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董事,别想跑,今天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人群中一名男生喊道。
话毕,所有人踩着水泊向三人冲来。
“走!”周鄂抓住二女朝身后跑去,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来到帝都大学后门的三岔口处,两伙人马交汇,无一不是摸不到头脑,对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头顶处的黑暗里,周鄂连带着两女撑在墙上,见众人没有发现他们,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里。
回到各自的住所,赵文婵见到手机上程芝萧发过来的短信,确认对方平安到家,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办接下来?”洗了个澡的周鄂漏出一副古铜色皮肤还有腹肌,虽然身材不算高大,但是光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受到压迫感。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政府来处理了。”躺在床上的赵文婵浑身裹着被子,将大腿漏在空气当中,说道。
在她看来,临海大学这番操作再怎么了复杂,前往山外山终究是皇帝亲自下操办的事情,对方也只能和跳梁小丑一样跳个不停。
周鄂点了点头,他不懂这个,反正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他保证赵文婵不会受到伤害就好了。
躺在床上,正准备盖上被子,旁边的女子便跟小猫咪一样骑在他的身上。
“你干嘛?”周鄂撇了撇嘴,无语说道。
“你说呢?”赵文婵嘻嘻笑道,一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一边将被子蒙住二人的头部,就是一阵翻云覆雨。
。。
这段时间,赵文婵上班的主要内容就是针对两个月后的山外山筛选行动,由于人数大,分布复杂,这让她基本每天都很晚回家。
而周鄂也看在眼里,从一个浴血奋战的战士逐渐变化成一位家庭妇男,每天都为赵文婵准备好晚饭,让她回到家就能吃口热乎儿的。
虽然品种比起赵文婵更加单一,只有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他也尝试过换个花样,只是做别的话,有点难以下咽。
可赵文婵不在乎这个,每天吃的比谁都香,这些天心里的阴霾因为周鄂暖心的举动散去了不少。
一个月后,赵文婵回到家后将背包扔在地上,将头发揉的稀乱,烦恼道“这他妈怎么回事啊?”
“怎么了?”周鄂正坐在地上摆弄着前几天闲来无事买来的弹珠,见赵文婵一脸苦恼,询问道。
“临海大学的学生还是没有停止游行。”赵文婵无语说道,上回遭受临海大学学生的袭击后,她就将此事往上报,希望能够稳固一下这些学生的情绪,好让一个月后的筛选活动能够顺利进行。
可现在看来,上面似乎没有收到消息,亦或者是有人阻绝了她的消息。
“这确实有点可疑。”周鄂点了点头,要不然他和宁学海说一下?虽然这种小事就要跟皇帝汇报有点荒谬,但眼见这件事一天天发酵也不是个事啊。
不过赵文婵可不这么想,现在既然和皇帝的关系变得如此熟络,眼下她一级一级往上报,上面却屁都没有一个,那她还不如越级呢。
让周鄂联系了下宁学海,二人者才得知,对方并不知道临海大学的事情,不过宁学海已经受到并且作出处理,二人还算放下心来。
次日大早,二人被一道清脆的电话声吵醒。
“萧姐,怎么了?”穿着一身卡通睡衣的赵文婵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来电人姓名,含糊说道。
“大事不好了。”电话那头,程芝萧语气略带一丝慌乱。
“阿洛黎人。。将帝都市中心的广场围满了。。”
“什么?”早就被电话声吵醒的周鄂大惊出声,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来不及多想,二人起身穿好衣服,连洗漱都没时间,下楼驱车直奔市中心广场。
此时明明是早上,天上刚刚露白,越临近广场,喧闹声越吵闹。
周鄂透过窗户,所见的面孔无一不是熟面孔,这让他有些心疼。
“赵小姐,您怎么来了?”车辆刚刚停下,就有守卫前来询问,并且疑惑说道。
“白先生已经宣布这里交给我们处理了,局面已经控制住了,赵小姐请回吧。”
“你帮我给白鹤带句话,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好么?”赵文婵没好气说道,这位白鹤是国内机甲的创始者之一的孙子,凭借着他爷爷在帝国的名号,这才争得了个议员的名号。
可是早在前不久,他就已经宣布站在梁琦那一边,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就是赵文婵的敌人。
现在她是明白了,临海大学集体闹事事件以及这次的阿洛黎人聚众市中心广场,恐怕都和梁琦脱不开干系。
“你。。”那名守卫见她如此出言不逊,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退到一边。
周鄂和赵文婵一齐走下车,现在他和赵文婵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也不用忌讳什么场合。
