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真笨——”
太昊在看一会儿后,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声,感觉到花狐真的有些眼盲心瞎,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真的是睁眼瞎子,心里有些气愤,就不想再继续傻站着了。
分出一道神识看护着花狐三人继续破解阵法,遂走到一旁的阵法跟前,半个呼吸找见阵眼,心念一动,半个呼吸挥手收走阵眼和阵法阵基。
又开始走到下一个阵法跟前,以同样的手法收走阵眼和阵法阵基。
不到三十个呼吸,除了笼罩着华红英的困阵,以及困住华青松和华红勒爷孙俩的迷阵没有被收走,其余的阵法阵基悉数被太昊收进了黑木戒里边,摆放在了之前摆放阵法阵基的山坡上。
太昊看了眼这个山坡,尽管已经摆放了好多阵法阵基,但是连这个山坡的十分之一地方都没有摆满,看来,以后收集阵法阵基的路还有很长很远。
为了方便找寻,太昊给摆放阵法阵基的山坡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万阵坡,心里尺算着,以后遇到阵法后,一定要收走阵法阵基,争取给这个山坡上摆够上万个阵法阵基,那才叫富裕呢。
“花狐,咋样了?”太昊走向花狐,微笑着问道,“阵眼找到了没有哇?”
花狐抬起头,看了太昊一眼,发现太昊竟然是从东边走过来的,心里就有些疑惑,刚才东边不是有很多阵法么?
只是,疑惑归疑惑,自己没有找见剩下的两个阵眼,委实有些尴尬,咧嘴笑了笑,说道,“嘿嘿,还,还没有哩。”
太昊走到了三人跟前,看向黑闷娃和白胖墩问道,“闷娃,胖墩,你俩哩?有没有找见阵眼?”
“没,没有的。”黑闷娃把髿摇的就像个拨浪鼓。
白胖墩却没有摇头,而是皱眉看向太昊,小声说道,“青帝,要不你来找找看,我们都找了好一阵子了,这里真的有你说的阵眼吗?我心里咋有些不踏实哩。”
“呵呵。”
太昊笑了,扬起下巴说道,“抬起你的右脚看看,看一下脚下是不是一个阵眼。”
“哦?”
白胖墩不信邪地抬起右脚,黑闷娃眼尖地就看见了地上野草掩盖下的灵石,马上就叫喊了起来,“嘛呀——胖墩呀,你脚下还真的踏着一个灵石哩,你你你,暴殄天物呀,啊啊啊。”
花狐也有些疑惑,哼道,“怪不得我找不见阵眼,原来被胖墩踏在脚下了,哼!青帝你要不说,我就是再找上大半天,也很难找见的。”
说着,就要去捡拾地上的灵石。
太昊急忙叫住了花狐,“花狐,不急,这个阵眼要跟闷娃左脚下的阵眼一块收走才行,要不然,这个困阵就会马上崩塌的。”
“哦哦,我脚下也有一个阵眼,我咋不知道哩?”
黑闷娃急忙跳到一旁,看看地面,地面上是一块破麻布,破损的样子,不论是谁看见了也不会弯腰去捡拾的那种。
“阵眼该不会就在这块烂麻布下面吧?”白胖墩上前弯腰伸手,捏起破麻布一看,下面果然是一块灵石,眼睛马上就瞪圆了,“这这这。。。”
就在黑闷娃和白胖墩还瞪着眼睛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花狐一挥手,瞬间把两块灵石收走了。
立时,阵法没有了灵气的支撑,屏障也跟着消散了,露出了坐在粟米袋子上哭泣的华红英。
太昊趁着这个机会,心念一动,轻轻一挥手,就把阵法阵基收进了黑木戒里头,摆放在了万阵坡上。
“姨姨,你咋在这里坐着哩?地上不凉吗?”花狐略带调侃的语气,撇了撇嘴问道。
“嗯?”华红英抬起头,木然地看了眼花狐,又看向太昊,没有出声,眼泪却流的更厉害了。
“姨姨,你先甭哭呀!花狐也是刚刚找到阵眼破了阵法的,”太昊急忙哄劝道,“为了救你,花狐差点就走进了这个困阵哩,把我们都吓坏了呢。”
华红英听罢,终于止住了眼泪,用上衣下摆擦拭了几下眼泪,起身向花狐鞠了个躬。
旋即一脸诚恳地说道,“花狐,谢谢你!以前都是姨姨不对,总感觉到你长得太好看了,就认为你心思聪敏,会算计人,因此姨姨才恶声恶气地对你;”
“现在,你不计前嫌两次救了姨姨,姨姨不知道咋样感谢你,但是姨姨以后不会再把你当成仇人一样看待了,姨姨说的都是真的!”
