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材忍不住想要戏弄他一下,停下车子,一只脚撑着地,似笑非笑地说:“易中海,你这也太假惺惺了吧?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别以为你这一套能减少我对你的愤恨,别做梦了!”李成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我留你一条活路,就是要让你好好尝尝绝望的滋味。”
话音刚落,李成材一踩油门,骑车扬长而去。
易中海望着他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响,心中却涌起一阵无力感。
回到家中,李成材在后院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看起来干练精明,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林小兰见李成材 ** ,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没听说吗?他应该是你们厂里的新人。”
“可能是新调过来的。先吃饭,我等会儿去钓鱼,给你们储备一些鱼。对了,床底下还有一箱红烧肉罐头和牛肉罐头。”
“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新搬来的邻居。”李成材说着就往门口走去。走到房门口,那个精干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显得有些紧张。
他一看到李成材,赶忙递上证件,“李总工,这是我的身份证明。”那模样,就像一个突然被抽查作业的小学生。
“保卫科的?你是个军人吧?”李成材有些诧异地问。
“是的,我是特殊部门的,负责守护您的书房。”周东山认真回答。“表面上是轧钢厂的保卫科,实际上得在这里休养,等您回来。”
李成材心里明白了,这肯定是李老头儿安排的,好让自己在外面能放心。他笑了笑,“那你先吃饭吧。”
归还了证件,李成材转身准备去钓鱼,“等我回来,咱们好好喝几杯。”吃完饭,他收拾好钓鱼工具,推着装有竹篓的车子出了门。
小玉在后面喊:“哥哥,早点回来呀,今晚我想吃酸酸甜甜的鱼。”李成材应了一声,推着车往前院走去。
只见闫埠贵坐在穿堂里,那模样比以前更瘦小了,看上去就像一个被风一吹就能飞走的纸人。
“李总工,这是要去钓鱼啊?”闫埠贵问道,一脸想跟着又不敢的样子。
李成材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闫埠贵,自顾自地走了出去。闫埠贵心里那个难受哟。
昨晚,闫埠贵输完液,急性肠炎的症状减轻了许多,一回到家就倒头大睡。那时候的抗生素,可不像现在这样被随便使用,细菌对它几乎没有抵抗能力。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闫埠贵醒来喝了点大米汤,身体才稍微有了点力气。闫解成这小子,年轻就是恢复得快,昨晚买完菜,今晚就要兴冲冲地去相亲了。
另一边,李成材在什刹海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摆好了钓鱼的架势。
他那高超的钓鱼技术,再加上专业的装备,没过多久就吸引了一圈围观的人,鱼篓里也装了不少鱼。
就在他刚刚提起一条三斤重的鲤鱼时,无意中看到了刘光齐和樊红梅这对夫妻。这对新婚不久的小两口,正悠闲地在什刹海边上散步。
今天是樊红梅假期的最后一天,两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李成材。
“该死,这家伙居然旷工来钓鱼!”刘光齐气呼呼地说道,咬着牙。樊红梅轻轻摇头:“别生气啦,人家钓个鱼,你能怎么样?”
她的声音温柔,再加上那身材,就算是责备听起来也让人觉得舒服。
刘光齐搓着手说:“我这就去邮局,给那小子点颜色看看,就花个几分钱,找点乐子。”
刚要转身,却被李成材那边的动静吸引了目光。只见李成材轻松地提起鱼竿,好像是个大家伙上钩了。
“嘿,这是什么?这么大一只乌龟!”周围的人一阵惊叹,“得有十来斤重吧?”。“可不是,这可是好东西,大补啊!”大家七嘴八舌地说。
刘光齐眼巴巴地看着,心里酸溜溜的。
自己这两晚可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要是能得到这只乌龟补补,那该多好。
李成材不慌不忙地收拾好,骑车离开,对于那些想买乌龟的人只是笑笑,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到了四合院,车把上挂着两只处理好的母鸡。
李成材进了后院。
“李总工,这是您的工资,李厂长特意让我给您送回来。”南易刚刚洗漱完,看到李成材走进家门,赶紧递过来一个信封:“我正准备给您送到家里去呢。”
“行了行了,你今晚别自己做饭了。干脆,来我家当厨师得了。”李成材一挥手,像个指挥家似的安排。
“闫解放、刘光天,你们也别在家做饭了,等会儿都到我这儿来,咱们一起喝几杯。小周啊,你也别落下!”
