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穿着一身谨慎的女性制服竖起头发的夏锦鲤正在处理文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夏锦鲤欣喜道“那可太好了,多一层的保障就少一分危险,我们月牙城的人手也不是地里的大白菜,珍贵的很。”
“程先生是吧?好好好,我这就派人过去。”
“啊,这种机械装甲以月牙城的技术来说,有点困难。。啊,有程先生在当然不是问题,但这毕竟是量产。。”
“程先生所言极是,是我欠考虑了。”
放下电话,夏锦鲤长舒一口气,连带着胸前都微微颤抖。
虽然这次行动在她看来势在必得,但多一层保障岂不是更好。
这么长时间来,协会在吸血鬼手下吃了多少亏,她心里明镜式的
这种剿灭吸血鬼部落的关键时刻,她不允许发生一丝意外。
。。
另一边,山外山周围的海域已经慢慢结冰,森林里早就没了鸟啼声,让山外山人民不禁有些怀念。
最难熬的冬天不光成了两大部落心中的芥蒂,整个山外山都如临大敌。
有半个脸胡茬面容憔悴的老猎人拿着猎枪带着他三个徒弟正在山里摸索有没有动物尸体以及和他们同样在外觅食的林中野兽,最终无果返回
有山外山某处不知名山庄的村民见家里已经成年开始操劳家务的女儿因为两天没吃饭,强撑着干着农活,心里有些不忍,但每每他离开村庄不到几公里就能听见黑乎乎的森林传来一阵阵吼叫。
可能是幻听,也有可能不是。
田和村,满脸疲惫的周鄂一脚踏入,短发女孩有些胆怯跟在他身后。
村民们一脸震惊,他们对周鄂的印象早就改观了不少,纷纷上前搭话。
周鄂认出他们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索性也就将事情大概和他们讲讲,由她们将消息散播出去。
毕竟他这次回来没多久就要走,哪来那么多时间去和村民们挨个回应。
顺着熟悉的道路,周鄂先是给短发女孩安排了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自己找上了伊布以及其他黑夷部落的酋长,报了平安后,这才摸到了自己的住处,来到了伊人的闺房门口。
“咚咚咚。”
不一会儿,房门缓缓打开。
一位穿着棕色紧身服,美若天仙的短发女孩愣了一下,随后欣喜若狂,咿呀咿呀的扑到周鄂的怀里。
“怎么留起短发了。”周鄂看着她已经短到仅仅莫过耳朵的短发
伊人在他胸口比划着。
原来自从上回从小山村回来后,她就开始学射箭了。
黑夷部落的大小姐要学射箭,这可不是件小事,伊布给她安排了部落里剑术高明的几位战士。
伊人也并不是嘴上说说,将有些碍事的白色长发剪短,从洁白整洁的裙子换上简单利落的紧身服,除了睡觉和一日三餐,她都会随着几名战士进行训练。
“怎么突然想起来学射箭了。”周鄂语气温柔说道。
伊人在他胸口比划着。
“我不想再当花瓶了,我想变得强大起来。”伊人在他胸口写着,随后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我想强大到足以站在你的身边。
周鄂对她的这种亲近行为并不反感,对于她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在消遣时间。
周鄂又和她聊了一会儿,这才从她的闺房里出来,直奔伊布的房间。
讨伐吸血鬼的事情,他想要黑夷部落也参与其中,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能减少一些意外。
而且据他所知,吸血鬼始祖降临的时间是入冬后的第三天,等到那个时候月牙城的那些玩意想要登录乌雷山可谓是难上加难。
唯有黑夷部落的战士,能够不惧寒冬,充当这次战斗的主力。
“啊,这是件好事啊。”房间内,伊布和其他几位老酋长纷纷喜笑颜开,没想到周鄂给黑夷部落这么大一个惊喜。
狼人和吸血鬼两大兽族部落,一直是他们这些老家伙以及历代首领心中的一根刺,现在竟然出现如此转机,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现在周鄂是首领,他们也只是给予一些意见而已。
可是这件事需要考虑么,伊布和其他老酋长相视一笑,脸上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狠厉和冲动。
“战,必须战。”
。。。
周鄂让短发女孩联系赵文蝉,将这件事告诉她。
赵文蝉知道后也很震惊,立马答应下来,吸血鬼部落不比狼人部落,本来就是最为狡诈最为叵测的部落,现在又出了一个什么始祖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有黑夷部落的帮助,能够做到最小的损失。
夏锦鲤那边也做了些工作,正好将当时引进来的近千名小山村的村民用来投入这次计划当中,用来给程磊研制的最新装备配置一些基础的零件。
这些基础零件的配置工作不需要什么技术活,但是非常繁琐,正是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的地方。
。。
深夜,灯火通明的田和村在十二点那一刻,村民一齐吹灭了各自家门口的灯火,整个田和村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伊人也正好赶在这个时候回来,回到闺房,没有来得及脱下沾满汗水的紧身服,一头闷在床上,重重喘气道。
今天是她坚持射箭的第六天,虽然很累很苦,但是她每天都在坚持着,好似要将射箭这件事融入自己的生活中,事实上她确实做到了。
她忽然睁开眼睛,想起每回周鄂在家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而自己今天这么晚回来,他会不会。。
想到这,她精神了许多,摇了摇头,走出闺房,来到周鄂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周鄂的房门,然后缓缓打开。
黝黑少年平日里穿着的黑色尖甲披在床头,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好似睡了好久。
门口的伊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小心翼翼关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
“啊。”周鄂猛的惊醒,发现自己正的双手双脚都被延伸至墙上的锁链捆住。
周围是用一副红色瓷砖铺好的屋子,像是监牢一样。
“哥哥!”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
周鄂看去,只见一旁的墙壁似乎有个洞,赤红幽蓝瞳色的少年正趴在洞口,满脸惊喜的望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周鄂话刚出口,感觉有些怪怪的,自己是不是应该问自己怎么在这里。
不过眼下,他一点都想不起来,而且潜意识里也不愿意去想别的事情,意识只停留在这间屋子还有趴在洞口望着他的九九。
“我一直都在这里呀。”九九眼神中划过一丝落寞,但还是笑着说道,低下头,然后从洞口递给周鄂一个东西。
一个有些脏兮兮的拨浪鼓。
“哥哥,你能替我摇摇拨浪鼓么。”九九瞪大了眼睛,期待着看向周鄂。
周鄂冷冷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接过拨浪鼓,轻轻摇晃起来。
九九听到拨浪鼓的声音,似乎很安心,缩回脑袋,靠在墙上,笑着说道“小的时候,父亲要外出,没有时间陪我玩,只有母亲愿意陪我玩,一边摇晃着拨浪鼓,一边跟我聊天。”
“我的那些哥哥作为吸血鬼比我更有潜力,但是父亲似乎更喜欢我。。西山叔叔和东林叔叔说父亲是为了利用我,他怎么可能会利用我。。我是他的孩子啊。”
九九说完,又和他说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还有发生的一些糗事,周鄂则是一句一句回应着,有些不耐烦。
但是时间一长,周鄂心底似乎涌出一股异样的情感,大脑似乎有另一种东西在冲破宛如屏障的脑膜。
九九也在同一时间停下,嘀咕着“陪我多聊聊天嘛,不要那么快走掉。。”
第二天清晨,周鄂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欲裂。
穿好衣物,洗漱完毕,走出门外,周鄂停顿了下,自己昨天晚上似乎做了个梦,至于是恶梦还是美梦他也记不清了。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