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突然飘了过来,这一场大雪下得莫名其妙的,明明是已经到了春天的季节,天上却飘荡着雪花,连全苍都不得不正视一下面前的情况,他抬头打量了两眼,眼里带着不解,跟在他身边的人同样用手出来接住这些个雪花,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全苍没有说话,抬头看向徐月淮,“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徐月淮看着漫天雪花,冷笑了一声,她不知道这一场雪来得有多突然有多突兀,可在接触到雪花的时候,记忆远远不断的回笼,从最开始的纪苑迟被穿心而死,后来令狐舟为了让她活下去,再到现在的颜之,她活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若是当真这么重要,那在活着这个道路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都死了,她的活着如果是用别人的死亡来换的话,徐月淮宁可不活着,这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她冷笑了一声,看着雪花,“你看,雪花,是不是你喜欢的?虽然你上次爬完雪山就说自己再也不喜欢了,可我的心看出来你只是在说气话,雪花都来了,你怎么不睁眼看看呢?”
全苍看着徐月淮像是疯魔了一样眼里带着不解和疑惑,警告地说道:“我告诉你,千万别在这里耍花招,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后悔诞生下来在这个世界,还有立马把雪给我停下。”
徐月淮没有听,全苍忍无可忍,抬手对着徐月淮做出攻击的姿态,“我让你停下!”
“停不下了。”徐月淮轻声说着,全苍一剑朝着徐月淮打去,在这一剑下,徐月淮最终的结局大概率是死在这下面。
可全苍的剑停在了她的周身,没能近的了身,全苍看着自己手中的剑,眼里带着茫然下一秒他再次挥动剑柄朝着徐月淮而去,可依旧是在距离徐月淮不足一尺的距离停下了。
他认定了这一切就是徐月淮在作祟,眼里带着狠厉,恶狠狠地威胁道:“若是能现在把这个东西给弄开,我们还有好好谈话的机会,若是你一直执迷不悔,不弄开我面前的这一层屏障的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徐月淮将颜之的尸体放在地面,站起身,双眼通红看向全苍。
全苍总算是冷静下来一点,瞧着徐月淮这样子是要和自己算账,他笑了两声,“看来,还是有人死了你会在意的,不过嘛,我能说的也只有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别太难过伤心了啊。”
他的语气调侃,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甚至像是在嘲弄徐月淮一般。
“你千不该万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我想起来之前的一切,既然把这件事想起来了,那我就有责任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不是吗?”徐月淮在一旁冷静自若地说着,脸上看不见一丝着急,倒是旁边的全苍,觉得徐月淮这个样子特别的好笑,捧腹大笑,“你在这里装神弄鬼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跟我对抗的底牌,还是说泥打算跟我玩命?”全苍推测出来,若是徐月淮有的话会在刚刚义无反顾拿出来,而不是靠着另外一个人给自己挡下一剑,才活下来。
徐月淮闭上眼,她的身体升腾到了空中,再次睁眼的时候眼睛散发着金光,一把匕首出现在她的面前,慢慢的变大,最终幻化成一支箭。
徐月淮右手捏着剑,左手在虚空当中一抓,一柄弓就这么凭空出现,在空中发出闪烁的光,全苍被刺痛了一下双眼,伸手想要遮住这耀眼的光,但这些光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徐月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全苍怒声吼道。
徐月淮重新闭上双眼,突然周围的灵力都开始移动,天空中的雪也开始停下,慢慢的融合凝固,变成尖锐的冰锥,这种心态演变后,立马开始朝着周围的人射击。
全苍也不免遭到了伤害,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和脑袋,眼看着这些东西朝着自己来,却没有地方闪躲,只能快速的支撑起一个保护罩,这一刻,他感觉徐月淮不是人了。
正常的肉根本做不到有这么大的力量,唯一的解释便是她不是正常的人,这一切都另有说法,可这件事未免显得有些过于玄幻了。
他看着天空中的徐月淮,咬着牙说道:“你现在想要做什么?你别以为我现在不杀你是因为杀不了了你,只是我在看着你想要做什么,等你发现你能打败我的时候,我再将你碾碎了,你的自尊踩在脚下!”
全苍不服输,他努力支撑自己的保护罩,抵挡从四面八方来的冰锥,同时对着徐月淮放狠话。
不过刚刚他没有在意的那些冰锥打进他的身体,已经在他的身体里融化了,他察觉到了一点不对,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这个时候才开始流血。
徐月淮在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想,或许唯一想着的事情就是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来,保护这个世界的事情太过于伟大也太过于复杂,他们能活下来就不容易了。
……
“那边在下雪!”
“你们快看啊,那个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感觉是人在打架,会不会是徐姑娘和全苍两个人打起来了?我们快过去看看啊。”
“你们疯了吗?现在过去不就是去送死的吗?还是在这里等着观察一会究竟是什么情况再去吧,别冲动啊你们都别冲动啊。”
“他奶奶的,我忍不了了,我要先上去了,你们继续躲在这个后面吧!我可要走在前线杀敌!势必和这些敌人不共戴天。”
有了大家的鼓舞,所有人都开始动弹起来,全都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甚至嘴里还喊着那些个口号,让人莫名的觉得有些心安,还有些热血沸腾的。
可还没有等这些人到达第一现场,现场就已经爆开了,在空中出现了一朵蘑菇云,那个地方直接从原地炸开,全苍死在了这场爆炸当中,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