只是,周遭广场的群众和守卫突然用一种很是惊恐的眼神看着他,跟见鬼一样。
“诈。。诈尸了!!”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周遭的群众如同失控的羊群,没有哪个敢围在旁边看戏,纷纷逃离广场。
而这些守卫虽然害怕,但还是一边拦住阿洛黎人,一边拿起武器,警戒的看向周鄂。
而阿洛黎人,在看到周鄂的一瞬间,愣了些许片刻,便一齐欢呼着“放你的屁,你才诈尸呢,你全家都诈尸呢。”
赵文婵捂着额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她这才想到周鄂目前在外的状态为已经逝去的国卫警察成员,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自然跟诈尸无异。
“让开。”周鄂将拦在面前的守卫挡在一边,站在广场上的天台上,缓缓蹲下。
而阿洛黎人们,在没有了守卫的阻拦,蜂拥而至将周鄂围在一起。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周鄂见有些孩子和老人都哭出声来,一边安危一边说道。
“首领,您有所不知啊。”一位穿着背心的壮汉一边忍着委屈一边说道。
“半年前,这些畜生告诉我们,说您跟他们出任务途中死掉了,我们是一百个不信啊。”
“可是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您的消息,我们也就不得不默认这是真的了。”
壮汉越说越激动,身旁来自山外山的同胞哭的也越惨烈,周鄂的心中凉透的同时,又很是内疚。
“您死了,我们这些人大多也都成家,家人孩子还在身边,日子还得过啊。”
周鄂点了点头,并没有怪他们,毕竟他们不是七年前刚来到帝国的时候了,就连他也已经有赵文婵了,这些同胞肯定也已经在这里扎根准备好好生活了。
众人见周鄂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便继续道“前段时间,我们这些家中的孩子不停的失踪,我们还一度怀疑是人贩子在作祟。”
“首领!”一位蒙着头巾,皮肤漆黑的妇人绕过人群来到周鄂面前,用哭腔说道“那些人贩子不抢别人,专门抢咱们这些人的孩子啊。”
“我家里有两个孩子,三个月前我在家里做饭,门没有关系,想着他们进进出出找同伴玩耍方便点。”
“我做好饭注意到他们的时候,一位蒙着脸的人就要把他们抱走。”
“那人见我来了,也不走,愣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硬抢!”
妇人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说道“我那两个孩子,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听完妇人的描述,其余人无一不是点头附和。
“我知道了。”周鄂听完,死死握紧拳头。
虽然他现在是帝国太子,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还是山外山的首领,同胞的事,就是他的事。
“大哥哥。”意识海里,九九说道“这么多大事,都在这一个月内陆续发生,肯定没那么简单。”
周鄂点了点头,他坚信赵文婵和程芝萧,再不济还有宁学海,他们会想到办法的,自己只需要在他们查出来是谁干的,把他揪出来暴揍一顿就好了。
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一位容貌英俊,身材高大的男子在一众穿着蓝白色作战服的男子的拥护下朝广场这边走来。
自从被宁学海教育了一番后,宁垠游可谓是一改常态,和帝都那些公子哥们出去游玩的次数少了许多,将精力都放在如何处理鸣杀力量的同时,偶尔也会像这样出来以维持治安的名义出行。
这些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给帝都百姓亦或者是跟拍他的报社提供一种亲民的态度,这样在未来某一天会给他派上大作用。
大清早他刚刚训练完,汗都没擦干净,就听说阿洛黎人在市中心广场聚集,放不下心就准备来看看,哪曾想。。。。
周鄂和宁垠游四目相对,纷纷握紧了拳头。
赵文婵小跑过来扯了扯他的袖子。
周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宁垠游固然可恨,但现在这么多事缠身,总不能给自己再找点麻烦。
赵文婵用余光看向不远处的高大男子,心中冷笑着。
她会收拾宁垠游的,不过绝对不是现在。
周鄂驱散周遭的阿洛黎人后,见宁垠游没有阻拦,和赵文婵也准备离开现场。
“慢着。”宁垠游出声说道,随后只身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赵文婵冷冷说道。
宁垠游没有理会她,而是将目光放在周鄂身上,笑道“自从尚阳城一别,咱们可有一年没有见面了?”
“是这样的。”周鄂点了点头说道。
“上次,你和两位将军的比试,本王看的很是过瘾,很想再和你切磋一下。”宁垠游话毕,又道“虽然这半年外界都在传你已经死亡的消息,但我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
“如果你身体无碍的话,和本王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