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之所以称为禁曲,一是连环杀人狂魔所创,其二是曲中旋律似有魔力般,能唤醒人类心中潜伏的最原始的野性和戾气,只想通过毁灭和破坏宣泄,许多听了这首禁曲者,甚至都成为了杀人犯。
暴怒闭起了眼睛,似是沉浸在禁曲的意境之中,驾驶速度慢了下来。
陆巡后,很快传出了急促的喇叭声,却是个脾气暴躁的宝马车主路怒症发作了,但暴怒却似没有听到一半,依然安静地享受着。
那宝马车主连按了十几秒的喇叭,终于找了个超车的机会,猛然加速,从陆巡旁边猛地冲过的同时,打开车窗大声咆哮:“曹尼玛的,会不会开车!”
找死!
暴怒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朝着宝马车主挥手。
下一刻,宝马车主就明白了他挥手所代表的意义——永别。
两根鹅毛般的细针,陡然穿过了玻璃车窗,分别刺入宝马车主肩和腿部的两条神经上。
宝马车主浑身一震,脚下狠踩油门到底,同时方向盘却是往右打尽。
车主不由得大骇,然而他的手脚似是失去了控制,根本就不听使唤,最后宝马猛然破了护栏,从大桥上摔落下去,坠入南江。
目睹这一幕的人都不由得惊呼出声,不明白为什么宝马会突然失控冲大桥撞护栏,酿成惨剧。
其实,这是今天南江市发生的第三起严重致死的车祸了,很多人都以为这只是意外,然而这些事故,其实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暴怒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为了享受杀人的乐趣,同时又不给毒液和自己带来麻烦,这次他用的是相对艺术的手法。
哪怕宝马车主被打捞起来,其尸体剖析也肯定查不出事故的真因,因为那种细针是特殊的材质,当其进入血液之后,很快就会融化掉,警方也只能认为是宝马车主疲劳驾驶,或者心不在焉所致。
一曲既罢,暴怒换上了另外一首全球禁曲《黑色星期天》,在压抑得让听者觉得人生了无生趣,欲自行结束生命的沉重音乐之中,陆巡渐渐地消失了。
午夜,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陈信打开门,坐进车中:“师父,鹤山!”
“鹤山?”开车的老司机有点诧异,鹤山虽是南江市人们休闲的好去处,但这个时候,很少会有人去鹤山的。
他忍不住问道:“小伙子,这么晚了,你去鹤山做什么?”
陈信淡淡地道:“随便走走。”
“小伙子,我听说这段时间晚上鹤山频发抢劫案,你要散步最好找其他地方,比如江畔公园,那里人多。”老司机好心地提出了建议。
陈信微微一笑:“谢谢提醒,但我只想去鹤山,反正我不是女人,又没有钱,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到陈信坚持,老司机摇了摇头。
这小伙子,可还真顽固。
应该是思恋了吧,或许鹤山上有他和前女友曾经的美好回忆,所以他打算一个人晚上静静地去那儿呆下。
于是,老司机也不再说什么,启动了出租车。
不多时,就到了鹤山,老司机将陈信放了下来,还递给他一张名片,叮嘱道:“小伙子,小心点啊,如果你什么时候下山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今晚会上夜班到天亮的。”
“好的,师傅,谢了!”
告别了老司机后,陈信就走到了那个阴脉。
虽然在南江国际的别墅中布下了天玄仙阵,可以随时吸收附近灵气。不过,鹤山的这个阴脉,也是宝贵的修炼资源,这种天然灵脉的灵气要更为纯粹。
之前这阴脉累计的阴气已被陈信吸收殆尽了,不过它每天都在恢复,如今阴气渐盛,是时候将之吸收了。
盘膝坐于阴脉脉心之处,陈信开始吐纳。
随着他的每次呼吸,都吞吐出一股股的乳白气体,犹如小小的寒流。
随着实力的增强,在吸收阴脉灵气之时修炼,会产生这种异象,若是白天来此的话,很容易被鹤山上的游人围观,所以陈信只能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吸收阴气了。
然而陈信吐纳了不到两分钟,便心动一动,停了下来,睁开眼睛,望向前方。
那里是片枫林,白天其实挺好看,然而夜中却是黑压压的,有点怕人。
一道影子,突然间从枫林中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上鹤山的人本就稀罕,而且阴脉附近一带寸草不生,即使白日也没人来这里散步走动,因而此人的到来就很不寻常了。
脸上写满了暴戾和凶厉,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凶煞,光是见到他那张狰狞的脸,怕是很多人就会吓得转身就跑。
陈信的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也不意外。
他今晚来鹤山阴脉,除了吸收阴气之外,也是为了引此人现身。
算起来,也是毒液的第二波杀手到南江的时候了。
“小子,我暴怒,是来取你命的!”暴怒伸出一手,或者说,是伸出一把刀,因为他的右手,已经被改装为了一把屠刀,和臂上的血肉连为一体。
今晚无月,纵使在微弱的星光下,屠刀仍然倒映出明晃晃的寒芒,可见十分锋利。
说话间,暴怒便挥起屠刀,猛然劈落的同时,竟然生出一道丈余刀芒。
刀芒过后,阴脉之上,留下了道小壕沟,可见暴怒这一刀有多么的凌厉。
能够成为毒液的s级杀手,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化境大成的修为,浸淫刀法数十年,加上这柄特殊合金打造,加入某种珍稀材料冶炼,能够增幅攻击的屠刀,使得暴怒的杀伤力惊人。
他曾经一刀斩断了辆小车,连同车上的所有人腰斩为两截。
壕沟一直延伸到陈信脚下,然而陈信却是动也不动。
只道对方被吓坏了,暴怒哈哈大笑:“放心,小子,我不会一下子斩杀你的,我的第一刀,会斩掉你的右手,然后到左手,接着是双脚,最后将你开膛破肚!”
暴怒双目闪烁着嗜血的厉芒,之前那种“艺术”的杀人手法,还远远不能满足他的杀戮欲望,他更渴望见到断肢,内脏,肠子,四溅的鲜血以及满地的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