花狐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急忙抱拳说道,“姨姨,您见外了,我们都跟青帝是好友,不管您以前还是以后,也不管您咋样看待我们,您既然是青帝的姨姨,那,您也是我们的姨姨,嘿嘿。”
“这哪能一样哩,嗬嗬。”华红英尬笑着站起身,四下里看了看,又看向花狐,问道,“花狐,这周围还有什么阵法吗?”
花狐急忙看向太昊,太昊会意,指着不远处困住华青松和华红勒的迷阵,说道,“前头那一团雾气浓密的地方,就是一个阵法,好像里头还困着两个人哩。”
花狐急忙说道,“姨姨,你走的时候,离前头那个雾气浓密的地方远一些就行了。”
“好吧,谢谢你,花狐,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华红英说着话,弯腰抱起地上的粟米袋子扛到左肩上,快步向东边走去,可能是一个人困在阵法里被吓着了,走路很急。
花狐看向太昊,轻声问道,“青帝,前头这个迷阵如何破解,你好像得说一下吧,嘿!”
“好,走吧,到迷阵跟前说。”太昊说着,率先走向迷阵。
花狐三人急忙跟上,生怕自己落伍了,听不到太昊在说迷阵的讯息。
“迷阵最常见的有两种,一种是五行错阵,一种是九宫错阵,但是眼前这个迷阵却是一个阴阳错阵。”
太昊在距离迷阵丈余远的地方打住了脚步,指着迷阵说道,“所谓的错阵,说穿了,就是相互交错在一起,并在其中嵌入灵石的阵法,因此上这种迷阵也就变成了多阵眼的阵法。”
黑闷娃灵机一动,“青帝,按照你所说,是不是眼前这个阴阳阵法就有两个阵眼了?”
“嗯嗯,嗯。”
太昊微笑着点了点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白胖墩就问道,“青帝,是不是这两个阵眼也是在阵法外头隐藏起来的?”
“通常是,但这个不是。”
太昊指了指迷阵,说道,“这个迷阵的阵眼就镶嵌在南北两边的阵基上,你们需要先看清楚阵法,才能够找到阵基,探查清楚灵气所施放的地方,才能够找见阵眼破阵;”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或许会很难,但是对于精通布阵和破阵的人来说,其实就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
“要不,青帝,这回叫我来破解这个阵法试试?”
黑闷娃无声地笑着,半举起右手说道,“我也看了好一会了,估计找到阵眼也就是挥挥手的功夫吧。”
白胖墩一看黑闷娃说着话的功夫就走进了雾气中,急忙追上去喊道,“闷娃,我来帮你盯着,你只管破阵就是了。”
花狐立时被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的行为给惊呆了,没想到黑闷娃跟白胖墩两人竟然如此勇敢,啥都没有看清楚,就敢一头扎进阵法里头去了。
遂蹙眉看向太昊,问道,“青帝,你说闷娃能破解了这个迷阵吗?”
“看看再说。”太昊没有急着妄语。
因为从黑闷娃一贯的做事运势上来说,应该是个拥有大气运的人,只是这个大气运比起白胖墩稍稍差了一些,比起花狐就没法同日而语了。
“好吧。”花狐小声应了一声,神识外放,两眼紧盯着雾气里边使劲探查,两手也有意无意间攥紧了拳头。
太昊看到花狐这么紧张,忍不住笑了起来,“嘿嘿嘿。。。”
“青帝,你笑啥哩?”花狐有些迷茫。
太昊摆手说道,“你要是紧张闷娃跟胖墩,就自己进去看看吧,要是你能找到阵眼,尽快破解了这个迷阵,这对你来说,也是一次很好的历练不是。”
“咦——”
花狐轻呼一声,似乎眨眼间想通了什么事情,马上满脸堆笑地走进了雾气之中,身后飘过来一阵阵笑声,“嘿嘿嘿。。。”
太昊用神识看到,不但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迷阵里面乱转,就连花狐也跟着像一个瞎子一样,在盲目乱转。
反倒是之前被困住的华青松老头和华红勒,这时候已经安静了下来。
华青松老头坐在地上打坐,闭目养神,华红勒则蜷缩在地上呼呼大睡,好像所有的身外事都与他无关一样。
太昊想了想,没有急着走进雾气里边去破阵,而是绕着迷阵,在四个方位摆了四个重力阵。
随后,太昊向虚空中一直在偷窥自己的公野金挥了挥手。
公野金秒懂太昊的意思,急忙飞下来,很是乖巧地问道,“青帝大人,您有事情,但凭吩咐。”
太昊身形一晃跳到了公野金的背上,说道,“去西边的山谷口外一趟。”
“好,您坐好!把我脖项后头的毛逮紧,走了。”
(逮紧,西北方言,义为抓紧、握紧、攥紧等。)
对于驮着太昊飞行,之前的时候,公野金的心里是万分排斥的,而现在,则恨不得叫太昊一天到晚都骑在自己背上,驮着太昊到处晃悠。
因为在金雕一族的思维中,也是以王者为尊的风气,太昊虽然没有什么修为,可是,神识气息却恐怖的很,就连太古槐九带了三十六个高阶妖修都在其手上吃大亏,公野金如果不抓紧巴结太昊,那就是蠢的不能再蠢了。
功夫不大,公野金就飞到了老龙口山谷西边的出口外,在远离阵法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看着太昊跳下地后径直向阵法走去,公野金馋着脸急忙问道,“青帝大人,您需要属下帮忙吗?”
