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离开。
走进电梯的那一刻,看着她紧绷的面容,桑宁知道,她在难过。
看来,是林雨航拒绝了她。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感情的事情是最难的,爱一个人的时候,无法掌控自己,更无法控制他人。
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余桃走过来,看到这画面,摇摇头感慨,“女人啊,就是不能先动心,先把心交出去的那个人,注定最难过。要我说,感情,就该走肾不走心,完事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用担心伤了谁。”
道理谁都懂,但做起来,往往是最难的。
桑宁羡慕的看了余桃一眼,知道她从被感情困顿过,每天过的潇潇洒洒,笑着开口,“你很棒。”
“你也可以啊,那么多帅哥,不看白不看,不上白不上。”
桑宁笑着往前走,她这辈子,注定不会如此坦率,“算了吧。”
看到帅哥,她是会多看两眼,但不会主动靠近,更不会有其他,毕竟是陌生人。
“你啊,就是被墨北尘给害惨了。”余桃调侃。
墨北尘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要才有才,有他做标杆,那些帅哥,可不就是空有皮囊吗?
桑宁浅笑着不说话,余桃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但她自己知道,她这人就是太轴,尤其是一颗心,轻易不会打开,一旦打开,就无法再收放自如。
不想再谈自己,桑宁想到办公室里,林雨航自己开口说有喜欢的人,问余桃,“你知道,林雨航喜欢的人是谁?”
余桃顿住脚步,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桑宁脸上,指着她,“我觉得是你。”
桑宁一愣,随后打开她的手,“开什么玩笑。”
她和林雨航认识多久了,老朋友了,怎么可能。
余桃很认真的分析,“林雨航这人,过的跟五十岁老头一样,天天三点一线,医院公司和家,她喜欢的人,只能是身边的人,除了我,他说话最多的就是你。”
余桃什么性格,她自己非常清楚,她和林雨航,那是绝无可能,所以,她觉得是桑宁。
桑宁想了想,便立刻否定,“别胡说,办公室这么多人,还有医院的护士呢?”
余桃耸耸肩膀,“我就是猜猜。”
“以后被瞎猜了。”
这话本是无心,若是被林可听到,怕是要误会了。
“放心吧,这是闺蜜私房话。”
余桃说完,回到办公室。
桑宁刚打算回办公室,孟意晨背着吉他,走了过来。
桑宁转身,打量着一身浅蓝牛仔衣的哥哥,露出笑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背着吉他的哥哥,尤其是这一身,颇有几分摇滚青年的样子。
看到妹妹满脸的笑意,孟意晨放下吉他,“宁宁,新歌会的事情,还是算了。”
他的事情,不想麻烦妹妹。
桑宁靠近,拍了怕哥哥的肩膀,“都安排好了,哥,你先去前面的房间等着,我去催催司俊啸。”
没等孟意晨问清楚,为何还有司俊啸,桑宁已经走进办公室。
此时的司俊啸,正不断的催促左右,“快一点,你快一点,会不会开车,跟蜗牛一样,宁宁都等急了。”
左右皱着眉,透过内视镜,看着坐在后排不断催促的司俊啸,无奈开口,“谁家蜗牛七十迈?”
“加速啊!”司俊啸命令。
一想到桑宁在等他,司俊啸就心急不已。
左右忍不住抱怨,“哥,再加速,就该去交通局处理事故了,别催了,再催你来开。”
左右一边说,一边叹气。
当个助理可真难,尤其是当司俊啸的助理,可真是难上加难,一天天的,想一出是一出。
大半夜非要弹钢琴,害的他紧急联系朋友,转了架钢琴来。
这钢琴一弹就是一夜,他一个助理,钢琴送来就行了,司俊啸倒好,还不让他走,非要求他坐在旁边当观众听着。
光听还不行,一会一个问题,还逼着他回答。
“怎么样,这首曲子,宁宁听了会不会喜欢?”
“我的手艺怎么样,有没有退步,会不会给宁宁丢人?”
“你说宁宁喜欢什么歌,我要弹给她听。”
“有文艺细胞的男人,会不会加分,宁宁会不会因为钢琴爱上我?”
……
这一晚,弹的什么左右不知道,他到现在耳边都是钢琴调调,回荡在耳边,听的他直打瞌睡,哈欠一个接一个。
不让他睡觉,还嫌他是蜗牛。
过分。
“你说,宁宁要是知道,我为这次比赛准备了一夜,会不会感动?”司俊啸忽然开口,看左右没回答,手通过座椅伸出去,推了推他肩膀,“一会你告诉宁宁,说我为她弹了一夜,记着。”
左右瘪瘪嘴,“你自己怎么不说?”
“废话,这种事情,我能说吗?我说出来,那叫臭显摆,你说出来,她才会感动,你个单身狗,不懂。”
左右嘴巴翕动几下,嘀咕了几句。
司俊啸刚要继续开口,电话响了。
看到是桑宁打来的,他一秒接起,声音像是染了蜜,“宁宁,马上到,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会给你惊喜。”
挂了电话,司俊啸眼眸都挂着笑,喜气洋洋的,对左右炫耀,“看到没,宁宁想我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爱上我。”
左右没回应,而是沉声提醒。
“桑小姐会不会喜欢上你我不知道,但你现在一身麻烦,星耀被墨氏收购了,你自己也被告了违约,不去处理,日后会是大.麻烦。”
提到这茬,司俊啸眼角的笑散开,声音冷沉,像是变了一个人,“哼,墨北尘要针对我,让他放马过来,多一个名头少一个名头,没什么大不了。”
左右:“违约不是小事。”
司俊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行了,昨晚上已经找了我老爸,他会请律师处理。”
“司总要是知道这一切是因为追女孩子,怕是更生气。”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司俊啸指着左右,提醒他闭嘴。
左右自然是不会说的,只无奈调侃,“你这次追女人,付出的太多了。”
以往,都是女人追着司俊啸,偶尔他看上哪个女人,只需勾勾手指头,女人便主动投怀送抱。
左右还是头一回见司俊啸为了一个女人,彻底变成了舔狗。
“说什么呢,再说我开了你!”司俊啸指着左右的背影,发了脾气。
司俊啸认真起来,左右不再吭声,开车将他送到商业街楼下,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急火火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