南易一接手厨房,何雨水就有了空闲。
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一个小小的行李包。
她抿了抿嘴唇,有些迟疑地问道:“成材哥,我……应不应该和傻柱打个招呼?”
“这件事啊,你自己好好琢磨。”李成材严肃起来,“你要是真想说,就说得含糊一些,比如说去南方上学,像羊城啊、鹏城啊之类的地方。”
“明白了,成材哥。”何雨水点了点头,朱唇微张,决定去跟傻柱把话挑明。
傻柱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四道菜,有油炸花生米、红烧豆腐、油渣青菜和拍黄瓜,平凡却透着温馨。
易中海买的一斤猪头肉也摆上了桌。
“我下个月的工资,估计也就三十来块。”易中海看着傻柱给他倒酒,忍不住苦笑说,“看来得想想怎么节省开支、增加收入了。”
身为技术不错的八级工,易中海有不少办法能赚点外快。他心想,以前畏手畏脚,现在该放开手脚好好干一场了。
棒梗和贾张氏躺在门口的苇席上,眼巴巴地瞅着桌上的猪头肉。他咽了咽口水,目光始终离不开那桌猪头肉。
贾张氏也是一脸馋相。
这时,何雨水袅袅娜娜地走向傻柱的桌子,说道:“傻哥,我明天要去南方了,去成材哥以前待的城市上学。”
傻柱一愣,瞪大眼睛:“啥?四九城不好了?你脑子糊涂啦?”他语气虽凶,但心里却涌起一丝不舍。
那玉梅插话道:“是啊,雨水,四九城多好,为啥非得去外地读书?”易中海则默默地喝着酒,不吭声。
对面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却盯着何雨水的房子,心里想着她这一走,房子是不是就能弄到手了。
何雨水轻轻一笑:“成材哥说那边更适合我。”
傻柱一脸苦相,摊开双手说:“我的钱包已经瘪得像见了鬼,一个月就十八块五,怎么资助你呀?”
何雨水倒是很豁达:“别说你现在没钱,就算你以前钱包鼓鼓的,也没见你想起过我这个妹妹。”
“我走了,这房子就是我的宝贝,谁要是敢乱动,我让他好看!”
“对了,老头子来信了,说这两间房子以后归我管。我现在不动你的心思,你最好也别打我的主意。”
何雨水的话里透着坚决,不容置疑。
傻柱一听,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踩了尾巴:“嘿,你这是反过来警告我?老头子怎么能让你个女娃当家?”
何雨水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女的怎么了?妇女能顶半边天,这话你没听过?有意见啊?”
她的话让傻柱一下子没了声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秦淮茹和贾张氏在一旁,脸色难看极了。
贾张氏忍不住喊道:“你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借给我们用用又不会怎样!”
何雨水柳眉竖起,显然是生气了:“和你这种没良心的人打交道,我还怕脏了我的手!你们贾家像吸血鬼一样,把整个院子弄得乌烟瘴气,还不够让人讨厌?”
她的话像一把利剑,直接撕开了贾张氏的伪装。
“你敢不尊重长辈,看我不打你!”贾张氏一瘸一拐地朝着何雨水叫嚷。
“你?”何雨水冷笑一声,“你敢动我一下,不把你送进警察局,我就不姓何!”贾张氏呆住了,这才明白,大院里的规矩不是她撒泼就能管用的了。
“雨水啊,别往心里去,咱家婆婆她心情不好,有点上火……”秦淮茹慢慢走出来,那声音甜得像糖。
谁知道何雨水不买账,一声“我呸!狐狸精!”出口,秦淮茹顿时满脸通红,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这丫头,真是学坏了!”
傻柱心里倒不是特别生气,他觉得何雨水这骂人的本事厉害,只是不该骂秦淮茹。
毕竟,这几天秦淮茹每晚陪着他,让他很享受。
要是秦淮茹是狐狸精,那自己成什么了?
贾张氏气得吹胡子瞪眼,活像一头愤怒的老母猪。
她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用高嗓门对易中海喊道:“老易,你看看这院子,乱成啥样了!”
易中海刚 ** 杯端到嘴边,听到这话,差点 ** 喷出来。
他愣了一下,只听贾张氏接着说:“院子里缺个能压住场面的长辈,我这拐杖也有了,你说我当这个长辈怎么样?”
“咳咳咳!”易中海又被酒呛得不停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