果真确有其事,他一挑唇角继续闭目道:
“若是亲生兄长怎么会给未来的弟妹下天下奇毒美人枯,若是亲生兄长,又怎么会在弟弟大喜之日派人给弟弟下药算计他?若是亲生兄长,又怎么会千方百计抹黑亲生弟弟,让他失去一切万劫不复?”
越松云看着平静述说这一切的君禾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居然还能这么平静,换作自己早疯了。
君禾微微抬目看向越松云,见他面色复杂又是嘲讽一笑。
“看来越太保也早就知道了?”
越松云没说话,他比君禾知道的早很多,但也是咽下了这口苦水,只当是君禾和君安的兄弟之争殃及池鱼,赔上个小女儿他已经觉得吃了亏,但总算保住了心头肉越清浅。
可没想到,那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的也很晚,至于浅儿的身体状况我怎么也没想到美人枯上去,只道她突然胃口大开是好事,孰料她突然就胖成了那样。”
“可,阿浅不知道。”
君禾突然睁开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若是阿浅知道君安一直在利用她,该是什么表情?”
越松云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而后斟酌着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
君禾依然在蒲团上打坐,低垂着眼帘,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