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拉里祭司很是谨慎地问道:“你是佛教中人?”
“不是!”
陈信毫不犹豫地回答。
拉里祭司当即松了口气,这人虽疑似佛教中人,但他的打扮和言行举止却和注重清心寡欲的佛教中人大相径庭。
不管他是如何掌握神圣力量,至少不涉及到佛教,那就好办一些。
但是,仍然不排除他有着类似的宗教背景。
比如,某些佛教高僧,会收世俗弟子,虽然不入佛门,但却和佛门是很有渊源的。
那个发光的“卍”型字符,就是佛教的标志。
说不定,会是哪位佛教高人的世俗弟子。
同为拥有神圣力量之人,且对方的神圣力量比自己更强,也使得拉里祭司对其多了几分尊重之意。
“阁下是否曾亵渎过光明教廷?”
“没有!”
“你可愿发誓?”
“不,我拒绝!”
“为什么,你在撒谎?”
“因为,我陈信从不屑于撒谎,你要信便信,不信的话,可以上报光明教廷,来治我之罪试试看,哪怕和整个光明教廷为敌,那又如何?”
陈信这番霸道的话,将拉里祭司也都镇住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傲之人。
不过,陈信给拉里祭司的印象,是高傲,而非狂妄,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他高傲到,甚至根本不屑以谎言来掩饰自己的所为,反而更令人容易相信。
倒是法鲁格王子,嘴巴上口口声声挂着“虔诚”二字,实则不怎么老实。
这次,自己或许是受到了他的挑拨。
如果对手只是一般人也就算了,现在弄得和一个拥有神圣力量,或许是佛教高人世俗弟子的强者翻了脸面,这可不好收拾,给被人乱加罪名。
更何况,连自己的圣光封印都对两人没用,而且陈信同样拥有神圣力量,还比自己更强,今天必定是讨不好的。
这件事我得详细调查真相根底,必要时甚至上报教廷,由教廷出面,看看怎么解决了。
一念到此,拉里祭司萌生了退意:“好,我相信你,这事暂时就算了,我会先好好查清楚一切,再做决定!”
说完,他就转身走向总统套间大门。
见到拉里祭司也都怂了,法鲁格王子更是不敢逗留,欲随之开溜。
这时陈信再次出声了:“这事你觉得可以这么算了,但是,我可不认为,现在,就让我来下这笔账吧!”
拉里祭司停下脚步,脸色一变:“你想要怎么样?”
“光明祭司,你要走没问题,但是……”陈信口气一转,看着法鲁格王子,冷冷地道:“他不能走!”
被陈信冰冷的目光盯着,法鲁格浑身一颤,如坠冰窖。
“好端端地,我被人扣了顶亵渎教廷的大帽子,说真的,我有点不爽!”陈信说话间,一步一步,缓缓地向法鲁格走去。
法鲁格王子大感不妙,哆哆嗦嗦,下意识地躲到了拉里祭司的身后。
现在,这位光明教廷的祭司,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拉里祭司,救我!”
拉里祭司皱起眉头,他已经主动低头,给双方台阶下,以自己的尊贵身份,已经十分难得了。
可是,此人看似不愿就此罢休。
怎么说他和法鲁格王子关系还是不错的,这时也不能撇下他,当下便想要上前护着。
“噼啪噼啪噼啪……”
一群虞妃,出现在拉里祭司身旁,将他围得严严实实。
虞妃轻笑道:“祭司大人,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的话,后果自负哦~~”
这可不是恐吓,拉里祭司可以感知到,这些和那妖艳美女一模一样的幻影,全都蕴含着庞大武势,它们就炸弹般,触之则暴。
他虽欲维护法鲁格王子,但此刻却是爱莫能助了。
法鲁格见状便知道拉里祭司已受制,想也不想掉头便跑,但还没跑出几步,陈信便已在他身后出现。
衣领一紧,他随即就被老鹰抓小鸡般地揪了起来。
法鲁格王子惊慌失措,手脚乱蹭:“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可是阿布查比的王子,你敢伤害我的话,阿布查比皇室不会放过你的。”
不过,他立刻就想到对方是个不吃硬的主,口气又软了下来:“你把我放走吧,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也绝不告诉阿布查比皇室!”
“你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我却不能!”
陈信说话间提着胖子,拉开了总统套间大厅的落地门。
外面,就是阳台。
一阵风吹了过来,如今狄拜的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然而,法鲁格王子却是冒起了寒意,他有着相当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便成为了现实。
陈信直接将他提到了阳台之外,总统套间在帆船酒店几十层,在这么高的地方看下去,若有恐高症者,恐怕当场就会晕眩。
现在法鲁格王子整个人都在阳台之外,更是吓得脚都软了,魂飞魄散,心胆惧寒。
换成其他人,肯定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这个华夏男子是个真正的狠人,他似乎根本不理对方是王子还是乞丐。
他几乎要哭了,哀求起来:“
陈信倒是脸色平静:“我问你一次,在狄拜皇室的后花园中,我和你之间发生了些什么,把实情说出来!”
“我,我……”
法鲁格王子心下纠结,现在拉里祭司也在场,如果自己承认的话,那就是欺骗他,怕是要激怒这位光明祭司的。
“嗤啦!”
就在法鲁格犹豫之间,他的衣领突然间撕裂开来,身躯随即下沉了几分,好在没有完全裂开,下一刻又停了下来,但这已经差点吓死他了。
“呃哦,你这衣服,可是不怎么结实呢,又或许,你需要减肥了。”陈信似是没有看到这一切般,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似乎不在意这位阿布查比王子随时都会坠楼的危险。
法鲁格王子完全崩溃了:“我,我如果说出来,你是不是就会饶我一命?”
陈信肯定地道:“是!”
“好,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