太昊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就在那等着就行,我一会会就过来了。”
说完,在公野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太昊以最快的度挥手不停地收取着空地上的阵法阵基。
十二个阵法,大约用了不到二十个呼吸就收完了,太昊从容地拍了拍手,四下里看了一遍。
不管是小路南北两边的矮树林,还是西边的野猪沟,亦或是野狼沟,都跟早上看到的情形差不多,除了鸟雀和小动物,看不到一个妖兽的身影。
看到周围没有危机,太昊就走到公野金跟前,身形一晃就坐在了其背上,吩咐道,“去山谷北边的林子看一下去。”
“好嘞!青帝大人,您坐好,我这就飞过去,嘿嘿嘿。”
公野金很是配合,笑的满脸都是桃花纹,用了不到三十个呼吸,公野金就飞到了老龙口山谷北边,在太昊的吩咐下,停在了矮树林中的一处空地上。
太昊跳下鸟背,快步走到阵法跟前,一边用神识探查着阵法阵眼,辨别着阵法的样子,一边寻找阵眼之所在,还有埋在地下的阵基,也没有逃过太昊神识的探寻。
三十六个阵法,用了一刻时光,就全部被太昊收进了黑木戒里边,依次摆放在了万阵坡上。
随后,看着清净很多了的矮树林,太昊笑着拍了拍手,身形一晃就坐到了公野金的背上,不等说话,公野金就驮着太昊嬉笑着又向山谷东边的出口外赶去。
只是,令太昊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收完了最后一个阵法时,在野猪岭南边山坡上不大的一排山洞里,忽然响起了三十六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
“唔——”
“呜——”
。。。。。。
听到声音后,正在山顶上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的太槐九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放眼用神识看去,发现刚刚的惨叫声,是之前跟着自己去老龙口山谷北边搜寻太昊师父的三十六个高阶妖修发出来的。
此时,三十六个高阶妖修就坐在各自的洞府内,齐齐从口里喷出几大口鲜血,惨叫着昏死了过去。
“是谁——”
太槐九吓了一跳,马上跳起身冲着南边大吼道,“是谁跑来偷袭——”
没有人应声,有的只是山风刮过树梢后响起的呼呼声。
太昊坐在公野金的背上心情大好,用了不大功夫,公野金就飞回到山谷口东边。
待公野金很乖巧地落在地上后,太昊笑着跳下了鸟背,笑着对公野金说道,“小金呀,你以后有啥打算没有哇?”
“呃?”
公野金的笑容马上僵在了脸上,痴痴地看着太昊,不明白太昊这话是啥意思,但是又不敢去问,心情瞬间变得焦虑起来。
看着发呆的公野金,太昊意识到公野金这时候的心情纠结的要命,就笑了起来,“嘿嘿嘿。。。”
须臾,太昊敛住笑意说道,“小金,不瞒你说,青鹰族的老祖青谷开和族长青闻名带着青鹰族已经归顺了我;”
“另外,鹰隼族的老祖红眼鹰和族长红嘴鹰也带着鹰隼族归顺了我;”
“还有好几个鸟族和十几个妖兽族也跟着归顺了我;”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在白戎人那边待不下去了,愿意归顺于我,我也不是不可以收留你跟你的鹰隼族的,你听明白了吗?”
“啊啊啊——”公野金瞬间被惊到了,憨憨地没有反应过来。
在太昊看来,公野金做出这副样子,分明是不愿意归顺自己了,就尬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哎呀,小金,既然你不愿意归顺于我,我也就不勉强了;”
“好了,你去忙吧,今个的事情啊嗒说了啊嗒忘,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要不然,你会被太槐九给灭口的。”
“呃?”
公野金被吓到了,眼神也变得恍惚了起来,身体轻轻地哆嗦着,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惊呼声,然后,就瞪着眼睛晕倒在地。
“嘿嘿嘿,又是一个胆小鬼。”
太昊讥笑了一声,没有去搭理公野金,快步向迷阵走去。
一直窝在太昊左肩头上装死的白眼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一脸的笑意,“青帝呀!你咋不问我里?我早都归顺你了,你咋不说把我跟我的族人收了你?”
“啥?”因为白眼说的话语速太急了,太昊竟然没有听清楚,不得不皱眉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