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在孟义那。”墨洲缓缓开口。
此言一出,彻底惊呆了冯君。
桑宁也惊了一跳。
“你说什么?”冯君声音拔高,“她怎么会在孟义那,孟义是什么东西,她在他那儿,出了事可怎么办?”
“是她自己的意思。”墨洲说。
冯君许久说不出话来,拍了拍桌子,“她不要命了。”
桑宁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
看出桑宁眼中的疑惑,墨洲告诉她,“曹清这次去,知道自己会被孟义留下来,所以她将计就计,为的就是找到证据。”
冯君声音激动,“找什么证据,是他故意杀人,想害死北尘,摧垮墨家的证据,还是他羞辱她,毁了她清白的证据!”
此言一出,桑宁震惊的看着冯君。
她之前就怀疑,孟义和墨家似乎有仇,如今,听到冯君的话,更是肯定了她的猜测,倒是没想到,其中还牵扯到曹清。
墨洲叹了口气,过去的事情,他原本不打算牵扯太多的人进来,不希望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看如今这样,不得不将过去的一切说了出来。
墨洲告诉桑宁,当年自己、孟义和曹清,他们是同学,而孟义却毁了曹清,差点害死她,而他自己,被周丽设计后,也被迫结婚。
周丽昨天也主动在他面前承认,当年她设计他,也是孟义主使。
一切的一切,都是孟义。
墨洲的恨,已经无法掩饰。
听到这些,桑宁心中震惊,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难怪曹清会一直跟在墨洲身边,难怪孟义会如此疯狂,会收留和墨家不对付的武振风。
爱而不得,他已经变成了疯魔。
真是太可怕了。
桑宁听到这儿,有些担心,“曹清在孟义那,会不会有危险?”
墨洲摇摇头,“孟义这个人,什么都做的出来,谁都不放在心里,但对曹清不同。”
他不会伤害她,相反,他会处处谦让,呵护她,逼着她答应跟他在一起。
桑宁明白了。
如此一来,倒是放心了许多,只是,虽说没有危险,但孟义这样的人阴晴不定,和他在一起,如同头上一把刀,让人担心。
“曹清真是傻,自己一个人去对付孟义,在他身上拿证据,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冯君说到这儿,越发担心,“不行,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我去找她。”
冯君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墨洲喊住她。
“大哥,你今天就是拦着,我也要去。”冯君坚持。
她和曹新之间,虽然不是夫妻了,但曹清毕竟是曹新的妹妹,当初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你留下来,我去。”墨洲开口,“你去了,孟义未必会认,我去找他。”
孟义一直要对付的就是他,他这么做,就是逼着他去找他。
“不行,你现在还病着。”
“我没事。”墨洲其实也一直在担心曹清,从接到她信息开始,他悬着的心就没放下来过,本来,他就打算想个办法去讲曹清带回来,倒是没想到,冯君找来了。
“我和你一起。”冯君开口。
冯君是个急脾气,尤其是遇到事情,更是不能冷静,墨洲不打算带她,看向桑宁,“宁宁陪我去。”
“好。”桑宁没有犹豫,答应下来。
墨洲已经可以下床,虽然走的慢点,但行动倒是没问题。
从墨北尘醒来后,墨洲还没见过儿子。
“先去看看北尘吧。”
三人一起去了墨北尘的病房。
病房内,墨北尘躺在病床上,看着笔记本,处理公务。
于六不时在旁边提醒,“墨总,你要多休息,这些工作,等你身体好了再处理也不迟。”
墨北尘看着屏幕,“工作不过夜。”
话音落下,病房的门开了。
桑宁和冯君,扶着墨洲走了进来。
看到几人,墨北尘放下手中的工作,看了过去。
于六立刻上前,“墨总,您父亲,您姑姑,还有太太来看您了。”
墨北尘看向三人,刚刚还灵动的双眼,瞬间变的木然起来。
墨洲看着儿子,盯着他工作的电脑,看了几秒,倒是没说什么,只勾唇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冯君走过来,在他的脑袋前仔细看了看,“真的没事了,头还疼吗?”
墨北尘摇摇头。
于六在旁边解释,“人没事了,冷院长手法高明,医生说,血块已经没有了,只是压迫到了神经,可能会暂时失忆。”
听到暂时两个字,墨洲嘴角的笑越来越大,轻笑一声。
桑宁则看着墨北尘,脸上表情不变。
他没事就好。
至于是失忆,还是暂时失忆,随他吧。
墨洲将桑宁的表情看在眼里,开口,“没事就好,曹助理被孟义困住了,一会我和宁宁去一趟,你能醒来,多亏了你冷叔叔,还有宁宁,一直担心着你的安危,你和宁宁说会话。”
墨洲说着,给了冯君一个眼神,两人一起离开病房。
于六也乖巧的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墨北尘和桑宁二人。
上一次,就两人在一个空间内,还是他有生命危险,在监护室的时候。
那时的桑宁,满眼是泪,一遍遍祈求上苍,能给墨北尘一个活命的机会。
如今,他好了起来,却忘记了她是谁。
她轻轻叹息一声,没将遗憾放在脸上,知道他不记得自己,笑着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墨北尘的目光落在桑宁的脸上,“听他们说,你一直在照顾我,谢谢你。”
桑宁:“你是为了救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桑宁眼中的疏离,看的墨北尘心里有些淡淡的忧伤。
转念一想,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面前,向她求婚,带她走入婚姻殿堂。
那时候,她必然是高兴的吧。
他开始期待那天的到来。
虽然现在,他恨不得立刻将她用入怀中,想到要给她的惊喜,他还是忍了。
试探着问了一句,“听说,我们是夫妻。”
桑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