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不禁想起了刚刚听见那个叫张老三说的话——“……就是有几个丫头片子又怎么样,正好一起绑回去……”——心里也不禁开始为十七担心起来。
没等她纠结了多久,这时尹休早已准备好的示警任务上线了,还是10点积分奖励。威逼加利诱,一手大棒一手甜枣,尹休可谓深得老祖宗真传。
“呼……尹休,我该怎么做?”廿一满脸的包子,啊不是,是斗志,握紧小拳头坚定道。
“恩,你这样这样,然后这样,再那样,就OK了。”
“欧咳是什么?”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只要按照行动计划,一定能够平安无事的,而且你还会成为全府的大恩人。以后还不是想吃包子吃包子,想吃面条吃面条,吴妈也不敢训你了。”
“喔喔喔,吸溜,吸溜,真的?”廿一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真的真的,不过你再不赶快就没你什么事了,赶紧的。”
“哦,催什么催。”
廿一从空间里拿出大力的包子和敏捷的包子,一手一个,拼命地往嘴里塞去。
“恶~”廿一鼓着嘴,用手掌拼命拍打着前胸,“呼~噎死我了。”
“嗯?”那边李老二的耳朵动了动,向张老三使了个眼色,然后举着长刀向廿一的房间慢慢走去。当他走到门前,探出手的时候,“唰——咚!”房门突的打开,门沿无巧不巧地朝李老二撞了上去。
“啊~”李老二倒提着刀,捂着脸就蹲在门口,鼻孔里喷出的血止都止不住,嘴里同样止不住地呻吟“哎呦我的鼻子”
“哈,李老二你个夯货,被个小丫头片子给坑了,真他妈的我都替你觉得丢人。”张老三也不上前,就把着门口,幸灾乐祸地笑着。
这边李老二还蹲着,廿一已经从房间里蹿了出来,朝着院门就直冲了过去。
“哟嚯,这小丫头片子难道还想从老子手底下过去,真是,真是乐死老子啦,李老二看老子给你报仇啊,晚上这小丫头送你得了。”张老三见廿一冲来,也不挪步,刀交左手,空出的右手算准了时候,直直的探出,拎鸡仔似的,抓向廿一的后脖颈。
廿一看到袭来的蒲扇大手也不停步,双手挥舞间,瞪着眼直直地冲向院门。
“啪”廿一挥舞的手臂和张老三抓来的大手无巧不巧地碰在了一起,张老三手指吃痛,刷的又缩回了手,心中暗怒“这小丫头好大的劲儿”,左手刀瞬时就照着廿一后背劈了出去。
刀锋距离廿一后背还有1cm的时候被一股柔劲所阻,一层看不见的护盾挡在廿一身后,而她也突兀地像是得了助力一般,奔跑的速度愈发的快了。
本该万无一失的一刀失了手,张老三愣神间,廿一跑的只剩下一个背景。空中还传来了廿一那清脆的喊叫声,“杀人啦,贼人闯进来啦,救命啊,强人杀进来啦”,寂静的傍晚这声响传出了老远老远。
“那小丫头呢?”李老二此时终于拿着刀奔来。想来他应该是怒火中烧的,不过看着满脸染房的样子实在是滑稽。
张老三望着李老二鼻涕眼泪一把的样子,无语地指了指前面那小鹿般欢脱的身影。又听着府里渐渐起来的响动,真想给李老二和自己一嘴巴,“真是终日打雁被雁啄”。
廿一一路奔向了主屋,结果还没走到一半就被拦了下来。并不是黑衣人,而是自己人。
“廿一,快过来。”当廿一路过大厨房的时候,就被眼不瞎耳不聋的十七拦了下来。
废话,那么大个人,跑的那叫一个欢快,叫的那是一个响亮,怎么可能看不到,听不见。
“十七姐,还有大家都在啊,快,赶紧跑,府里来强人了。”廿一见院门外围着一圈人,眼尖的发现了十七,上前拉着她的手腕就要先溜,嘴里还招呼着大家一起跑。
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跑掉,当十七还要解释什么的时候,吴妈拿着鸡毛掸子从门后穿过人群,上去就在她脑袋瓜子上来了一下。
“廿一,你准备往哪儿跑呢,嗯?”
“吴妈……”廿一听到这声音顿时僵在了原地,半晌才机械地转身,小声问好道。
“吴绣娘,你再不过来,我就圈不住人啦。”院子里传来秦红艳的娇喝,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视”。
“你给我在这儿老实呆着,哪儿也别乱跑,回头再收拾你。”吴妈说完一瞪眼,就转身跨过人群,又进了院子。
这时廿一才看见吴妈左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右手里拿着把还在滴血的细剑。廿一脑抽一般的跟在吴妈身后,手里还拉着十七的手腕,拖着她一起走到院门边上。然后就楞楞的看着,院子里的情景颠覆了她对府里诸人的印象。
“想不到吧”十七见她这样,忍不住轻声道“我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只见院中空地上满是打翻了的桌椅,碎木都被扫在了一边,十来个人分作两边战作一团。
秦红艳,秦管事,手提一把素白软鞭,看样子好像就是她平日扎在腰间的那条腰带。噼啪作响之中将场上的七个黑衣人圈在了一起,任他们左图右冲也冲不出那条软鞭划出的圈圈。软鞭上仿佛带着倒刺,时不时拉在那几人的身上就是鲜血飚飞,她素兰的裙装已经染上了洁梅朵朵,配着一脸的娇笑,真是血腥又妖艳。
郑师傅,郑大厨,这个廿一平日里吐槽只会下个面条煮个米汤的家伙,此时手提两把杀猪刀,带着围裙就和三个黑衣人“乒乒乓乓”地杀做了一团,刀剑相交之中时不时有碎肉飞溅。配着三人时不时发出的痛呼声,场面一时十分火爆。
吴妈,吴绣娘,这个总是没有给廿一好脸色的壮硕女人,此时一脸沉凝地站在场边。看了秦管事和郑师傅的表现,廿一现在隐隐对吴妈也有了期待。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壮硕身影“唰”地闪进场中,又“唰”地闪了出来。而场中原本还在躲闪的七人就只剩下五人,另外两人捂着脖子软倒在地,指缝间咕咕地向外喷涌着。