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婉自己还身不由己,哪有精力去关心李秀兰。
况且,现在的李秀兰,已经被孟家赶了出去,一点用处都没有,她也无需再跟她装什么母女情深。
她看着梁丰,告诉他,“刚刚的五百万,是她钻石项链卖来的钱,她是孟刚的太太,她交给你,你还可以从孟家拿钱,请你放过我。”
梁丰要的是钱,只要给他生钱的门道,他便不会再缠着她。
李秀兰听到这话,震惊不已,“姝婉,你……”
孟姝婉打断她,“我没让你来,是你自己上杆子要来找我,现在,这种情况,是你自找的。”
李秀兰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姝婉,似乎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这是她从小照顾到大,是她最宠爱的女儿啊。
她竟然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到危险之中。
她为了她,连家都不要了,和家里人都闹翻了呀。
李秀兰泪眼朦胧,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梁丰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讥讽一笑,“听到了吗?孟姝婉这个野种,就是个白眼狼,喂不熟的,吴红给我戴绿帽子,让我当王八,你比我还惨,给她养孩子,为了这个白眼狼,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要了,哈哈哈,蠢货,都是蠢货。”
梁丰说完,哈哈大笑。
讥讽李秀兰,也讥讽他自己。
李秀兰已经满眼是泪,泪珠晶莹,她透过泪珠看过去,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女儿,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她心酸,她后悔,她自责。
原来,这么多年,她养大的女儿,她自己都从没看懂过。
她一直都是一头白眼狼。
她为了她,甚至委屈和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孟姝婉听到这话,已经毫不在意。
什么白眼狼,什么没良心,在活着面前,什么都不是。
只要能甩开梁丰,孟姝婉什么都可以做,“钱给你了,房子也留给你,你让我走,以后我们桥归桥,路过路,好不好?”
梁丰的笑,嘎然而止。
他看着孟姝婉,眼神忽然变得尖锐起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忽然窜出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刀尖抵着她脖子,“害我坐牢,你想脱身,门都没有!”
几个臭钱就想将他打发,梁丰早就看出来了,孟姝婉这丫头鬼着呢,她是想悄悄溜出去,然后报警。
他只要答应了她,就会人财两空。
他可没这么傻。
梁丰的刀尖,刺进孟姝婉的皮肤。
细嫩的脖子,已经渗出了血,汩汩冒出,顺着白皙的脖颈,缓缓流下。
孟姝婉已经吓的不敢动弹。
李秀兰也吓了一跳,“姝婉,别动姝婉,你要多少钱,我可以想办法。”
她心里虽然失望,但毕竟是她的女儿啊,看着她流血的样子,她到底不舍得。
“好啊。”梁丰冷笑一声,眼神在李秀兰和孟姝婉两人之间流转,“给你个机会,用你来换她,答不答应?”
李秀兰犹豫了。
她是心疼姝婉,可梁丰这畜生,根本就不讲情面,他若是对她动手,她该怎么办。
就在她犹豫的空隙,孟姝婉颤声开口,“妈,我知道你把我养大,我该感谢你,可我喊了你这么多年妈,你该为我多想一想,你反正年纪大了,没几年了,我还年轻,你救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多给你烧纸的。”
一句话,听的李秀兰本就凉透的心瞬间冻住。
她错愕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一手心疼大的女儿说出来的话。
她事事为她着想,可她呢?自私自利,只想着她自己。
李秀兰的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这次,她没有开口。
而是用袖子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梁先生,你说的对,我们都是傻子,都被吴红母女给害了,你和孟姝婉的事情,我不干涉,也不参与,麻烦你,能不能看在大家共患难的情分上,当我没出现过,那五百万,算我送给你的。”
梁丰眼眸微抬,嘴角的笑缓缓落下,随即点了点头。
“走吧。”
他这个人,不做无缘无故的恶。
谁招惹了他,他弄死谁,懒得伤及无辜。
李秀兰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口走去,路过孟姝婉的时候,没有再看一眼。
“妈,你救救我,你帮我……”
孟姝婉刚要开口喊,梁丰的刀,直接指到她的嘴巴上,“闭嘴!”
孟姝婉不敢再吭声了,只哭着摇摇头,示意李秀兰帮她。
李秀兰淡淡的扫了一眼,毫无表情。
“敢报警,你儿子和女儿,我都不会放过!”李秀兰走到门口,梁丰威胁。
李秀兰顿住脚步,声音轻轻,心里已经失望,“放心吧,我不会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以后,她会好好爱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她的女儿桑宁,她会好好弥补,用一辈子去求她原谅。
至于孟姝婉……
不提也罢。
李秀兰叹息一声,关门离开。
铁门咚的一声关上后,孟姝婉浑身一颤,哭着求饶。
“还想叫?留着床上用吧。”
梁丰说完,抓着孟姝婉的头发,将她连拖带拽,拉到床上。
孟姝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无力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求求你,不要,你放过我……”
然而,话音未落,裙子已经被梁丰用匕首划开。
不等孟姝婉反应,梁丰已经压上去,撕开她其余遮挡。
“吴红让老子当王八,你害老子差点杀了人,还害老子差点羞辱了自己的女儿,老子弄不死你。”
梁丰带着怒,激烈冲撞。
孟姝婉泪眼朦胧,无力反抗,无声哭泣。
——
泻了火,梁丰心情欢畅了许多,揣着银行卡,欢天喜地的离开。
然而,刚出小区门,就看到一辆警车拦在他面前。
没等他反应过来,几个人已经冲上来,镣铐落下,带着他离开。
此时的桑宁,并不知道孟家老宅发生的事情。
孟姝婉的事情,她不在意,也不想知道。
送哥哥回到孟家,她便开车返回,回到龙缘湾。
下了电梯,刚一抬眸,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身褐色西装,长身玉立,立在她家门口。
不是墨北尘又是谁。
桑宁下意识扭身,准备离开。
“宁宁。”墨北尘追上来,拉着她的手,拦住桑宁。
“墨总有事?”桑宁问道。
听着她疏离的口气,墨北尘问她,“怎么和我这么生疏?”
“墨总觉得,前妻对前夫,该是什么态度?”
墨北尘眼神失落,“我们在山腰别墅,你不是这样。”
桑宁笑了,“在别墅的时候,天是黑的,墨洲眼睛不好,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